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一則分享,其中寫到:
“獨立,漸漸自信,習慣自信,
思維,學智慧,需智慧,
安詳,理性,5%時間感性,
冷靜,幽默,建設應對危險機制,
不要冷漠,不過度火熱,
細節,縝密,邏輯,高效,系統,
淡然,坦然,寵辱不驚…
培養堅持的習慣!那最后咬牙堅持到底的習慣其實是生活的真諦!
突破,需要遇見貴人與自己的悟性和努力并行!
平淡如水,真誠相待,追求卓越,熱情飽滿
愛生活……………”
讀到一則分享,其中寫到:
“八一戰旗紅
走出這個校門30多年了,家里的門框上多了塊《光榮之家》的牌牌,從未經世事,唱著〈十八歲十八歲我參軍到部隊〉到接近社會職場生涯的尾聲,隨筆感悟以下幾點:
一,整天喊著這個要符合流程,那個評價別人的……其實根本走不出多遠,因為最后發現全是嘴上功夫,沒有做任何實事,這樣的人容易誤導愚蠢的領導,對工作百害而無一益;
二,警惕那些滿嘴似是而非道理的人,這樣的人如果混到領導崗位,真是耽誤事,因為他們永遠不知道怎么解決問題;
三,驕傲自滿,或者自視很高的人,其實骨子里是自私的,對團隊無益,要提拔那些忠厚善良的老實人,老實人不是蠢,是有基本原則和底線的,這點很重要。
最后,愿我們的祖國更加強大,紅色的戰旗永遠高高飄揚”
讀到一則分享,圖和文,文是一句:“沒有一條河是直的,,,”
圖中有一首詩,詩中寫到:
“河
滴水匯成河,
奔流終入海。
千轉十八彎,
生命不直行?!?/p>
讀到一則分享,其中寫到:
“第一次獨自的旅行讓為娘甚是想念”
問候一聲:“你家丫頭,讀幾年級?”“開學就高三了”。
開學就高三了的還想起幾位,其中就有昨天提出那尷尬之問的那位的兒子。說來好玩,我先前記錯了,以為這小朋友是今年高考的,我還在悄悄等著某個分享,宣布他去了哪所大學,然后來了分享,修訂了我先前的這個偏差。偏差幾乎每天都能發現,這樣的,那樣的。
[蟑螂和我]
早上,我爬起來之后,掀開席子,發現在床墊上有一只小蟑螂。我伸出左手,用兩根手指,將它捏碎。丟到地上。轉眼,想起什么,又把它撿起,丟進有魚在的水桶。上一次,也有類似的這么一個動作,是在晚上要睡覺前,掀起了床墊,發現并捏死了一只小蟑螂,丟在地上,沒管。然后,那一夜睡得很太平,幾天以來的第一次。
而在先前好些天,每個晚上連續著,都要感受到蟑螂對我的侵襲。睡著睡著,手指間或者腳趾間或者頭皮上會覺到一下刺痛,是啦,那是蟑螂在下嘴。有一晚,伸手到頭上,捏死一只蟑螂,扔到地上,繼續睡,睡起來之后找不到那蟑螂了。
有一晚,覺到手指被刺痛了一下,爬起來,開燈,用拖鞋打死一只,撥弄到地上,繼續睡,睡起來之后找不到那蟑螂了。有一晚,覺到腳趾被刺痛了一下,爬起來,開燈,用拖鞋打死一只,撥弄到地上,繼續睡,睡起來之后找不到那蟑螂了。
每一個這樣的夜晚過去,躺在床上等待爬起的時候,那刺痛總會讓自己想起那只叫端午的小貓,那時它被安置在陽臺上,那個紙盒子后來被蟑螂咬得千瘡百孔的,那只小貓后來在腿上有個傷口,沒來由的一個傷口,當時也有猜過、現在變得肯定:蟑螂咬的。
或許,我若是一具沒了生命的軀體,眾多蟑螂們聚了上來,也能很快將這軀體啃光?就像某天晚上,我在啃一根雪糕,站在陽臺的外墻邊上,有丁點的雪糕化了,落在那墻面上??吹綍r,覺到驚訝:一只大蟑螂,正在享用著。它什么時候來的?我一無所知。
用鞋子拍死那只在腳邊的大蟑螂,于那個夜晚,后來發現是一個轉折。接下幾天,就再沒有感受到蟑螂的侵擾了。自己的推測是:一種、大概被拍死的那只,是生活在床邊的最后一只大蟑螂。一種、蟑螂不喜歡花露水的味道,而我每夜灑了花露水。一種、蟑螂還在繼續著它們的勾當,花露水安撫了我的神經,覺不到那刺痛。
[巴士和地鐵]
