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就像和大師聊天,本書以對話的形式展開,猶如我請兩位客人來家里聊天,我一旁聽八卦還不用物理招待,不錯。
“世界很簡單,人生也是一樣!”只要過好此時此刻就可以找到自己賦予自己獨特的人生意義!
本書談的是自由、平等、歸屬感,每個人都可以在共同體中,即整個宇宙中,不斷成長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阿德勒是“終其一生研究人及人的潛力的偉大心理學家”。他主張“一切煩惱皆源于人際關系”“人可以隨時改變并能夠獲得幸福”“問題不在于能力而在于勇氣”。
人有三種束縛,第一個束縛來自過去。第二個束縛來自人際關系,第三個束縛來自未來。不論你處于何種狀態何種階段,首先接受“現在的自己”-自我接納,不管結果如何,首先樹立起向前邁進的勇氣。阿德勒心理學把這叫做“鼓勵”。停止對“我”的執著,換成“對他人的關心”,這就是“他者信賴”,在相信他人的時候不附加任何條件。與他人建立伙伴關系,對作為伙伴的他人給予影響、作出貢獻,這就是他者貢獻。在所屬的共同體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繼而也就能夠獲得“可以在這里”的歸屬感。
本書可以給你勇氣面對自己人生的三大課題:工作交友和愛。需要智慧區分自己的課題和他人的課題,做到“課題分離”且不干涉別人的課題。關于憤怒,失業,輟學,很多艱難的情況也可以找到答案。
精彩書摘
關于憤怒
憤怒都是捏造出來的
你并不是“受怒氣支配,而大發雷霆”,完全是“為了大發雷霆而制造怒氣”。也就是說為了達到大發雷霆這個目的而制造出憤怒的感情。
比如咖啡店看書的時候,服務員不小心把咖啡灑到了我的衣服上。那可是我剛剛下狠心買的一件好衣服啊。勃然大怒的我忍不住大發雷霆。你是先產生了要大發雷霆這個目的。也就是說,你想通過大發雷霆來震懾犯錯的服務員,進而使他認真聽自己的話。作為相應手段,你便捏造了憤怒這種感情。你感覺講道理太麻煩,所以想用更加快捷的方式使并不抵抗的對方屈服。作為相應的手段,你采用了“憤怒”這種感情。所謂憤怒其實只是可放可收的一種“手段”而已。
關于目的論
你在人生的某個階段里選擇了“不幸”,這既不是因為你生在了不幸的環境中,也不是因為你陷入了不幸的境地中,而是因為你認為“不幸”對你自身而言是一種“善”。(善=對自己有好處,惡=沒好處的事。)
人無論在何時也無論處于何種情況中都可以改變。你之所以無法改變,是因為自己下了“不改變”的決心。
阿德勒的目的論是說:“無論之前的人生發生過什么,都對今后的人生如何度過沒有影響。”決定自己人生的是活在“此時此刻”的你自己。
(一位患上臉紅恐懼癥的女生來求助,哲人問“如果這種臉紅恐懼癥治好了,你想做什么呢?女孩想和一個男孩表白。哲人判斷她最害怕的事情、最想逃避的事情是什么呢?當然是被自己喜歡的男孩拒絕了,是失戀可能帶來的打擊和自我否定。因為青春期的失戀在這方面的特征非常明顯。但是,只要有臉紅恐懼癥存在,她就可以用“我之所以不能和他交往都是因為這個臉紅恐懼癥”這樣的想法來進行自我逃避,如此便可以不必鼓起告白的勇氣或者即使被拒絕也可以說服自己;而且,最終也可以抱著“如果治好了臉紅恐懼癥我也可以……”之類的想法活在幻想之中。她是為了給無法告白的自己找一個借口或者是怕被拒絕才捏造了“臉紅恐懼癥”。她對自己沒有自信,始終抱著“如果這樣,即使告白也肯定會被拒絕,到時候就會更加沒有自信”這樣的恐懼心理,所以才會制造出臉紅恐懼癥這樣的問題來。我所能做的就是首先讓其接受“現在的自己”,不管結果如何,首先讓其樹立起向前邁進的勇氣。阿德勒心理學把這叫作“鼓勵”。與朋友一起和那個男孩出去玩兒,最終那個男孩先向她告白了。)
