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雍也篇》之居敬而行簡

仲弓問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簡。”仲弓曰:“居敬而行簡,以臨其民,不亦可乎?居簡而行簡,無乃大簡乎?”子曰:“雍之言然。”

仲弓問孔子子桑伯子這個人怎么樣?孔子說:“此人還可以,辦事簡要而不繁瑣”,仲弓說:“居心恭敬嚴肅而行事簡要,像這樣來治理百姓,不是也可以嗎?自己馬馬虎虎,又以簡要的方法辦事,這豈不是太簡單了嗎?”孔子說:“冉雍,這話你說的對啊!”

一種內心恭敬的簡單和一個外在的簡單,是有區別的。

子桑伯子的風格有點類似竹林七賢,率直灑脫,隨性恣肆,有一次,孔子帶著學生去拜訪子桑伯子,子桑伯子沒穿好衣服就招待了孔子,兩人進行了對談,討論一些學問上的事。所以學生就問孔子,他這樣像話嗎?

孔子對子桑伯子的評價就一個子:“簡”,子桑伯子質勝于文,質是內在,文是外在,孔子希望他能在文方面多一些修煉。

子桑伯子也有很多學生,他的學生也會對孔子有議論,說為什么要和孔子這種酸文假醋的人在一起,言外之意孔子對外在的東西太講究了,內在雖然也有,但沒那么強,子桑伯子希望孔子可以加強內在,減少外在投入。不過好在兩個人對彼此的評價都還不錯,也都在試圖影響對方。

話說回來,“居敬而行簡”和“居簡而行簡”的區別在哪里呢?比如《亮劍》中的李云龍和趙剛,趙剛是燕京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做事果斷,也很簡單直接,沒那么彎彎繞,也沒那么多繁文縟節,但他對自己有要求,有約束,這在如假的角度就叫“居敬而行簡”;而李云龍就是典型的“居簡而行簡”,穿衣服不修邊幅,張口閉口臟話連篇,言行放縱隨意。但后來的李云龍,還是慢慢走向“居敬而行簡”的。

王陽明也是“居敬而行簡”,他一生都在追求自己的言行和修養,凡事都有約束,每天堅持克己復禮,但是跟別人打起交道來,缺沒有那么多外在的文飾和無用的條條框框,雷厲風行,很有自己的一套。

你是那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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