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一則留言,其中寫到:
“白粽子原始的記憶,人間有味是清歡”
“清淡素樸 大道至簡”
合上一本書(“四季隨筆”(英)喬治-吉辛著;劉榮躍譯;成都:四川文藝出版社),(第一次走過冬,第二次走過春來到仲夏,這一次從仲夏直到秋與冬的交界處),其中寫到:
“我知道這些鳥兒所顯示給我們的生活,比人類大眾的生活更富有理性,遠更美好。它們彼此談著,在談話中既無惡意又無愚蠢的舉動。它們為漫長而危險的飛行制訂計劃時的談話,要是人們能夠翻譯出來就好了,然后再將其與無數可敬的人們的談話相比較,那些人甚至現在正在南方為他們的冬天籌劃著呢。”
“我什么也沒做,我沒有任何機會,只是一直在自我準備著,我僅僅是個生活的學徒。,,,人生結束了,那有啥要緊呢?從總體上說,無論它是痛苦的還是愉快的,即使現在我也說不清,這個事實本身,就讓我不至于把損失看得太嚴重。有啥要緊呢?把面孔隱藏起來的命運之神鑄錠要我產生,并扮演我小小的角色,然后再次歸于寂靜。難道贊成或反對由得我嗎?讓我感激吧。”
“饑餓并不一定使優秀的文學作品產生,但是對于這些富貴的作家們你會感到不安。對于兩三個多少有點良心和遠見的人,我希望他們遭遇不幸,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他們會因此在街上無朋無友。,,,我寫它因為樂意這樣做,也同樣因為自己饑餓。它讓我掙到的幾塊錢,和我任何時候掙到的錢一樣令人高興。”
“種種鮮花、鳥兒、歌曲以及小精靈都幾乎被遺忘了,這些事實表明鄉村退化的過程多么嚴重,希望讓任何往日的社會長處得以復蘇,十有八九是愚蠢的。”
“勞動或許是,并且經常是,一件受到詛咒和使人變得殘酷無情的事,但它確實不是該遭到世人詛咒的事。不僅如此,它還是世人至高的福分呢。”
“如我們所知,有思想的人差不多必定是健康受到損害的人。,,,我考慮的是這樣一個人:他滿懷激情追求著心中的東西;急不可待避開所有侵占他神圣時間的一般利益或焦慮;常被思想或學問的無限性的感覺所困擾;由于悲哀地意識到支撐其精神活力的種種條件,他無法阻止時刻將它們忽視的誘惑;以及一個常見的事實-必須推銷他的成就,必須在貧困是在不斷的威脅下辛苦工作。,,,這樣一個會羨慕地注視著在太陽神眼中流淚的人,可是他明白自己沒有人和選擇的余地。假如生活迄今為止都是仁慈的,經常使他能夠靜靜地讀書學習,那就讓她從收割者們身上期待金色的豐收吧,并在感激中繼續生活下去。”
“我遠不認為,我自己的目標表明了一種最適合于所有人追求的理想。它或許是,或許不是。我早已知道,提倡以個人偏好為基礎的改革是無益的。把我自己的私心理順已經足夠了,布套去尋求給世界設計出一種新的經濟體系。”
“我們為何在這兒?這與讓一匹馬或者一株葡萄產生的理由一樣:為了扮演造物主分派給我們的角色。由于明白事物的狀況在我們的能力范圍之內,我們能夠引導自己與之保持諧調。雖然無力控制環境,但可以自由決定心靈的習性。首要的職責是自律。要自律,就要有對生命規律的天生認識。”
“我辨認著墓碑上的一個個名字,想到對于所有那些人而言,生活的煩惱與擔憂都已過去,我便深感安慰,絲毫不感到悲哀,不管那是一位小孩還是老人,我都同樣有著成就了什么事情的快感:既然死亡已經到來,并隨之帶來了永久的安寧,那么它來得遲或者早有何關系?,,,我產生出一種兄弟般的柔情。這些人置身于樹葉籠罩的寂靜中,似乎在低聲鼓勵著死亡遲遲不到的人:你也會像我們這樣的,看看我們多么安寧。”
“這所有的知識,除了言論,還是言論。是的,作為意見,它們是有趣的,而越是有趣,就越易激起人們的驚奇和無望的質疑。,,,我寧愿認為,人們對與無法解決的問題所產生的絕望,以及或許對假裝解決了問題的人所懷有的不耐煩情緒,使他們對一切具體事實以外的事情堅決予以蔑視,最終似乎就有了愚蠢的自我欺騙。”
“對于我自己和我周圍世界的解釋,無論是科學的還是其他的,我都并不滿意,以至于每天面對宇宙的秘密時,我無不為之詫異。鼓吹人類的人數取得成功,對于我似乎比幼稚無知更糟糕。現在,我們依然只知道一件事,即:我們一無所知。”
“迷信,在教授的眼鏡里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它建立起實驗室,印刷出一份份嚴肅的報告,一天又一天,它的范圍在擴大。”
