讀到一則分享，其中寫到：

“收拾廢紙，突然發現22年1月的一張畫，當時為啥不滿意也忘記了，現在看看還可以啊。每次收拾廢畫都特別傷腦筋，扔吧，舍不得，不扔，真是占地方啊。

當初選擇業余愛好的時候感覺樂器太吵，鄰居和家里人都會受不了。畫畫安靜不惹誰，現在看看畫畫也不好，廢紙一大堆。可能還是運動最好，強身健體，利人利己。”

我估摸，她還會一直畫下去，主動地扔掉還會讓她傷腦筋。

讀到一則分享，其中寫到：

“致：尊敬的客戶

2022年收官之時，聚合鑫全體同仁在此感謝貴公司對我們的鼎力幫助·支持與信任！新的一年·心懷感恩·將持續為貴公司提供更優質的產品和最貼心的服務！

值此新春佳節，恭祝您及家人：新春快樂，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幸福安康！2023我們持績再戰”

我知道，他們今天放假了，再開門迎客，時間會跨過二十一天。

讀到一則分享，其中寫到：

“我不是胖，是你的可愛，讓我膨脹”

聊兩句，“她讓你長了多少？”“目前整個孕期重了18斤”“?長肉的路上一去不復返”“?還有幾天就6個月了”“挺好的，慢慢長”“一胖毀所有”“是她或者他在偷偷長大，借你貴寶地。回頭你想胖想瘦，都是你自己的事。”“那都要差不多半年之后的事情了，現在主要靠氣質了”

聽到一則分享，其中說到：

我切身體驗過一次傳銷。（啊？）

我搭高鐵去到C城。第一天，他們帶我游玩了一天，參觀當地名聲。第二天，他們領我去他們機構，參觀了一下，并有人給我大致講了一下他們在做的事情。第三天，又有人給我講了一下他們在做的事情。

第二天下來的時候，我的判斷是他們不是在搞傳銷。第三天下來的時候，我的判斷是他們是在搞傳銷。然后，我設法從那退了出來。（很大懸念升起，好退出？不好退出？如何退出？之前聽過一位分享他表兄弟把他喊去搞傳銷的，他是很快地識別出來、很快地退了出來，退出似乎沒有太多障礙，只是他表兄弟當時固執己見、不肯與他一起退出，繼續耽擱了一段時日才出來，損失加重。）

我進去的時候，我的家里，我哥、我爸、我弟、我弟媳都先已經進去了。我是被我弟媳喊去的。我判定這個是傳銷之后，趕緊給我老婆發短信，要她無論如何想辦法，把我撈出去。我是在晚上偷偷發短信的。幸好，是家人，他們沒有收掉我的手機。就是這樣，我也不敢白天發短信，只能在夜里偷偷發。

第四天，他們還要像前兩天那樣，安排一個人給我講同樣的內容，意圖給我洗腦，我已經不配合了。我哥來了，我跟他說我不參與這個了、我要走。說完，我轉身回宿舍去，收拾東西準備走。我哥跟在后面，進了宿舍。他轉身把門鎖給扣上、跟著就是一句：我看你，怎么走？我要闖過去，他就沖我來，連推帶搡，還要揍我。

他一邊阻攔，一邊跳起來：你要是走，我就和你斷絕兄弟關系，不認你這個弟弟。我聽了回他：斷絕關系就斷絕關系，你就當沒有這個弟弟。我爸也在場，他也在一旁囔囔：你要是走，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系，不認你這個兒子。我聽了回他：斷絕關系就斷絕關系。

這般斗嘴與爭執，并不管用。他們把我關在屋子里，我也沒法出得屋去。我看跟他們來硬的沒辦法，只好是斗智斗勇：打親情牌。你要知道，他們已經被洗腦了，早已經不念什么親近了。我說你們不讓我走，我就死在你們面前。我開始絕食。那時候，我真得滿心想到的就是死，我跟我爸說：我活了這么幾十歲了，有小孩，有老婆，雖然我死了，我覺得她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我沒有什么可遺憾的。倒是，父母在上，我以后就不能盡孝了，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開始絕食了，他們還在想辦法讓我吃喝，讓我繼續去接受他們安排的洗腦，我堅持著我的抵抗。幸好，手機一直在我手上，他們沒有收繳。我老婆那邊，接到了我的短信之后，我預先給了她我在的位置，她就打電話給這邊的當地公安報警，說是搞傳銷。人家根本不理，幸好我們隔壁家鄰居，之前見識過傳銷，人家告訴我老婆報警的時候不能說是傳銷、那樣子公安不理的、說是民事糾紛、你們自己去解決，得說別的，比如：人口失蹤、非法拘禁。我老婆就按人家告她的這個，又向這邊公安報警，說是：人口失蹤、非法拘禁，并說了我的位置。

