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一天,我進了精神病院,不是因為我真的是精神病人,而只是因為我覺得精神病人說的話是對的,是在理的。主流社會里的觀念,突然間有一股力量來抗拒,來否定,他們便成了瘋子,一步之差,他們進了精神病院,我們仍是正常人。
如果你說,想看一本文采飛揚的有關精神病人的書,我想說,請放棄高銘的《天才在左,瘋子在右》這本書,這只是一本訪談錄,更多的是一種口語式的陳述和對答的記錄。那你想問,那書中難道就沒有作者的觀點,當然有。作者更多的是提問人,他的提問就是他觀點最為直接的陳述,還有更多的是作為一個引入,讓讀者去自己去探尋精神病人世界里的價值觀,世界觀。所有的觀點對錯,需要讀者自己去分析,這才是本書最大的意義吧。
本書分為3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有關生命,有關世界的思考。第二部分是那些精神病人的另一個世界。第三個部分,有關精神病科醫生的思維和擔憂。對于這本書,感觸最深的還是第一部分,那些有關生命,有關世界的思考。
書的開篇,講述的是一個喜歡攥在院子里潮濕黑暗角落觀察的女生。她曾經是老師,而后不知因何就喜歡蹲在石頭或者花草前仔細研究,有時候甚至趴在那里輕聲嘀咕——對著她面對的任何東西,也許是石頭,也許是棵樹,也許什么都沒有,她就是如此執著。執著的背后,證明她真的沒有只是單純地研究或是發呆,她有她對生命的見解——生命有很多形式,也許身邊的某些東西就是生命,只是我們不知道他們就是生命罷了,地球上總會有新的生命形式出現。她覺得,螞蟻就是一種生命細胞。她命名為“松散生命” 。蟻后是大腦,兵蟻是身體的防衛組織,工蟻都是細胞,是嘴,也是手,用來找食物,用來傳遞,用來維持大腦。蟻后作為大腦,還得兼顧生殖系統。工蟻聚在一起運輸的時候,其實就是血液在輸送養分,工蟻兼顧很多功能。螞蟻之間傳遞信號是靠化學物質,人之間也是。螞蟻是生命形式的另一種,不是簡單的昆蟲。一只螞蟻養不活,一群螞蟻才能活,就如同人體一般,單獨的某個部分就不能稱之為生命。所以螞蟻只是細胞,整個蟻群才是完整的生命,松散生命。 除了螞蟻,還有石頭。在我們看來他們是不動的,但實際上他們是會動的,只是動得很慢,慢到我們幾乎感知不到。他們的動是被動的,風吹,水沖,動物去踢,都能動。再進一步深思:何為生命?只有那些能說能看的人就是生命嗎?植物動物亦是生命,還有那些看似不動,實則在平穩中發展的東西也可能會是生命。或許他們從來不曾看,不曾聽,不曾說,但是他們未曾靜止,他們一直以他們獨特的生存方式而存在,而又以他們獨特的消亡方式死亡。說到這兒,我擱筆思考:我竟然贊同了精神病人的思想,我瘋了嗎?
我們生活在同一個星球,人類早就被劃分為兩種:男人和女人,二者差異并不會很大??伤褪钦J為,執著的認定,女人和男人不是同一種動物,以后的星球將會是女人的,整個世界將會有女人來統治。所以他害怕女人,他不愿和女人溝通,女人讓他恐懼。可是讓他產生這種恐懼的邏輯是如何而來?他如是分析:男女的差別不僅僅在于最后一對性染色體的區別,而在于這對性染色體, X 包含了三千個基因,是頻繁活動的,Y卻只包含了幾十個基因,活動很小,男人的X/Y和女人的X/X 基因數就相差巨大,這說明女人比男人進化得更為高級。人和猩猩的相似度在99%以上,就是那么1%導致了一個是人,而另一個是猩猩,那么男人比女人少那么多的基因,就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實際生活中,男人懂女人的很少,而能看穿男人的女人確實舉不勝數。這樣的觀點,你是否也會小小震撼一把?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針”,其原因分析也是各類答案均有,而在這里,似乎卻是一種與眾不同的解釋。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可是你相信人類將會是生化奴隸嗎?他相信。作者說,他是個比較典型的病例。他每天洗無數次的手,跟他接觸之人不可咳嗽,噴嚏,否則他便會跳開,而后逃走。他并非是潔癖,而是他認定,這個世界哪里都是細菌,人類就是生化奴隸。細菌的存活能力比人強。他們擁有比人類更為簡單的繁殖繁殖方式——自我復制。多細胞生物并非是在進化,而是在退化,變脆弱,變復雜,變得更挑剔環境了。而細菌也是具有自我意識的,他們的進化是從量變到質變,再惡劣的環境都能夠生存。人類可以殺死細菌,可是卻沒法殺死所有的細菌,細菌無處不在,細菌任由我們發展著,我們的文明與否他們根本不關心,如果有一天細菌發現我們威脅到細菌的文明,他們將輕而易舉地將人類干掉。且不說我們到底是否會真的有一天被細菌干掉,他給出的理論或者說是推測,對于科學研究也未嘗不是一種新的思路。還有,他提出了細菌文明。未知世界的空白,讓所有建立在實施基礎上的推測更為的撲朔迷離,誰也無法全盤否定他所說所想就是錯的。
本書的第二部分,更多的是精神病病人的世界。他們在自己的腦中建立了一個只屬于他們的世界,只有他們才能夠完全了解的世界。
他是孤獨的守望者,入夢總讓自己包裹于一種類似于雞蛋薄膜的物質,在陌生房間里,又是看到被類似雞蛋薄膜包裹的干尸,又在一望無際的海上飄蕩,那種無所不在的孤獨,不是寂寞,吞噬著僅有的一絲靈魂,無法解脫,只能承受,直到崩潰。還有他,為愛便癲狂,盜尸,只為制作出生命,讓他愛的人復活。這些人里,總上演這他們的故事,不管故事真假,只存在于他們的世界。
第三部分,是與精神病科醫師的對話。哪怕是精神病科醫生,他們也可能是“病人”。當有一天,一個本以為是正常的人,一個治精神病病人的醫生,卻成了精神病人,你又會做何感想?世間萬物,未知世界太多,精神病人他們或許只是思維開闊了些,想象力豐富了些,但是我們卻不能否認他們在不斷思考世界的本質,他們的世界觀里或許有最為本質的思考。量子力學,相對論,他們表達他們的世界觀時,并非是瘋言瘋語反而非常具有邏輯性。我們潛意識里,認定的是精神病人說的都是胡言亂語,但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胡言亂語是值得我們再思考的。
精神病人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的,我們的世界又是什么樣的,我們可以借用書中某位精神病人的話來回答:“想看到真正的世界,就要用天的眼睛去看天,用云的眼睛去看云,用風的眼睛去看風,用花草樹木的眼睛去看花草樹木,用石頭的眼睛去看石頭,用大海的眼睛去看大海,用動物的眼睛去看動物,用人的眼睛去看人。有一天你認為我瘋了,其實是你瘋了。”
寫于2017年2月26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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