站在公交站臺,等著車。站臺在天橋下。覺到無所事事,開始東張西望。對過是一條內街,從近前向遠處延伸,與我近前的這條大路,接近于垂直。有一下,抬起頭看去,對面一輛小車正在那內街上朝自己開來,黑色的,在靜靜的內街上。
內街的兩旁是擁立的行道樹,這些樹搭成了一個拱門,那個畫面,在那瞬間,覺到很美。然后,我在等待,等待下一次有類似的畫面,用小屏幕捕獲下來。再沒有那個畫面了,或者說那個感覺。我捕獲到的只是一個近似,先前那充盈的靈魂,就像狠狠地打了幾折。
巴士和地鐵給人的感覺,最大的差異在于:巴士好像總是不可預期的,而地鐵是那么靠譜。巴士有可能在接下來的任何時刻出現,地鐵基本總是按照時鐘顯示的間隔數在走來。這在這間隔數期間,等待的人大可以走開再回來,不像巴士,走開一陣再回來,你總要懷疑:自己等著的那車,走過去了一趟、幾趟或者一趟沒有?
[一本書的漣漪]
在一本書(“試論布萊希特/(德)瓦爾特-本雅明著;曹旸、胡蔚譯.—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上,我讀到一個故事,兩個面包師:兩個囚犯,在放風時發現都是面包師,一個較先進監獄,因為他往面團里摻麩皮,另一個晚過一年進監獄,因為他沒有把麩皮混入面團。這個故事,讓我聯想起先前讀過的一個故事,那個故事寫出來,在這個故事寫出來之后。我在想,寫那個故事的人,是不是讀過這個故事?
后來,我碰巧又遇上了記載著那個故事的那本書,將這個故事[(德)海因里希-伯爾,“我的悲哀的面孔”]抄錄下來一段:
““被捕前在干什么?”
“囚犯。”
“什么時候?”
“昨天?!?/p>
“當時的罪行?”
“高興的面孔?!?/p>
“講明白!”預審員說。
“當時,”我說:“我的高興的面孔引起一位警察的注意,那天命令全國要悲哀。是元首去世的日子?!?/p>
“刑期多久?”
“五年”
“表現?”
“不好。”
“原因?”
“服勞役太少?!?/p>
“完了?!?/p>
…
由于我的悲哀的面孔,他們判我十年徒刑。這回的情形,同先前由于我的高興的面孔判我五年徒刑如出一轍。
如果在“幸福與肥皂”的口號下,我能熬過此后的十年,我真得想辦法什么面孔也別再有了…”
我的目光停在這最后一句祈禱:“我真得想辦法什么面孔也別再有了…”。我的思緒從這個地方開始漫游:一切都隨著時間在變,只要是他的響應,總是慢上半拍,他就總會陷入類似這樣的境地,換言之,等到他預先練習好了、準備好了一副沒有表情的面孔,他所要遵從的法規很可能變成了:隨便什么表情都允許,唯獨沒有表情不被允許。
在一個層面,或可以理解成:這是特定制度讓特定個人無所適從。在另個層面,或可以理解成:這是人構建成的社會對于構成這社會的特定個人的約束,這特定個人實際上是每一個人,他就像西西弗斯,這約束就像那神奇的力量,總能在某一刻令石頭滾落下來。
坐在地鐵上,我翻著一本準備看的新書。翻了后面,翻了前面,因為是短片小說集,可以隨意選擇從哪里開始,就習慣性地選擇了從最后一個故事開始。讀了一個故事,然后是另個故事,這期間又想起來那本書,書上有一段話,當時想要但沒有摘抄下來的,好像與我這時的舉止存在某種呼應。
當時,沒管它,繼續讀下一個故事,直到接近要下車的站點。這會,去把這本書找到,將這一段文字,摘抄下來:
“我自己則給出如下的解讀:生命的真正尺度是記憶。記憶閃電般的回望,穿透了人的一生。它就像往回翻幾頁書一樣快地,從鄰村回到了騎行者決定動身的地方。對于生命已經變形成文字的人,比如老人而言,他們只想從后往前翻閱這篇文字。只有這樣他們才遇見自己本人,也只有這樣,通過逃離當下,他們才理解了自己的一生?!?/p>
國富強而法立兮,屬貞臣而日娭