這種情況不只限于她??忌鷷搿叭绻贾械脑捜松蜁黄饷鳌保韭殕T則會想“如果能夠改行的話一切都會順利發展”。但是,很多情況下即使那些愿望實現了,事態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就像有臉紅恐懼癥的她害怕被男性拒絕一樣,你也很害怕被他人否定。害怕被別人輕視或拒絕、害怕心靈受傷。你認為與其陷入那種窘境倒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與任何人有關聯。也就是說,你的“目的”是“避免在與他人的關系中受傷”。那么如何實現這目的呢?答案很簡單。只要變成一個只看自己的缺點、及其厭惡自我、盡量不涉及人際關系的人就可以了。如此一來,只要躲在自己的殼里就可以不與任何人發生關聯,而且萬一遭到別人的拒絕,還可以以此為理由來安慰自己。心里就會想:因為我有這樣的缺點才會遭人拒絕,只要我沒有這個缺點也會討人喜歡(幻覺)。保持滿是缺點的“這樣的自己”,對你來說是一種不可替代的“善”,也就是說“有好處”。
“不想成功”簡單地說就是害怕向前邁進或者是不想真正地努力。不愿意為了改變自我而犧牲目前所享受的樂趣——比如玩樂或休閑時間。也就是拿不出改變生活方式的“勇氣”,即使有些不滿或者不自由,也還是更愿意維持現狀。
只要把自己的不幸當作保持“特別”的武器來用,那人就會永遠需要不幸。
并不是因為無法容忍A的缺點才討厭他,而是你先有“要討厭A”這個目的,之后才找出了符合這個目的的缺點。
在戀愛或夫妻關系中,過了某個時期之后,有時候對方的任何言行都會讓你生氣。吃飯的方式讓你不滿意,在房間里的散漫姿態令你生厭,甚至就連對方睡眠時的呼吸聲都讓你生氣,盡管幾個月前還不是這樣。這是因為那個人已經下定決心要找機會“結束這種關系”,繼而正在搜集結束關系的材料,所以才會那樣感覺。對方其實沒有任何改變,只是自己的“目的”變了而已。
阿德勒把這種企圖設立種種借口來回避人生課題的情況叫作“人生謊言”。
因為被上司疏遠所以無法工作,我工作干不好全是因為那個上司。說這種話的人其實是搬出上司來做“干不好工作”的借口。就像患上臉紅恐懼癥的那個女學生一樣,你也需要一個“討厭的上司”的存在,以便在心里想:“只要沒有這個上司,我就可以更好地工作?!闭J為“因為有那樣一個上司,所以無法好好工作”,這完全是原因論。請不要這樣想,而是要反過來這樣看:“因為不想工作,所以才制造出一個討厭的上司?!被蛘哒J為:“因為不愿意接受無能的自己,所以才制造出一個無能的上司?!边@就成了目的論式的想法。
這也是阿德勒所提到的“人生的謊言”。
假如你會進行課題分離又會如何呢?也就是說,無論上司怎么蠻不講理地亂發脾氣,那都不是“我”的課題。毫不講理這件事情是上司自己應該處理的課題,既沒必要去討好,也沒必要委曲求全,我應該做的就是誠實面對自己的人生、正確處理自己的課題。如果你能夠這樣去理解,事情就會截然不同了。
對于自己目前所處的狀態,把責任轉嫁給別人,通過歸咎于他人或者環境來回避人生課題。前面我提到的患臉紅恐懼癥的那個女學生也是一樣——對自己撒謊,也對周圍的人撒謊。
關于作者與父親不和的例子,認為“因為那時候被打所以關系不和”是弗洛伊德式的原因論的想法。如果站在阿德勒目的論的立場上,因果律的解釋就會完全倒過來。也就是說,我“為了不想與父親搞好關系,所以才搬出被打的記憶”。也就是說先生先有不想與父親和好這一“目的”。對我來說,不修復與父親之間的關系更合適,因為如果自己的人生不順利就可以歸咎于父親。這其中有對我來說的“善”,也許還有對封建的父親的“報復”。我改變了,發生變化的只是“我”。作為結果,對方會怎樣我不知道,也無法左右,這也是課題分離。當然,隨著我的變化——不是通過我的變化——對方也會發生改變。也許很多情況下對方不得不改變,但那不是目的,而且也可能不會發生??傊迅淖冏约寒敵刹倏v他人的手段是一種極其錯誤的想法。