這個管用。那天晚上，（？第五天或第六天）他們都睡了，我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我聽到是警察在喊查人、把門打開。我住的那宿舍的門被敲開了，警察進來要我們每個人出示證件并且陳述是干什么的。我一聽，知道救星來了，衣服也沒穿，就從床上跳下，跑了過去，（？出示我的證件），告知對方，我是誰誰，被騙到這里來的，這里在搞傳銷，他們不讓我走，你們一定要把我帶走。警察叫我別著急，先去穿好、收拾好，我們會帶你走的。他們是兩個人，一個警官，一個助手。很快，我就收拾好了，又走去他們身邊。

我跟著他們出去。他們問我要去哪里，我說你們得好人做到底、把我帶出他們的地盤啊，你們就用警車把我帶走吧。然后，我就上了警車。出來后，他們問我要去哪里，我說把我放到一個有的士的地方就好。后來，我見到了路邊有的士，就讓他們放我下去，我跑著上了的士。上了的士之后，我讓司機送我去高鐵站，我到了高鐵站之后，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來。

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我就收到那些人發給的短信，意思是警察并沒有為難他們，大概是警察沒管他們傳銷不傳銷，意思是他們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我。我懶得理他們了，自己能夠跑出來已經很幸運。

（最開始，怎么會去的呢？）

我和我弟的關系很好。我在外念書，是我弟賺錢在供我讀書。所以后來，我一直覺到我對我弟有虧欠。我弟本來在B城開個小店的。后來，他們兩口子去了C城。后來，我弟媳聯系我，說是她們在那邊打算租個門面、簽個合同，開個小店，她們沒讀過什么書，想要請我過去幫著參謀一下。我一聽，當然覺得該去。當時我打算順便帶著小孩去玩幾天的，結果第二天要出門的時候，發現小孩沒有厚衣服，怕把她凍著了，就又改成我一個人去。幸虧，當時是一個人去的，要是帶了小孩去，真不知道會怎樣，恐怕就出不來了。

（后來，你和你家里人的關系如何呢？）

我出來了后，他們后來又把我媽搞了去。他們就是要弄你的錢。老太太去了，他們也弄不到錢，她很快就出來了。后來，他們都出來了。他們出來后，先前的那份狂熱就沒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也就回復到了以前。那期間發生的事，就像夢一場一樣。

你知道那些人里面，怎樣的人最多嗎？（？嗯）

剛畢業的大學生最多。他們給出的是一幅宏大的畫面，做大事，賺大錢。剛畢業的大學生，沒有什么社會經驗，有滿腔的熱情。我在想這個機構的頂層的那幾個人絕對是天才，他們做這個能夠做成這樣，他們去經營普通公司應該也能很成功。那里面有完整的一套，儀式，紀律，說八點開會就是八點開會。

開會的時候，比如讀書會吧，我那次讀的是羊皮卷，今天我主持，我站起來自我介紹，然后講讀了這一章有什么心得，然后我把書合上，把右手曲起，指向我右手的這位，下一次輪到這位給大家分享下一章。站起時，我給大家鞠個躬；坐下時，我給大家鞠個躬。

體驗過這個，真的很鍛煉人。你知道最主要的是學到了什么嗎？（？嗯，學會六親不認）

學會厚臉皮。進去的人，總是從身邊最親的人開始下手。（想起來很久很久以前參加過的做保險的培訓，一群人聚在一起，被宣貫什么，感覺熱血沸騰，看著身邊的伙伴，覺到大家就似兄弟姐妹，有幸能夠聚在一起來做一件有大意義的事，真是一種慶幸。幸虧那時候自己在全職上班，接觸到這個只是短暫的業余愛好，如此以致于終歸自己也沒能學會厚臉皮。）

