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查爾斯王子和黛安娜大婚,就在這一年,一個瘦小單薄的日本設計師,進軍巴黎時裝發布會,巴黎獨特的浪漫與時尚深深的吸引著他,也激發著他獨特的反叛藝術力,他把心留在巴黎,一做就是三十年。
他叫山本耀司,你可能聽說過他的作品,卻對他本尊鮮有了解,用他的話說,你只需看看設計者的作品,便可以得知設計者本身的樣子
這不是他第一次去巴黎,早在1969年,還在文化服裝學院就讀的山本耀司,參加了一場設計大賽,并一舉奪得了裝苑獎,同年,獲得了學校的優秀在校生獎,他拿到了十萬獎金,還有一張往返巴黎的機票。這次為期一年的巴黎之行卻出乎意料的令他心灰意冷,自己的設計獎作品無人親睞,巴黎流行的成衣與他在校所學的定制手法相差甚遠,在燈紅酒綠的街區醉生夢死了數日之后,他灰溜溜的回了家。
制作高級成衣的夢想卻在山本心里扎了根,他一邊在母親的裁縫店里為日本女人做衣服,一邊積累資本開設自己的公司。他設計的服裝多半以黑色為主,在日本媒體的眼中,那些又奇怪又壓抑的服裝,在1977年一場女裝發布會之后起了改觀,山本的成衣開始大賣,人們注意到,這個瘦小男人對于布料的控制神乎其神的到位,隨即他的設計在日本引起轟動。
直到山本的粉絲買家已經遍布日本的時候,他的心中不由自主的說出:去巴黎!巴黎于他,如同一個蕩婦的吸引,山本將巴黎比作他宿命中的女人,他不得不回去,而這次回去,他帶著自己的作品,還有挑戰現在潮流的決心。
挑戰流行本身就是一種流行,堅持的久了便會被獲封始祖,山本帶給巴黎的不僅僅是一場秀,他告訴了全世界,我就是在對女性美做顛覆,我不是在較真,我是認真的。
在美日以及世界格局的影響下,服裝界也不得不受政治和時局的影響,山本的巴黎首秀正值在日本對美國貿易順差多大數十億的時期,歐美媒體對山本以及同時期的女設計師無不給予抨擊,在報紙頭條對他們的作品畫上大大的叉,法國媒體則成他們為,那些日本人。
山本在巴黎的開端是備受爭議的,他從來都是巴黎時裝發布會的怪胎,但是,最終巴黎接納了他。我愿意相信,墨守成規的完美是可恥的,時代需要一個撕裂者去重塑美的定義,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個人,我希望他是山本耀司。
或許是對蜂擁而至的稱贊感到煩膩,或許是對自己的獎勵,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山本開始了他長達十年的音樂生涯。仿佛在說,你看,你剛剛給我下了一個跨時代的創造型設計師的定義,我就開始做音樂了,別那么輕易的給我下定義,就如同你們給時尚下定義一樣。
涉足音樂的山本無比快樂,他開演唱會,做專輯,和優秀的藝術家交流,生活仿佛又多了意義,藝術的美是相通的,感受藝術的過程才是最難忘的,甚至多過掌握它。而山本耀司所擁有和創造的一切,都與他的身世息息相關。
時間回到1943年10月,山本耀司出生,父親早年在戰爭中去世,母親一人撫養他長大,為了某生,母親去學習了制衣,開了一個裁縫店,這為后來山本的設計之路建立了契機,母親的艱難和堅韌使得他求學之路異常的循規蹈矩,甚至泯滅了個性,而我們不得不承認,有些才能,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山本從小癡迷畫畫,為了更加形象,他常常在生活中打扮成他想畫的樣子,然后對著鏡子臨摹,高中時期,為了報答和滿足母親,他考上了慶應大學法學部,也就是當時最好的私立大學之一,生活突然變得輕松自在,山本沉溺在舞會和交際中,渾渾噩噩的畢業了。然而現實是殘酷的,身邊的朋友們都一個個順其自然的接管了父母的企業,而他則無可奈何的回到了母親的裁縫店幫忙。
要做就做的像個樣子!母親說。因此他重新就讀于文化服裝學院,后轉去設計系,開始了上述的傳奇人生。
如大家所知,山本先生不僅僅在巴黎的T臺上綻放著魔力,后期他也參與了戲劇的制作,為演員量身定做戲服,與導演合作,拍攝教學類及半自傳類電影,后來,與阿迪達斯合作,設計了全球大噪的Y-3。
我從來不認為應當把任何一個人推到至高無上的地位,包括山本在內,我們從山本先生身上恰恰看到的是要做自己,拒絕附和。在設計界我們看到的是山本耀司,在音樂節我們看到的是傳奇小提琴手David Garrett,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還會出現更多開天辟地創造定義的藝術家,他們會被世人鄙夷,然后被世人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