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星期二》的作者米奇·阿爾博姆,一位體育節目的記者、評論員,畢業于布蘭戴斯大學,并在這遇見了他的靈魂導師——莫里·施瓦茨。
一位可以在學生面前一邊毫無形象、大快朵頤,一邊談論人生哲理的社會學教授。
從不把時間浪費在電影電視上,而是用愛溫暖身邊的每一個人,與自己的學生、同事、朋友,以及陌生人,保持聯系。
當他看著你時,你覺得他在看著他最好的朋友。當電話響起時,“我正在接待我的老朋友,請他們待會兒再打來。”莫里對他的助手說。
在莫里得知自己患有絕癥后,走出醫院,外面大千世界毫無變化,并未因他一人的噩耗而有絲毫觸動。這是一個無知無覺,毫無同情心的世界。
莫里依然去學校上課,身體的不適改變的只是他的軀體,他和往常一樣幽默。
他說,修這門課有點冒風險,因為我得了絕癥。
他說,如果你們覺得只是個麻煩而想放棄這門課,我完全能夠理解。
大學時代的米奇和現在的大學生一樣,是一個向往自由,厭惡枷鎖,愿意在志愿活動中奉獻一生,渴望在大自然中沐浴清風的年輕人。可隨著親人的去世,生活的坎坷,毫無例外地讓他變成了一頭扎在無窮盡的工作中的中年人。家庭、朋友都在其次,只有工作能帶給他成就感。
直到他再次遇見了莫里,年老的莫里,將不久于人世的莫里。患有ALS的人,如霍金,如莫里,神經從腳尖開始麻木,隨時間蔓延到雙腿(不再是跳舞的瘋老頭),蔓延到手臂(不能寫字,不能在與人交流時做出有力的手勢),蔓延到肺部(窒息而死)。
他們在星期二相約,完成一場關于生死的課題,而這本書就是米奇的課程報告。此書記錄了米奇和莫里在大學的相遇,以及莫里彌留之際對人生的思考。
衰老
“拒絕衰老和病痛,一個人就不會幸福。”
人們過于強調了年輕的價值。年輕人還不夠明智。他們對生活的理解很有限。
你一旦找到了生活的意義,你就不會想回到從前去。你想體驗六十五歲的那份經歷。
死亡
“如果早知道面對死亡可以這樣平靜,我們就能應付人生最困難的事情了——與生活講和。”
“死亡不應該是一件令人難堪的事,他不愿為他涂脂抹粉。”
“死亡終結了生命,但沒有終結感情的聯系。”
當有記者來訪時,莫里穿著昨天的襯衫,沒有任何另外的修飾和打扮,把他真正的生活展現在觀眾面前。這就是我,這樣的我正一步一步走向人生的終點,而在這個過程中,我愿呈上一顆坦誠的心,給你們帶去愛。
“死亡,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可不幸地活著也同樣令人悲哀。”
“當你躺在床上時,你就是死人。”
莫里在接待來客時,從不躺在床上,除了米奇最后一次見他。莫里像個孩子,身體蜷縮在被子里,艱難的尖聲吐字,像往常一樣流淚,袒露他的感情,而后死去。
文化
“我們的文化不鼓勵人們思考真正的大問題,而是吸引人們關注一大堆實利瑣事。”
“難道這就是我一生所需要的一切?”
“我們的文化并不讓人覺得心安理得。我們在教授一些錯誤的東西。你需要十分的堅強才能說,如果這種文化沒有用,就別去接受它。建立你自己的文化。”
當其他人都在追求物質上的享樂,或是在未來可以實現物質享樂的道路上跋涉,為什么我們就不能選擇另一條路?一條我們真正向往的道路,卻似乎永遠與生活平行無交點。
不是因為別人,不是因為外界的阻力,而是因為我們內心不夠堅強。
文化是這樣的,傳統存在多少年,我們作為汪洋中一個體,并非要與汪洋對抗,而是做好自己就行了。但我們無法承受自己與他人的不同,比較、誘惑無處不在,多重價值觀如龍卷風攪亂獨立思考做出判斷的能力。
所以,并非每個人都是三毛,并非每個人都是莫里。
愛
“相愛,或者死亡。”
“人生最重要的是學會如何施愛于人,并去接受愛。”
原諒
“應該原諒別人,也應該原諒自己。”
“記恨和固執都是毫無意義的。這種情緒讓我抱憾終身。”
莫里說,墓碑上他要寫,一個終生的教師。
父母會奠定孩子的基調,對一個人影響最大。而一位好的老師,不需要一生的指引,就會讓人深刻。
與莫里在星期二相約的日子改變了米奇,他一直在思考生死對人類世界的意義,除了此書之外,還有其他相關作品問世,有時間再讀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