人之所以不幸正是因為自己親手選擇了“不幸”,而不是因為生來就不幸。是因為你認為“不幸”對你自身而言是一種“善”。是因為你在不斷地下著不改變自己生活方式的決心。即使人們有各種不滿,但還是認為保持現狀更加輕松、更能安心。
我們某些人之所以只看到自己的缺點,為了達到不要喜歡自己的目的,是因為你下定了“不要喜歡自己”的決心。然后便抱著“如果……我也可以……”之類的想法活在幻想之中。根源是因為太害怕被他人討厭、害怕在人際關系中受傷。
阿德勒并不打算用善惡來區分人生課題或者人生謊言。我們現在應該談的既不是善惡問題也不是道德問題,而是“勇氣”問題。
即使你逃避人生課題、依賴人生謊言,那也不是因為你沾染了“惡”。這不是一個應該從道德方面來譴責的問題,它只是“勇氣”的問題。
弗洛伊德式的原因論是“擁有的心理學”,繼而就會轉入決定論。另一方面,阿德勒心理學是“使用的心理學”,起決定作用的是你自己。阿德勒心理學是“勇氣的心理學”,同時也是“使用的心理學“。我們人類并不是會受原因論所說的精神創傷所擺弄的脆弱存在。從目的論的角度來講,我們是用自己的手來選擇自己的人生和生活方式。我們有這種力量。
辨別究竟是誰的課題的方法非常簡單,只需要考慮一下:某種選擇所帶來的結果最終要由誰來承擔?
關于自卑
自卑感來自主觀的臆造。我曾經一直苦惱于自己的身高,我心中一直在想,如果我擁有正常的身高,如果再長高20厘米,不,哪怕是再長高10厘米,一切就會不同,就會擁有更愉快的人生。當我把這種想法告訴朋友的時候,他斷然告訴我說:“這種想法太無聊了”。事實上,問題不在于有所欠缺,問題在于我如何看待這種身高以及賦予他什么樣的價值。
擁有自卑感即感覺目前的“我”有所欠缺的狀態。自卑感也可以成為促成努力和進步的契機。例如,雖然對學歷抱有自卑感,但若是正因為如此,才下定“我學歷低所以更要付出加倍的努力”之類的決心,那反而成了好事。
而另一方面,自卑情結是指把自己的自卑感當作某種借口使用的狀態。具體就像“我因為學歷低所以無法成功”或者“我因為長得不漂亮所以結不了婚”之類的想法。像這樣在日常生活中大肆宣揚“因為有A所以才做不到B”這樣的理論,這已經超出了自卑感的范疇,它是一種自卑情結。而且,對自己的學歷有著自卑情結,認為“我因為學歷低,所以才無法成功”。反過來說,這也就意味著“只要有高學歷,我也可以獲得巨大的成功”。這就是自卑情結的另一個側面。那些用語言或態度表明自己的自卑情結的人和聲稱“因為有A所以才不能做到B”的人,他們的言外之意就是“只要沒有A,我也會是有能力、有價值的人”。
雖然苦于強烈的自卑感,但卻沒有勇氣通過努力或成長之類的健全手段去進行改變。即便如此,又沒法忍受“因為有A所以才做不到B”之類的自卑情結,無法接受“無能的自己”。如此一來,人就會想要用更加簡便的方法來進行補償。表現得好像自己很優秀,繼而沉浸在一種虛假的優越感之中。
借助權勢的力量來抬高自己的人終究是活在他人的價值觀和人生之中。特意自吹自擂的人其實是對自己沒有自信。阿德勒明確指出“如果有人驕傲自大,那一定是因為他有自卑感”。自大是自卑感的另一種表現。
自卑感原本就是從縱向關系中產生的一種意識。只要能夠對所有人都建立起“雖不同但平等”的橫向關系,那就根本不會產生自卑情結。
關于競爭與合作
不與任何人競爭,只要自己不斷前進即可。當然,也沒有必要把自己和別人相比較。健全的自卑感不是來自與別人的比較,而是來自與“理想的自己”的比較。
我們應該積極地看待自己與別人的差異。但是,我們“雖然不同但是平等”。