---2023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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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寫的文字,在20220802的這個早上,想起來要以卷積的方式與新的文字交織在一起。過往隨文的附圖,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對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終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讀一遍,修訂下錯別字(若見到)。)
拂拭塵埃(二一一)?2021.01.22
那天上午,沒有安排。她提議去劃船,我自然跟從,連同爺爺。沿著湖邊走,治理過的湖水中,種植了很多水草,水比以前清了許多,能夠看到水底。她問有沒有魚?我們就都盯著水面看,看了半天,沒有見到魚,見到了幾只小野鴨在,見到了近前的垂著的柳條,掛著頭年的老葉。
再過些時日,等到春天來了,這些老葉大概會褪盡,枝條上會冒出許多小芽,長出許多新葉,青青的枝條,隨著春風搖曳,會是另番風景,倒也跟眼前,類似。那兒有一座香火很旺的廟,我想帶她進去看看的,不是要讓她看那些雕塑,是想讓她進去,聽聽與這個寺廟有關的故事。禪。
她沒進廟的意愿,她爺爺更是。等到我們返程,從公園里出來,劃完了船,我見到廟門是開的,再次提議。她還是搖搖頭,爺爺則是直白地抗議:花那兩塊錢的門票做什么。這話被我揪住,笑著跟她講:你看到了吧,爺爺這么摳門,爸爸的摳門就是跟爺爺學的,到時我會傳給你。
她聽了,只是笑。我順著她這笑,往下說:其實吧,是爺爺不喜歡進廟里去,所以才這么說;反過來,你就是給他兩塊錢,如果他進廟的話,他也不會想到要進去。這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先前在船上的時候,我們三個聊到自私,大意是爺爺從他媽媽那里學來自私,我的自私是他教。
我的自私又會教給她。那番的來龍去脈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三個人坐在船上,講著這些的時候,一起哈哈大笑。想起來了一點,好像是因為我和她并排坐著,方向盤在我們兩個之間,我們朝向船頭。爺爺坐在對面,一個人占了兩個位置,他穿得鼓鼓的,看上去似個胖大佛爺。
若不是她要去劃船,換了只是我邀請爺爺,與我兩個一起去劃船,他肯定會回絕的,想來:孫女難得在面前,他難得有機會討好下孫女,小丫頭一說要劃船,他自然也就把原本用來回絕的理由一概收好,欣然同意了。那天有些涼,水面上沒有兩條船,我們在碼頭受到了高規格禮遇。
首先是穿救生衣,一位男子幫她穿上了,很容易地;然后,幫他也穿上了,很費力地。她有些好奇:怎么不給你穿呢?那位男子打趣:他會游泳,不用穿的。我們往船停在的地方去,她還在不依不饒:你會游泳嗎?他怎么知道你會游泳?我也不明白,只能笑笑:他就是這么一說。
你和爺爺,一老一少,需要額外照顧吧。爸爸是成年人,自己會照顧自己。繼續跟她開玩笑:你們穿著這衣服,很醒目,有什么問題,救援人員能夠及時發現,你爸爸這種,就是掉水里了,要淹死了,恐怕也沒人管。她搖搖頭,表示不信,我也不信,這不過是我自己隨便一說。
船被兩個男子拉住在碼頭邊上。他們讓她先上去,她坐在了遠側,方向盤的右手邊。接著,他們讓我下去,坐在了她的對面。然后,他們兩個攙扶著爺爺,讓他先伸進一條腿到船里,再彎下腰,進到船里,我在船里拖住他的腰和后背。他進了船,坐在了我的對過,她的左手邊。
然后,他們看了看,讓爺爺和我兩個調換一下位置,等我坐到了位置上,再讓爺爺往中間坐,以保持船體的左右平衡??梢岳玻瑢㈤_關往上一扳,船啟動了。他們還在叮嚀:往上是前行,往下是后退,中間是停止。在我們還沒上船的時候,他們已經叮嚀過:有網子的地方,不要去。
