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回不去
上一章 十年愛情買賣（3.27）
08年的春節，伊科在錦官城，徐春紅又懷孕六個月了，自然沒有回湖南過年。除夕的晚上，伊科第一次和徐春紅一起過年。傍晚時分，女兒打電話來說加拿大很冷，她和媽媽都很想他。想起了去年的除夕，中國的新年，雖然地處遙遠的他鄉，華人區的大街上還是張燈結彩，洋溢著濃濃的中國年味。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熱情的笑容，開口的第一句話都是恭喜，大街小巷里沖滿了新年的祝福。路過市政府的辦公廳，大門口貼上竟然貼上了中國的福字。也許工作人員解說的“入鄉隨俗”這個詞不是很貼確，但伊科卻輕易從工作人員的笑的容里讀到他們發自內心的感激和包容。溫哥華的華人很多，執政者大門貼一天表示祝福，感謝大家一年來為城市作出的貢獻，這份心意就已經彌足珍貴。
伊科還偶遇上了一個多年不曾聯系的同學，同學熱情邀請一家人去做客。陽光照耀在白雪覆蓋的花園里，高大的落葉松上結滿了晶瑩剔透的冰柱。小樂和同學的兒子一起在花園里用雪堆了一個好大的中國娃，完工后那個才八歲的男孩一定要爬上去，結果雪人蹋人，男孩跌進雪堆里弄小全身是雪，逗得小樂哈哈大笑。座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好客的女主人端上的咖啡濃厚醇香，兩個人憶起了曾經共同在法國度過的青春時光，恍若就在昨天。話題談及子女和家庭，同學稱羨他有一個這么大的女兒。伊科眼睛的余光剛好看到小樂把男孩從雪堆里抱出來，然后蹲下身哄他笑。晚餐的時候應兩孩子的要求，丁月還下廚煮了兩道中國菜，淘氣的男孩最后把湯汁都用面包片沾干凈了。
掛掉電話走到窗戶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天空竟然飄起了三三兩兩的雪花。小區的花園里已經是個銀妝素裹的世界，地上積了薄薄一層，有小孩在花園里跑來跑去追逐著打雪仗，堆雪人。小樂很喜歡下雪，經常跟伊科抱怨錦官城為什么冬天不下雪。以前的春節，伊科總是會帶著一家人去外地看雪，莫斯科，瑞士，甚至內蒙，去的最多的是東北。一見到雪小樂總是迫不急待撲上去，堆雪人，滾雪球，在掃地上打滾。調皮的女兒每次都會把爸爸拉上，還經常趁機把父親撲到在地。丁月總說小樂太瘋，一點不像個女孩子，伊科卻每次都會跟女兒玩得很開心。父女兩人瘋玩，丁月就在邊上替她把身上的雪撣掉，然后會遞上杯熱飲、毛巾之類。
丁月以前其實也是個稱職的好妻子，好母親，只是后來什么時候變得兩個人之間只剩下吵架，伊科記不起來了。二十年的相處，就算愛情沒有了，感情總是在的，尤其是兩個人還有一個深愛的女兒。可是男人的面子絕對不允許老婆背叛自己，不管誰錯在先，伊科無法做到到原諒丁月的行為，哪怕放手了后才明白自己其實是很在乎家庭，也很在乎自己的妻子。兒的話里很清楚透著丁月的意思，但他沒有辦法說法自己回頭。也許欣怡可以，徐春紅也可以，但唯獨丁月不行，只因為那個人是自己的妻子，唯一的名正言順應該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妻子。就算再愛女兒，可男人的尊嚴讓他放不下這個面子去重新接受背叛的妻子。
阿姨燒好豐盛的年夜飯后先回家了，徐春紅挺著肚子到書房叫伊科吃晚飯。對著這個大腹便便的女人，伊科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也許去加拿大后把小樂接回到自己的身邊是個不錯的主意，小樂應該也會喜歡有個弟弟和她一起玩雪。
兩個人的年夜飯顯得有點清冷，伊科去酒柜開了瓶紅酒。徐春紅不懂酒也不能喝，伊科只能一個人自斟自酌喝了不少。晚上睡覺前，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小樂的電話，伊科摸著肚子的手忍不住朝下面劃去。徐春紅懷孕后孩子并不穩，伊科一直很注意，也不碰她。把徐春紅的衣服扣子解開，因為懷孕她的胸部變得非常豐滿。柔軟的手感反應到身體便是口開舌燥，身體里有股電流橫沖直撞想找一個出口。“紅紅，一次應該沒事吧？”伊科從胸口抬起頭來，和丁月離婚后，他甚至連欣怡都似乎失去了興趣。
“嗯……”徐春紅有一點點猶豫，孩子在肚子里動來動去不知道是不是抗議剛才壓到他了。
“還是算了，睡吧。”伊科搖搖頭選擇了剎車。徐春紅的肚太大了，他不敢冒這個險，里面的兒子是他全部的希望。
“好。”徐春紅打了個哈欠鉆到伊科懷里，很快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徐春紅睡著了，伊科把手臂輕輕抽了回來，轉了個身卻覺得身體里似乎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
大年初一，伊科決定把欣怡找出來，電話撥通才知道竟然全家人出國旅游去了。“你竟然一聲不吭就跑出國了？”
“叫你惹我生氣，我就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還帶一大一小兩個情人出來玩了，花的是你的錢。怎么樣，想我了嗎？”欣怡在電話的那一頭朝他叫囂。
“你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
“哈哈，我發張照片安慰你下吧。”
電話斷了，然后手機上傳來短信的聲音，接著他后悔寧可沒有收到這張照片。惹隱若現的白紗后，欣怡一絲不掛站在鏡子跟前，姿勢撩人，眼神媚態。對著照片伊科馬上下身一緊，覺得有全身的血流朝上涌。前面有個暗紅色的酒吧，伊科猶豫一下，把車停到了門口走進了酒吧。酒吧半明半暗的燈光下，上來搭詘的女人明顯是個特殊職業者，伊科卻破例把人帶去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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