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聲明:文章系原創首發,文責自負。本文參與冰冰組織的讀書營活動?!?/p>
這一篇是我最近讀過感覺最感困惑的一篇文章,讀第一遍時,沒有看到朱方元是真的出軌小萍了嗎?還是小萍有意無意的把一條男式的短袖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讓朱廣元的妻子發現呢?一直是個迷。
然后因為這一條短褲,讓朱方元用后半生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朱方元一位退休的語文教師,一個在漂亮文字里滾了一輩子的教師,想著退休后做點什么,退休后前五年被單位返聘,后五年被兒子聘用,在妻子因突發疾病不到兩個月去世后,辭掉兒子的工作后就一直在家里,過上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他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然而這樣的生活卻讓朱方元感覺失去了生活的意義,每天還是固定的定好鬧鐘七點鐘起床,然后想一些今天可以做的事情,感受到退休的無聊生活,如果沒有一個目標,躺在床上等著漚爛。
就想著用自己的特長語文功底來寫一些散文,寄給出版社,也算是給自己的晚年找一個目標與活下去的動力,同時也想給自己一個證明,人退休了還是有存在感的。
誰知道寄出后沒有音訊,詢后被回復說三個月不回復就等于是不錄用,那真的是一個打擊呀,那就寫自傳吧,這是最近非常火的一個話題,我也聽說過好多人想把自己的一生做為一個自傳寫下來,因為不能瞎編,要客觀事實,不論對錯,勇于面對,否則就是在寫小說了。
朱方元真的開始動筆了,一直非常順利,寫自己的一路走來怎樣的不容易,怎樣的被有些領導發現自己這個人才,再把握好機會考上一個師范學校,然后成功成為一名教師,再者遇到妻子,心甘情愿為岳父家里跑來跑去的做家務,雖然家在農村的父母看不慣也好,心疼也罷,都不能改變他認定的要照顧好岳父一家,當然他自己內心也是有目的。
因為岳父可以掌握著他的人生前途,照顧好岳父一家,還要照顧好妻子這可以說客,她在岳父面前講一句好話,勝過他講一萬句,他是清晰的明白這個道理。
然而當寫到自己與妻子分房睡的時候卡住了,這個事情讓他講不清楚,但是在妻子 心里卻種下了一個不能拔去的刺,從此兩人一直分房睡,遇到兒子偶爾回家他就主動的搬回到房間里睡,給兒子和外人營造一個模范夫妻的印象,其實他們的心里已經是形同陌路人。
說起這個分房睡要從那一次在妻子眼中的“ 一次出軌”說起,那是妻子生病住院期間,因為自己忙工作,兒子又上初中,妻子就自己找了一個家鄉之人來照顧自己的小萍,小萍比妻子小十幾歲,醫院與家里來回跑,兩個月后妻子病愈回家,在一次整理家務時發現一條男式的短褲被放在了小萍的枕頭下。朱方元講不清就說會證明給妻子看,就這樣證明了幾十年。
后來因為年齡大了,兒子給自己請了一個保姆小秋,小秋講話利索,家里也增添了熱鬧,但是小秋的生活很苦,一個人要打好幾份工作,因為自己的男人受傷不能做得活,她要一個人養活這個家,而朱方元動了惻隱之心,給小秋買了一件大衣,這件大衣與曾經給小萍買的大衣一樣,都是紅色的。當年小萍是穿著這一件大衣出嫁的,而小秋也穿著這一件大衣離開了朱方元的家,再沒有出現過。
“他再度獲得晉升,退休前,他的崗位已是副校長。其間,在一次家宴上,剛工作沒多久的兒子感慨:爸這幾年都快成工作狂了。他冷笑一聲:我算知道了,每個成功的男人后面,果然都有一個了不起的女人。說完偷瞄妻子一眼,妻子還是那副面孔,似若無其事,又似若有所思。
妻子去世前一天,中風癥狀突然大大減輕,竟握著他幾根手指,費力地說,我也要看到你繼續證明下去,直到你跟我現在一樣。我喜歡看到你證明自己的樣子。
因為半邊身子無法動彈,妻子說這話時,只睜著一只眼睛,動著半只嘴,歙動著一只鼻孔,這樣的表情,再配上那樣的話,在他聽來,格外驚心動魄。
自傳的結尾部分他也想好了,他要忠于事實,小萍的妹妹小秋給他當了信使,可他卻放棄了一次沒有任何壓力的出軌,理由很簡單,他的后半生都是在那件紅呢大衣的陰影下度過的,他受夠了,所以他需要的不是重續,而是逃走,他要去當一個嶄新的、輕松的人。”
后面是他不需要證明,因為妻子已經去世,他要走出那個紅呢大衣的陰影,不他想再證明什么了,他要逃走,去當一個嶄新的人、輕松的人。
看到這里我感覺是朱方元終于不再是給自己判重刑的法官,無論那一次出軌是否真實已經不重要了,這幾年的證明也該夠了。
到此,內心只剩一聲嘆息,何苦呢,不能過就早點放過兩個人,不需要一輩子做給他人看,這樣的生活對雙方都是一個無形的枷鎖。其實這樣的婚姻真的是處處可見,不一定是因為出軌,有的是沒有感情,找很多的理由,為了孩子,為了外在的形象,為了利益。
人的苦多數不是他人給的,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