心郁邑余侘傺，又莫察余之中情

---2023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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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寫的文字，在20220802的這個早上，想起來要以卷積的方式與新的文字交織在一起。過往隨文的附圖，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對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終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讀一遍，修訂下錯別字（若見到）。）

拂拭塵埃（再）?2020.02.13

兩排樓房之間，有一個通道，幾乎每天從那過身。那兒，長了一顆銀杏樹，小小的，因為這樹少見，所以多點注意。最近的一次見它，它的光溜溜的身子上，只掛著一片，發黃的葉子了。稍前的一陣雨過后，這僅存的一片是否還存在？再之前，是兩片并列地在那。想來，這一片是也要落掉的。

水桶里三條的紅色小魚，最近的一次見到，已經只剩一條了，且只在水草叢中隱身，只有用棍子撥開水草，才能見到它的身形。先有一次，自己在屋里，聽到周周大聲叫嚷：它要死了。那會是傍晚，應聲出來，到她的身邊，見到一條紅色小魚，躺在水桶旁邊的地面上，看上去，不知是死是活。

它剛剛還跳動了一下的。她嘴巴說著，手里捏著一張紙，看來是想用那張紙把它帶回水桶中。從花盆中，取了一片樹葉，插入到它的身體底下，把它投到水桶里，它快速地鉆入水草中，不見了。顯然，它是活的。看著小丫頭，把她攏在懷里，恭喜她，感謝她，恰好是她的注意，救了它的一命。

再一次蹲到水桶邊，是她說她看到了那條水色的小魚，指給自己看，自己當時也看到了它在游。那條藍色的小魚已經變得很機靈，人的靠近，它已經會往水底跑。有時游上來的那條紅色的小魚已經變得很機靈，人的靠近，它已經會往水底跑。更確切地說，藍魚和紅魚，都變得比以前少露面了。

她往水桶里張望，說是看到了兩條的紅色小魚的尸體。自己把腦袋湊過去，讓她指，她只指出了一條身上還帶點紅的小魚，她說另一條她看不著了，她不確定她是不是看到了兩條。先前的那條紅色小魚的尸體早已經變得全白了的，應該不是這條，先前的那條的身體，暫時沒見著，它到哪去了呢？

站在水桶邊，我跟她白活：也許，它被其他的魚給吃掉了。我懷疑是那條藍魚和其他的紅魚，把它啃得精光了。猜歸猜，還是順手取了一根棍子，把那些水草撥弄一番。見著了，那條待在水桶的下半區域的紅魚；見到了，最先躺下的那條紅魚的完整的、幾乎沒有啥顏色的身體。先前的白活純屬胡言。

一場雨過后，小公園里，冷冷清清。陪著小黑在轉圈圈，見到了兩朵杜鵑花，很水靈地矗立在綠色的背景下，葉面上的水珠反射出的些微的光芒，讓她們顯得很精神，讓從她們身邊走過的自己，能夠在心里咯噔一下，被觸發了什么。然后，念著她們，再轉上一圈，特意地在她們眼前停下，靜靜張望一陣。

回來后，站在陽臺上，靜靜張望著那棵茶花樹上的幾顆花苞，這里三顆，那里三顆，這六顆已經注意到有很久了，眼下是在另一處好像又冒出了三顆，念著六和九的數字，想象著她們或會在什么時候綻放，覺到挺美的。前年抱回來的，有很多的花，去年只有三兩朵，根據大年小年大年的變換規則，

今年該是大年了。就是不知道，它們會在什么時候開。咦，不對啊。那兒分明掛了一朵完全綻放的茶花，只是她的面孔朝下，像是害羞似地，躲在了樹葉的后面。看到了她在那兒，大聲地喊周周，她正在屋里的窗臺上看書。應聲，她跑出來，看到了她。很歡喜的發現，很疑惑自己先前怎么沒注意到。

這棵茶花樹，兩年里長了好像也沒幾片葉子。每一次見到尖尖的葉芽，出現在枝椏之間，感覺就跟見到花苞差不多。透過這些新添的新葉，可以獲悉到它在默默地穩健地活著，這感覺挺好：每一次，看到嫩綠的新葉，突顯在眾多的表面蒙著灰塵的老葉之中，就像看到了一個新的生命，在慢慢成長。完成于2020年0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