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今天我們的主角又是山本老爹。
都說現(xiàn)在的藝人身兼數(shù)職,
歌手都能去做超模
山本耀司當(dāng)然也不會輸
除了空手道黑帶外
咱山本老爹還有個
副業(yè)——歌手
不難發(fā)現(xiàn)摘掉設(shè)計大師頭銜、唱起歌來的山本耀司特別治愈。
而圖中的山本耀司,正是1999年受到日本歌手坂本龍一演唱會邀約、在舞臺上的表演瞬間,這個馳騁時裝界數(shù)十年的老爺子,原來還有這么一個“副業(yè)”
穿上皮夾克、抱起電吉他的山本耀司,還別有一分小帥氣。
其實(shí),山本耀司的音樂生涯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有20年,不少人將他的音樂和時裝聯(lián)系在一起,但于山本耀司來說,音樂和時裝其實(shí)八竿子打不著——“跟很多音樂人在一起作曲是快樂的沒有作為服裝設(shè)計師時候那種分分秒秒都要打起精神拿出作品的緊張感那是一段單純享受音樂之美的時光。”音樂算得上是山本老爹逃離“設(shè)計大師”壓力的發(fā)泄方式。
而且有趣的是,他的音樂情愫始于貓王Elvis Presley。追溯到山本耀司青少年時期,他常常跑到一個叫五一君的朋友家里去,不為別的,就想聽貓王。“我第一次聽貓王的歌時那股感動勁兒啊…至今難忘要知道當(dāng)年街上傳唱的,還都是那些日本的流行歌呢。”
ElvisPresley到了中學(xué)時期,山本耀司和身邊的朋友開始組建樂隊(duì)。在山本耀司真正立下心來跟著母親學(xué)習(xí)縫紉前,青春期都沉溺在音樂里。但音樂對于年輕的山本耀司來說就如隔靴搔癢,只是過把癮的玩意兒。正如他每次發(fā)布會前都有“我總擔(dān)心這是YohjiYamamoto最后一個系列”的不自信,對于音樂,山本耀司也常自怨自艾:“我熱愛音樂卻沒有音樂天賦就如有時詩興大發(fā)卻不從下手那樣。”
80年代的山本耀司
但經(jīng)過80年代進(jìn)軍巴黎時裝界的洗禮后,山本耀司對音樂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我那時非常渴望顛覆這樣的自己,也抱著自己獎勵放縱自己的想法”。他開始作詞作曲,在50多歲時,山本耀司才算得上開始自己的音樂生涯。《さあ、行かな(好,我要出發(fā))》單單在90年代,山本耀司就發(fā)布了三張個人音樂專輯,分別為1991年的《さあ、行かなきゃ(好,我要出發(fā))》、1997年的《Your Pain Shall Be Your Music》、1998的《Dogof Terror-地下生活》。而受到高田渡、中島美雪等音樂人影響,輕聲溫柔的吟唱成為了山本耀司主要表現(xiàn)方式。《Your Pain ShallBe Your Music》1998年7月錄制,11月發(fā)行的這張《Dog of Terror-地下生活》,這是山本耀司最后一張個人專輯。
這張專輯由山本老爹親自擔(dān)綱制作人,并一手包辦所有詞、曲以及詩歌創(chuàng)作,連吉他和豎琴都是自己來彈,制作出共14首曲目,還包括了2首英文歌。
當(dāng)然,并非專業(yè)音樂人本耀司也還請了不少名家參與編曲,如川上(akaKYON),還有山本耀司多年的“戰(zhàn)友”,山本耀司公司CEO大冢昌平。細(xì)聽之下,其實(shí)山本老爹的聲音雖然溫柔,但其實(shí)聲線并不出眾,如同他手下時裝,講究隨性。而這種毫無任何技巧的唱法,往往最能打動人。
拋開編曲和山本耀司的呢喃吟,在唱歌詞上,山本耀司常常訴說著稀疏平常,就像生活中的碎碎念,仿佛就是日本上班族結(jié)束一天工作后,在居酒屋內(nèi)的訴苦。例如下面這首《波西米亞的我》。
《ボヘミアンだ俺は》 (波希米亞的我)
香煙很好抽 工作也順利
如感到疲累 就喝喝啤酒
若走投無路 就睡睡大覺
那樣的生活 正是我想要
那種程度的 無產(chǎn)階級的我
冬末之際 在窗戶附近
僅有一只 小蟲在飛舞
