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失控惹禍端
話說任良弼和葉慶走到了一個被樹蔭庇護的庭院中,穿過蜿蜒小徑,來到被繁花簇擁的魚缸前。只見郁興的背影,他深情地注視著魚缸中的金魚,右手輕輕揮動。
任良弼喘著氣,卻不禁好奇:“郁大人養魚為何如此有詩情畫意?”說著,又坐在了一旁的石階上,感到渾身輕松。
郁興聞言轉身,嘴角帶著微笑。他輕揮衣袖,隨口吟道:
金鱗擺尾碎萍蹤,日浴西山半面紅。
且共任兄息劍魄,今宵同踏水蟾宮。
魚缸中一金魚突然躍出水面又落回。任良弼左臂劍紋突然發熱。
郁興繼續說道:“金魚雖小,卻是我心中的一片天地。我希望能通過我的法術,為它營造一個更加美好的生活環境。生命的美好在于不斷的追求和嘗試,即使前方充滿了未知和挑戰。只要我們用心去感受、去珍惜,每一個生命都能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彩。”
正在此時,安俊材突然出現。他目光閃爍,嘴角掛著一絲不自然的笑容。
“哎呀呀,這不是我們的風流才子郁大人嗎?”安俊材歪著腦袋,目光在郁興、任良弼和葉慶三人身上掃過,“看來我今天走了運,能在這里同時遇到三位高人啊……啊不對,是兩位。小屁狼不算。”
郁興微笑著回應道:“安兄此言差矣,能在此處遇見安兄,才是我們的幸運。庭前魚兒戲水樂,安兄來到笑聲多。”
安俊材微微一愣,然后擠出一副笑臉說道:“哈哈,郁大人真是好雅興。這金魚游得如此歡快,想必是得了郁大人的真傳吧?”
“安兄過獎了。”郁興輕輕一笑,目光深情地投向魚缸,“金魚雖小,卻是我心中的一片天地。我愿以詩為伴,以情為餌,讓它們在這方小天地中盡情遨游。”
安俊材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那郁兄能否也讓我開開眼界,見識一下你的真傳呢?”
郁興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安兄有興致,那在下就獻丑了。”
說罷,郁興便開始施法,動作輕盈優雅。片刻,金魚游得更加歡快。
安俊材看得目瞪口呆。
郁興深吸一口氣,開始低聲吟唱:
生命之源,涌動不息,
賦予金魚,活力永繼。
其聲悠揚宛轉,每字皆天籟之音,風隨之而顫。周圍開始涌現出微弱金光,逐漸匯聚成一股強大的能量。然而,正當法術即將完成,一股異動突現,擾亂了靈氣,金光瞬間消散無蹤。
法術失控了,小小的魚缸中的水仿佛受到了神秘力量的驅使,驟然間竟波濤洶涌,猶如江河狂潮般翻騰不息。金魚在其中掙扎翻騰,宛若龍游淺水,盡力與之抗衡。水波蕩漾間,若有玄奧氣息。
葉慶正站在魚缸旁,他首當其沖地受到了異動的沖擊。從魚缸中冒出比魚缸多一百倍的水浪,而其力道更是猛烈。洶涌的水流將葉慶魁梧的身軀繞一圈,飛速卷動,他掙扎著想要站穩,但卻無濟于事。他感覺自己就像那飄搖的樹葉,隨時都可能被異動吞噬。
而安俊材的情況更加糟糕。他原本就站在郁興的對面,準備好好欣賞。然而,當法術失控時,他正處于沖擊的中心。他整個人被水流沖得飛了起來,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的衣服被撕碎了好幾片,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和淤青。
這場動靜驚動了坐在石階上的任良弼,他站起身來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見庭院中一片狼藉,濕潤的氣息和凌亂的場景相映成趣。郁興的目光在葉慶和安俊材身上流轉,心中涌起一抹詩意,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贊嘆道:
葉公定海若礁崇,浪打浮萍氣自雄;
安子騰云三百轉,始知天地在泥中。
其聲婉轉悠揚,字字珠璣,咬詞清晰。
葉慶聽之,不禁得意。他拍了拍身上的水漬,豪爽地說道:“郁大人,你這詩真是極妙!將我比作山巔蒼松,哈哈,我喜歡!”
安俊材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有青有白,表情痛苦。他瞪了郁興一眼,冷冷地說道:“別以為你說兩句好話,我就會對你感激涕零。”
任良弼早已習慣了安俊材冷嘲熱諷的語氣,卻也不知這次安俊材為何不滿,他看了看葉慶,又看了看安俊材,最后將目光轉向了郁興,卻也沒看出是何緣故,不明所以地撓頭說道:“郁大人,你的詩好像讓安師弟有些不高興啊。”他的話音剛落,庭院中便陷入了一片短暫的寂靜。
郁興微笑上前,對安俊材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安兄,若我的詩讓你感到不適,我在此向你道歉。但我并無惡意,只是想以詩會友,形容各位的風采。”
安俊材的怒火稍微平息,他瞪了郁興一眼,“哼”了一聲,轉身而去。
葉慶看著安俊材的背影,頓覺安俊材氣量狹小出乎自己意料,不僅輕輕搖頭說道:“郁大人,你的詩是不錯。不過以后還是要多加注意,有些人可能并不領情。”
只見郁興開始從這片狼藉中尋找他的金魚,對葉慶的話仿佛未曾聽見。
葉慶只好開始清理庭院。任良弼還沒休息夠,卻不得不拖著勞累的身軀與葉慶一起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