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的太平山頂,升騰起白色的霧氣。
葛薇龍取了一塊真絲圍巾,包住了頭在發尾打了一個海盜結。披上黑色和式睡衣,撐住了自己快要炸裂的頭。司徒、梁先生、喬琪喬甚至還有那盧兆麟和自己的姑姑梁太太。這些亂七八糟的關系理不清,剪還亂。
“找姑媽好好聊聊吧,就算做了她手里的棋子,好歹我也要知道自己值幾兩銀子。這么糊里糊涂的,我過不去。!”薇龍心里定下了主意。
上午九點,院子里的孔雀飛到了香樟樹上。孔雀不過就是有著藍色羽毛的雞!在薇龍看來,和雞一樣的亂拉亂叫,它不過比雞有了一身好看的藍色羽毛罷了。那喙那尖嘴那藍色的鳥頭和轉來轉去的眼睛比雞是更滲人!薇龍拿起陽臺上一個咖啡碟,砸向了孔雀,轟了下去。
“喲,這大清早的,我們葛大小姐就拿我這寶貝孔雀撒脾氣啊!”梁太太一雙亮眸子從一樓花園望向二樓的薇龍。
薇龍趕緊下了樓,一把抱住了梁太太,嚶嚶嚶了起來。
“薇龍這是受了什么委屈,來來來,好好和姑媽說說。”梁太太扶著薇龍在一樓的露天陽臺做了下來。
“姑媽,我……,昨天司徒來了我的房間。過了夜。司徒是姑媽的朋友,我又如何能受其疼愛,姑媽,你還是趕我出去了罷了,嚶嚶嚶。”
梁太太拿起象牙煙嘴點上一支香煙,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香煙,悠悠的說:“天下的男人都是好色好年輕美貌的。不過有的女人用青春用美貌換了一個夫人的稱號,也得忍的老爺繼續討那些個姨太太。而有的女人用青春用美貌換了宅子、金錢、珠寶還有獨一份的寵愛。司徒貪你的色,這是正常。他若不貪,我倒要擔心他是不是喜歡喬琪喬了。”
“那姑姑,前一陣您還給我相親,我若是嫁給哪家公子,這初夜破瓜無落紅,豈不是連帶著丟姑姑的臉我葛薇龍也怕是一輩子在香港抬不起頭,回上海也不是,待香港也不是。我跳海算了,嗚嗚嗚”
梁太太看了看葛薇龍,輕捏起她的下巴抬了起來用她亮黑的眼睛直射入薇龍的心里。
“那不如嫁給喬琪喬。他要財,你既要財又有了名份!司徒還能繼續拴在你我的身邊。一舉三得,各取所需!”
薇龍心里暗自驚嘆梁太太這會算計的腦子。
薇龍立刻給梁太太一個擁抱,貼著梁太太身子發嗲的說:“那就拜托姑媽替我操辦了。”
梁太太點了薇龍的鼻子笑盈盈的搖了搖頭嘆了嘆氣。
薇龍開心的上樓睡覺去了。
梁太太的笑容收了起來,更多的盤算在她臉上閃過。
下午喬琪喬來大白宅吃午茶,他頭枕在梁太太的大腿上,梁太喂他吃了一塊桂花糕,他順勢親了梁太太。梁太太一只手拿起一塊糕點,朱唇含了半塊,細齒抿著小嘴在嘴里細細的品。著。另一只手放肆的伸進喬琪喬的襯衣摸著他的腹肌。
兩人這樣愜意的調著情。曖昧的樣子讓旁邊服侍梁太太的睇睇看的燥了心頭燥了喉嚨。
“薇龍該有一門親事了。”
“哦?!哪家人家?”
“你唄!”
喬琪喬立刻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指著他自己
“我何德何能?!我雖有個爵士的爹,可我就是個窮光蛋,我還指望著人家養我那!”
說著拿起一塊糕點扔進了嘴了,喝了口茶。又躺下了。
“你以為香港的千金小姐會嫁給你?!誰人不知道你喬琪喬?!你要錢,娶了薇龍她可是你的財神奶奶!”
喬琪喬頓時認真起來,
“愿聞其詳,洗耳恭聽!”
“你們明著結婚,你想睡她便睡,別人家的老爺要想睡她自然得拿錢過來。但她又是你的太太,不會像那不懂事的少女粘上了就甩不走,已婚的好處就在這里。你自然是拿錢息事。大家都保留了體面,大家也都得財的得財,歡色的歡色。要是你厭了她,只需弄個抓奸在床就好離婚擺脫個一干二凈。你豈不是人財兩得?!這么個大生意我可只許了你來干這趟營生。”
“到底是我貼心的達琳!周全!這事兒成!我也早就惱了我那爹!”
喬琪喬一邊說一邊手伸進了梁太太的真絲和服睡衣,摸索了一下起來。
只見梁太太逼上了眼睛,享受著花花公子的服侍。梁太太漸漸身體里爆出了煙花般的快感。
這男人也真是年輕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