“雖然他的工作令人欽佩,但他干工作的精神才是需要仔細注意的。他為研究而研究,只是為了追求真理。在他看來,不管自己的學識是否為人所知都不重要,他都會把自己辛勤勞動獲得的果實分享給能夠利用它們的人。”
“意外,可是并沒有這樣的事情。即便是自己努力達成的,也不妨把它說成是一件意外。的確,我一直渴望從讀書中獲得悠閑自在。這無疑很少是年輕人心中的一個愿望,不過對于可能是最理性地期待今后得到滿足的人,這也許是他們的一個愿望吧。然而,那些一心想得到財富的大眾又如何?這財富代表著他們希望獲得的權力、自尊和物質享樂。”
““不切實際”,有些人這樣溫和地稱我。“白癡”,我肯定很多語言更粗魯的人這樣說我。只要我回顧那長長的、曲折的道路,我都看到自己是個白癡。顯然,我一開始就缺乏某種東西,某種給予許多有著這樣那樣身份的人的平衡原則。”
“無論最后的日子怎么來臨,都會有一個、兩個甚至三個人惋惜,但我并不自鳴得意地認為,我除了是他們每隔很長時間會善意地想到的對象,還會是什么。這已足夠。”
“如果要證明生活過得很好,就必須讓人看到“尊敬,愛,服從,許多朋友”,那么顯然我的生活連一般的理想都達不到。”
“書是溫和的,給人安寧(書是高尚的,給人鼓舞;書是值得認真研讀的,不是一次而是多次。~~~那些一個人再也不會讀到的書,給記憶留下芬芳,不過生命已經永遠地經過了它們。”
“這書有助于讓人忘記周圍處處都有的無用或惡毒的閑聊,讓我們希望擁有一個“有這樣的人們”的世界。”
“我學著盡可能多地區分它們,并叫出名字。,,,我覺得,這花似乎為我認識它的個性而高興。我明白自己多么感激所有的它們,我至少能夠分別地致以問候。”
“無論一個人活多久都會這樣,只要你還能夠翻動書頁,還有意愿讀它們,就總會如此:你發現你的認識并不像你自以為的那樣全面。”
“我的心跳躍起來,我站在夜色漸濃的黃昏里,悅耳的聲音飄浮在周圍,我滿懷狂喜,激動不已。然后是寂靜,我等待著,希望再聽一曲,可是什么也沒有了,于是我繼續趕路。,,,我對那位不認識人心存感激,他的彈奏給我帶來了安寧。”
“事實上,如今凡是我不能單獨享受的東西,我都享受不了什么。這聽起來乖僻。”
“我不讓他像通常那樣布置花壇,并把屋子前面的那小塊地真正弄得整潔美觀。,,,我寧愿看見它們盡可能地生長,仿佛是野生的一樣。我厭惡整齊勻稱的花壇。”
“的確,這就是我經常想到的關于真正幸福的方式,短暫的與長久的完全一樣令人滿足。我曾希望死前享受到沒有憂慮的自由,在一個我喜歡的地方獲得安寧。而這,我已得到了,即便只得到一年這樣的自由生活,我所獲得的享樂也并不比十年所得到的少。”
“從政治上說,他們的能力在于承認權宜之計,并通過尊重既定事實使其得到補充。,,,如果你和他們(長久地)談論店員、農夫或賣貓糧的人,他們會傾聽的,而在任何這樣的事實得到檢驗之后,他們會找到一個對付它們的方法。他們把自己的這一特性稱為“常識”。,,,英國人照事物的本來面目予以處理,最首要的是他認可自己的存在。”
“詩人的確是一位創造者:他在意識的世界之上,這個世界被死板守舊的人所踐踏,他建起了自己的世界,并把那不受束縛的精神召喚到這個世界里。”
“我承認,這蜂蜜(鄰近的一個村民給我帶來的,他的蜜蜂常光顧我的花園)更使我開心的是看著它而不是嘗到它。”
“我的自我意識,我這愛沉思默想的習性,頗使自己的民族性與社會性黯然失色。可是把我放在幾個民中當中,難道我不會馬上意識到那種本能的反感,那種退縮,那種類似于輕蔑的東西。”
“你總會看見他們在閑暇時,作為一個社會性的人做著力所能及的事。以所謂沒有生氣的集鎮為例,它充滿各種各樣的、完全出于自愿的聯合活動。 ,,,交際性并不在于一見到新來者,就立馬與他詳談起來,它并不依賴于天生自然的雅致與溫和。”
你去把先前翻閱的書放回、并去取要帶走的書。我原地等了一陣,把東西收好,然后決定把東西留在原地,把這本書放回原處。在我走去的中途,遇見你從對面過來,手里拿著書。你笑一笑,我在此前拍了你兩張。你繼續走你的,我繼續走我的。
我讓你去原地等我,我說我去放下我的書。書放回了。去那留言墻看一看。找一處自己覺到可以拍下的,拍下。當時,有讀了其中一張紙條,其中寫到:
“每個人都是一朵小花,
沒有玫瑰的美麗,
沒有茉莉的香味。
雖然不起眼,
但可以活出
自己的精彩”