船開出去了,橋洞在的地方沒有網子,似乎是可以穿過去的。我們無從判斷穿的高度是否會稍稍地低于橋洞的頂,沒敢擅自去到橋洞里,雖然始終有這個想法在。以前,有一次,是明確地被告誡不能鉆橋洞的,說是漲水的緣故。這一次,我們想要看是否有別的船,走在橋洞那邊。
沒有見著。即便是我們在的這片水面,也只有三兩只船。船走起來,不時會有一陣涼風吹來,讓裸露在外的面、脖子和手,覺到有些冷。她掌控著方向盤,我們三個隨意地聊著什么,關于爺爺。我說起的:爺爺年輕的時候在海里游過泳,爺爺自己追述:那時候還坐過天上的飛機。
他的意思是海陸空他都沾邊的。我不知道他那時候在飛機上待過,她更是什么也不知道,也無從想象出當年的爺爺的模樣。她坐在船上,一邊聽著大人說這說那,一邊打量著四周:水面的什么地方,有那小的野鴨子在,一旦被她看到,她會盯上老一會兒;湖邊的路上有一只狗。
那是被主人牽著,在外面溜達的狗。路邊有很多的店面,她在一一巡視,問怎么沒有寵物店。誰知道呢?誰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后來那次,劃完船后,帶她走另一條路回去,那條路上開著一家又一家的花店,她再一次拋出這個話題:怎么沒有寵物店,一條街開的都是寵物店?
聽她這么一說,試著去想象:這些花店都變成了寵物店,會是怎個樣子。想象不出來,因為沒見過。后來,她在路過一家很大的幼兒園的時候,會依據她這同樣的思路,拋出個問題來:有沒有,專門為小狗的幼兒園?順著她:還有,為小狗的小學,為小狗的大學,現在沒聽說。
等到你長大了,也許會有,要是沒有的話,你來辦好啦,到時你就成了這種幼兒園的院長,這種學校的校長。她沒有接茬,她自然會有她自己的想法。爺爺的樓下,有一只狗,長得和小黑有幾分似,每次從那過身,她都會留意,搜尋那只狗的身形,見到了就會停下來,看一看。
有一次,好些人端著碗在吃午飯,那只狗在地上啃骨頭,好多的骨頭歸它啃。我們站在路邊看了一會,替小黑羨慕一下:每天都有骨頭啃,伙食夠好。有一次,她見到了那只狗趴在一個大的鐵籠子里,身下是一個厚厚大大的墊子,看上去它的住宿很寬大、很溫暖、很舒服,羨慕下。
那會,看著那只狗趴在那里,頭朝著外面,路過而在專注地看著它的我們,它那模樣看上去很安逸,看上去很美。我說了一句:我覺得它比小黑長得要好看些。她當時沒接茬,等到她回到坐在那吃早飯,小黑趴在她身邊,她溫情地看了看小黑,說了一句:它長得很好看,是吧?
這一句,就像一個久遠的回應。她在的每一天,爺爺會念叨要弄些好吃的,因為難得。我總想順著我自己的意思:即便是過年,我們也只吃點青菜的。只有一個晚上,那天臘八,第二天我們就要走了,在莫名之間,順從了他的意思,弄了好些菜,心想:剩下就剩下,既然他喜歡。
我們帶著小黑,坐在外面,陽光底下。她問出一句:我們這邊,和爺爺那邊,很不一樣,是吧?是的,就像是兩個世界。你看,這里的路邊,車流發出的聲響總在,爺爺那邊,又或者老家那邊,總顯得很安靜。你不覺這邊吵嗎?她笑一笑:已經習慣了。是的,很多的事情都成了習慣。
那會,問她:要不,我們就不去爺爺那里了,如何?她搖搖頭,說聲:不行。沒有問她,為什么非要去爺爺那里。沒有問她,去了爺爺那里,覺到了些什么。沒有問她,下次再去,想要做些什么。不過呢,在那里的每一天,都不同于待在這邊的每一天則是肯定的,這或是她的理由?
我在弄菜,她在邊上看。笑著跟她說:你看,無論在爺爺那,還是在這里,都是你爸爸在弄,等到你長大到我這個歲數了,就輪到你來弄了,到時,你爸爸早死光光了。她聽了,先頂一句:我不弄。再笑著補捅一下:你這話,說得我好像有幾個爸爸似的。她這話沒錯,很有回味。完成于2021年01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