我的孤獨(dú) 也差不多吧
想要搭話 卻輕拂而下
那種程度的 恐怖主義的我
想要去旅行 想要一個人
誰也不通知 遠(yuǎn)遠(yuǎn)地離去
苦惱的我 時而打電話
時而約人 時而喝咖啡
無處而去 波希米亞的我
除了如中年男人自我幻想,年過半百的山本耀司、經(jīng)歷過跌宕起伏,內(nèi)心卻仍如青蔥少年 ——“我希望YohjiYamamoto是永遠(yuǎn)年輕的,我每個設(shè)計系列都如人生初個系列”,不服老的山本耀司閃耀著一種青春的迷茫與躁動,這種靈魂也滲透到音樂中去。就好像同一專輯里的《Happiness》,歌詞里的“happiness、morning、dreams”洋溢著黎明前的希望。
《Happiness》
Light my cigarette for the last time
You know my dream’s on fire
Asks of hope and pain
I hear you’re singing in the morning rain
Sing it,sing it,sing it,sing it for the last time
Sing it for me that song again
Time it passing by places are flying by
This is the view out of my window
Morning is dragging around the vacant sky
I don’t ever remember what did it mean
H ?a ?p ?p ?i ?n ?e ?s ?s
《Dog of Terror-地下生活》這作為山本耀司最后一張個人專輯,為山本老爹的音樂道路畫上了一個小小的休止符。
縱觀山本耀司三張專輯,雖說他口中的音樂與時裝涇渭分明,但其實(shí)都脫離不了山本耀司固有的人生態(tài)度,永遠(yuǎn)映射著生活——“只要一個人能演奏那么音樂就不是音樂家才能干的事情音樂本應(yīng)該為生活所擁有”好比第一張專輯中的《心のそばの胃のあたり(貼著我的心,靠著我的胃)》中,就一直在談?wù)搶Υ行浴⑴砸约吧鐣膽B(tài)度,孤寂卻又猶豫。
現(xiàn)在,你乘著木筏,自我眼前順流而下
你的木筏上,我沒有看到劃槳
浮浮沉沉,沉沉浮浮,你孤身一人,順流而下。
時光飛逝。
是啊,時光流過。
現(xiàn)在只能說到這里。
想說下去,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心中的一角,靠近胸膛的地方
抹不去憂傷的理由
……
其次伴隨著對獨(dú)立女人精神的推崇,山本耀司將這份精神融入到大量歌詞創(chuàng)作中。
如在2010年,他又創(chuàng)作出《哼唱》(最后未被發(fā)表),山本耀司形容之為獻(xiàn)給男人女人的歌,歌詞里充斥對男人、女人、社會的思考,甚至帶著憤俗情緒。
關(guān)于獨(dú)立的女性,山本耀司在一次訪談中更提到:
在其心目中,依賴男人更惹他厭惡,還被他形容為Bi*ch除了自己作詞作曲、自彈自唱出專輯外,山本耀司的秀場音樂也是他音樂生涯的重要一環(huán),這也是在90年代,山本耀司親身踏上音樂之路前,一直在認(rèn)真做的事兒。也曾推出了多張關(guān)于秀場音樂的專輯。
“天橋時裝和流轉(zhuǎn)的模特、奪目的燈光、布景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是音樂作為紐帶將他捆綁在一起。”山本耀司說。
與他在時裝領(lǐng)域注重日本文化一樣,山本老爹往往都會青睞日本的音樂人,如高橋幸宏、矢野顕子,也少不了文章伊始的坂本龍一。
坂本龍一
Michael Nyman
歸根到底,他的吟唱,秀場的音樂,這對山本耀司意味著什么?山本耀司用一句話便能概括——“如今,音樂是我的安眠劑”。
大概音樂也是他心中的一抹安靜的黑色吧。
關(guān)于山本耀司及他的歌,盡情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