回到家里,才有機會仔細再讀一下另一張紙條,其中寫到:
“祝你們前程似錦,歸來仍是少年。加油!祝處在高考緊張期的同學加油!畢竟我也快了。”這張紙條上,讓我覺到最珍奇的是:“2023.6.23?星期五”。
讀到時,一面歡喜、一面驚奇:先前,站在那里的時候,在到處找,想要找一個標注的日子離得近的,一個也沒看到;這下,赫然發現上面清楚地標注了,就在今天。那時不見,這時有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會,你坐在邊上看書,我站在翻書。我彎腰取一塊面包給你,順手有一小塊掉在地上。你啃著你的大塊,我蹲下把那小塊撿起、送進了嘴巴。一邊嚼著,一邊想起來那次,走在廊道里,你的一截香蕉落在了地上,我彎腰撿起來,送進嘴里。還有一次,遞給你的香蕉,發現了一個蟑螂咬出的洞眼,我把有洞眼的這一小段留下,送進嘴里。很大可能,在別人面前,這些個送進嘴里的,就都送進垃圾袋?
那會,讀到一位寫的文章,在小屏幕上。遞給你看,讓你看有關于端午節起源的幾個說法,讓你看他最后的那個觀點:“以至于在端午節這天只說“端午節安康!”卻不敢說“端午節快樂”生怕惹人笑話。呵呵了,這或許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是呢,我給他的留言就是:“天大的笑話~~~確實。”
他用了“當代”這個詞,我的記憶只是近來的三五年或者眼前的三兩年,所見到一個格式化:就好像“端午節快樂”從來沒有人說過似的,從古至今。確實,讀到他寫的這個,給我帶來一個念頭:明年,若在端午時問候,我只要簡單地說一句:“節日快樂”,就好。是呢,倘若他的文字是一朵花,那么我的念頭就是這朵花結的一顆果。
這些天,我總在找那天你撿起在手上的那朵紫色的花。我推定,我所見到長在花盆里、開著好些紫色的花的那小株綠植,就是那朵花的來源。今天,我去到你撿起花的那個位置,抬頭往上看,看向那些有綠植的陽臺,猜想那朵花是隨風雨飄落下來的。那一次,你和我一起抬頭找過的,見到有一只漂亮蝴蝶,飛舞在盛開的勒杜鵑花間。
世溷濁莫吾知,人心不可謂兮
---2023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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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寫的文字,在20220802的這個早上,想起來要以卷積的方式與新的文字交織在一起。過往隨文的附圖,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對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終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讀一遍,修訂下錯別字(若見到)。)
拂拭塵埃(一七二)?2020.12.07
上午,站立在天橋上,下面有一片地,被紅色的塑料擋墻圍起來。有一輛工程車和一隊人,正在忙活著。一棵高大的樹,被那工程車的車斗送到高處的一位工人,用白色的繩索拴了起來。那位工人下到地面,工程車還在邊上。有一位工人去到樹的下面,用電鋸開始從貼近地面的位置,鋸那棵樹。
他很有技巧地鋸了一道口子,再鋸了另一道口子,繩索的那頭,有三四個人,用力地扯著。他避讓到一旁,那頭再用力一扯,整棵的樹就順著那些口子提供的薄弱之處,朝著設定的方向傾斜,起先是傾斜了一點點,然后是傾斜了更多,越來越加速地傾斜,最后是轟然一聲,整個樹干砸落在了地上。
先前,也是見到他們在對付一棵樹,類似的形樣,類似的高度。那會,自己從橋上走到了對面,站在路的對過,旁觀了那棵樹的轟然倒下。這會,站在更近一點的地方,站在更好些的位置,順著陽光照射的方向,欣賞著。大樹倒下之后,樹后面的建筑物立馬顯明地沐浴在了陽光之中。
這是有些清涼的冬日,刺眼的陽光照射在身上也只能覺到些微的暖意。這時放倒的樹騰出的陽光照射的通道,肯定能夠讓那待在建筑物里的人感覺更好,是毫無疑問的。只是有些好奇:等到冬日過去了,氣溫回到了這座城慣常的高度,那陽光的照射,還會不會讓里面的人覺到舒適?
看第一棵樹倒下的時候,多少還有些可惜,為那倒下的樹;看第二棵樹倒下的時候,只剩下了這些許的好奇,甚至開始有點喜歡這樹倒下之后的空。等到回頭領著她,想讓她看到這種大樹放倒的場景,再來到這個地的時候。那些工人已經在整理地面,放倒大樹的場面已經看不到了。
她就像我一樣,在第一眼看到樹倒下留出的空白時,為大樹感到可惜。她或會像我一樣,看著看著,就喜歡上這空白。那些樹,以前不知是因為什么原因植在那里;那些樹,因為豎立在那里讓建筑物里的人們覺到不爽也許是長久的事情了,就像有些人要主張陽光權,大概是件好事。
小區里的一些樓前的大樹的高高的樹干,被截短了許多,那些長期被樹遮掩的陽臺終于能夠承受南面來的陽光,這對于居住在那屋子的人來說,應該是件好事。雖然,路人如她和我,忍不住會有些惋惜,惋惜那本來生長得好好的大樹,被這樣傷及到。誰知道呢,怎樣做會是更好的?
從那橋的身邊過,從那暫時是工地的邊上過,我們看到了一張效果圖,是這里未來經修飾之后的模樣。雖然現在沒有任何的憧憬,于那未來的景象。未來,那已經成為現實的景象,會讓我們忘了過往的模樣。也許會帶一絲的遺憾,也許不會:接受現實是人生在世的一貫的演化傾向。
那會,我們從廢墟之地回來。很有趣,小黑似乎不喜歡那個地方,每一次都顯現出趕快離開的樣子來。我們是去放風箏的,我扯著風箏跑了好幾個來回,甚至冒出了微微的汗,那風箏始終跟我不棄不離。她見著風箏飛不起來,老早就走開了,在高高低低的廢墟上,一上一下地走著。
往回走,她的疑問來了:為什么人家能夠把風箏放上去,你不能?回她:這個,就跟人家可以吹口琴,吹出好聽的曲調來,你吹不出來一樣。她回:我能吹啊。回她:我是連想要的單個的音,都吹不出來。從那塊地走開,心想著:要看到我手里的風箏飛起來,得等一個大風的日子。
配電房邊上,聽了一輛大貨車,車上有一個吊機,車上有一個或者兩個變壓器。地面上還有好些個柜子,等著被那吊機搬到車上去。車邊上有一些人在,這些人在清理著改造后的配電房清理出來的這些舊設備,我們沒有停下腳步來看這個過程。下一次去到,已回復到往日的模樣。
往回走,見著橋邊上停了一輛吊車,車斗里站了兩位工人,他們在給橋的吊索上的燈串打膠,這是一個修飾的過程。那天夜里,我們遠遠地看到吊索上的燈串亮起來,覺到了整座橋在夜里發出光來的一種美。橋上有一位工人正在用砂輪處理著什么,那個內面的凹槽像是也要裝燈。
很有趣,小黑似乎喜歡這座橋,可以從地面直通的,它領著我們一上一下。在上去的某個位置,它將頭伸到到外面,就像是要細細品味暫時是工地的那方泥土。工地上,有幾個工人在忙活著,暫時他們處理的是地面和一些泥土,過些天,那個地方會經他們的雙手,變成圖上的景象。
小貓花貝的故事新添了:老怪山莊的生意越來越好,黃老邪也越來越忙。積勞成疾,有一天他終于把自己放倒了。他躺在那里,嘴巴已經歪斜,變成了怪模樣,這變形的嘴巴讓他說出的話,如果那聲音還算是言語的話,誰也聽不懂。他那情況挺嚇人的,小花趕緊把他送去了醫院。
醫生看過了,說是面癱,問題不大,需要調養一些日子。醫生說可以住院,在醫院里調理,也可以回家,在家里調理。小花問要怎樣調理,醫生領著她參觀了一下醫院里,讓她看到了正在進行類似調理的過程。她看了又看,醫生講了又講,明白了大概,決定帶老怪回去自己調養。
很簡單的一個操作:生一個火盆,散發出足夠的熱量;弄一個可以在地面上移動位置的椅子,讓老怪坐在椅子里,有時候讓老怪的頭靠近那火盆,讓那熱量傳遞到他的臉面;有時候讓老怪遠離那火盆,讓火盆的熱量不會傳遞到他的臉面。如是而已,小花回去后,很快就準備就緒了。
就這么著,老怪除了睡覺,就是坐在椅子里,靠近和遠離火盆,坐在椅子里的大多時間,他在打盹,在瞌睡,在想著事情。起先他的嘴巴張開也有問題,小花就給準備了流食,主要就是各種的奶,以及老鼠肉熬的羹。小花有請了一個護工,一只叫小紅的貓來幫著自己照顧黃老邪。
過了些日子,七天十天,黃老邪漸漸恢復了,他說出來的話,越來越清晰了。他的嘴巴變得有力了,能夠咀嚼各種食物了。等到小花終于可以把那火盆熄滅,老怪終于不用沒事就坐在那椅子里,黃老邪向身邊的小紅表示了感謝,向小花表示了感謝。他說這一次讓他思考了很多東西。
圣誕節的時候,學校放了幾天假。媽媽帶花貝回了一趟花特,花貝見到了貝殼,兩個玩在了一起,聊著天。花貝讓貝殼講講她們學校里的一些事情,貝殼就給花貝講發生在她們兩個的幼兒園同學們身上的趣事。首先是芒果和香蕉這一對雙胞胎,在學校里完全成了兩個不同的模樣。
有一個周一,學校出操。有一扇窗戶的玻璃破了,老師點芒果的名,讓他站到前面去,問:是不是,又是你打破的?芒果說:不是,我沒打破這個玻璃。再問:你怎么證明不是你打破的?先前有兩次,玻璃被打破,都是你干的,不是嗎?芒果說:之前兩次是我打破的,這一次不是。
老師說:之前兩次都是你干的,這次你又不能證明不是你干的,再加上這里也沒誰承認是自己干的,我就可以推斷是你干的。芒果沒的話說。老師又點香蕉的名,讓他站到前面去。老師說:同學們,你們看看,他們兩兄弟,同爸媽生養的,一個是后進的典型,一個是先進的典型。
請你們以他們兩個為鏡子,說說自己的感想。先說芒果吧,貝殼你先說。貝殼站起來說:芒果在班上經常弄我的辮子,我希望芒果以后能夠改進。芒果老實地點點頭。接著花半站起來說:芒果在班上經常扯我的尾巴,讓我上課分心,我希望芒果以后能夠改進。芒果老實地點點頭。
香蕉站在邊上說:芒果在班上經常把我的課本和作業本藏起來,影響到我上課和寫作業,我希望他以后能改進。芒果老實地點點頭。接著說香蕉,貝殼先說:香蕉的字寫得工整,我要向他學習。花半說:香蕉的聽課專心認真,我要向他學習。芒果說:香蕉聽老師話,我要向他學習。
花貝聽了,朝著貝殼笑。貝殼接下來講花半,有一次考數學,花半得了九十分,回去告訴了爸爸,爸爸一聽,問了她其他同學的成績,知道貝殼得了一百,不高興了,開始訓斥花半:怎么人家得了一百,你才得九十?你是不是做題太不認真了,要不怎么會有三個地方出現扣分呢?
花貝聽了,朝著貝殼,兩個一起,一聲嘆息。不說這些了,我們出去玩去吧。兩個開到了外面,來到了冰天雪地之中。她們朝柵欄墻那邊走去,到了那里,她們遠遠地見到有一只黑貓,走近了,她們認出了對方是東東,東東也認出了她們兩個。東東這次是特意過來,想撞見貝殼的。
想不到還順帶撞見了花貝。東東帶了一些小魚,熏干的小魚,本來是作為禮物,準備送給貝殼的,就拿出來,給到了她們兩個手里。三個一起分享了這禮物。花貝和貝殼沒有預先準備禮物來著,她們就提議兩個一起為東東表演歌舞,她們唱著跳著,東東先是看著,接著也加入其中。完成于2020年12月0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