我不追求地位或名譽,作為一名在野哲人,過著與世無爭的人生。退出競爭是從勝負競爭中全身而退。當一個人想要做自己的時候,競爭勢必會成為障礙。
“無法真心祝福過得幸福的他人”,那就是因為站在競爭的角度來考慮人際關系,把他人的幸福看作“我的失敗”,所以才無法給予祝福。如果能夠體會到“人人都是我的伙伴”,那么對世界的看法也會截然不同。不再把世界當成危險的所在,也不再活在不必要的猜忌之中,你眼中的世界就會成為一個安全舒適的地方。人際關系的煩惱也會大大減少。
關于“權力斗爭”與復仇
如果遭人當面辱罵,我就會考慮一下那個人隱藏的“目的”。不僅僅是直接性的當面辱罵,當被對方的言行激怒的時候,也要認清對方是在挑起“權力之爭”。假設你壓制住了爭論,而且徹底認輸的對方爽快地退出。但是,權力之爭并沒有就此結束。敗下陣來的對方會很快轉入下一個階段——“復仇”階段。人際關系一旦發展到復仇階段,那么當事人之間幾乎就不可能調和了。為了避免這一點,在受到爭權挑釁時絕對不可以上當。
遭受過父母虐待的孩子有些會誤入歧途、逃學,甚至會出現割腕等自殘行為。如果按照弗洛伊德的原因論,肯定會從簡單的因果律角度歸結為:“因為父母用這樣的方法教育,所以孩子才變成這樣?!本拖褚驗椴唤o植物澆水,所以它們才會干枯一樣。這的確是簡單易懂的解釋。但是,阿德勒式的目的論不會忽視孩子隱藏的目的——也就是“報復父母”。如果自己出現不良行為、逃學,甚至是割腕,那么父母就會煩惱不已,父母還會驚慌失措、痛不欲生。孩子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出現問題行為。孩子并不是受過去原因(家庭環境)的影響,而是為了達到現在的目的(報復父母)。
如果當面受到了人格攻擊的話該怎么辦呢?要一味地忍耐嗎?不,“忍耐”這種想法本身就表明你依然拘泥于權力之爭。而是要對對方的行為不做任何反應。我們能做的就只有這一點。所謂控制怒氣是否就是“忍耐”呢?不是的,我們應該學習不使用怒氣這種感情的方法,因為怒氣終歸是為了達成目的的一種手段和工具。首先希望你能夠理解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發怒是交流的一種形態,而且不使用發怒這種方式也可以交流。我們即使不使用怒氣,也可以進行溝通以及取得別人的認同。如果能夠從經驗中明白這一點,那自然就不會再有怒氣產生了。不是不能發怒,而是“沒必要依賴發怒這一工具”。易怒的人并不是性情急躁,而是不了解發怒以外的有效交流工具。所以才會說“不由得發火”之類的話。這其實是在借助發怒來進行交流。我們有語言,可以通過語言進行交流;要相信語言的力量,相信具有邏輯性的語言。
關于權力之爭,還有一點需要注意。那就是無論認為自己多么正確,也不要以此為理由去責難對方。這是很多人都容易陷落進去的人際關系圈套。人在人際關系中一旦確信“我是正確的”,那就已經步入了權力之爭。我是正確的,也就是說對方是錯誤的。一旦這樣想,辯論的焦點便會從“主張的正確性”變成了“人際關系的方式”。也就是說,“我是正確的”這種堅信意味著堅持“對方是錯誤的”,最終就會演變成“所以我必須獲勝”之類的勝負之爭。
原本主張的對錯與勝負毫無關系。如果你認為自己正確的話,那么無論對方持什么意見都應該無所謂。但是,很多人都會陷入權力之爭,試圖讓對方屈服。正因為如此,才會認為“承認自己的錯誤”就等于“承認失敗”。因為不想失敗,所以就不愿承認自己的錯誤,結果就會選擇錯誤的道路。承認錯誤、賠禮道歉、退出權力之爭,這些都不是“失敗”。追求優越性并不是通過與他人的競爭來完成的。
其他書摘
決定我們自身的不是過去的經歷,而是我們自己賦予經歷的意義。(演講對于我的意義就在于此,給過去的經歷賦予一個積極的意義,說出來讓自己相信,也影響了他人。)
答案不應該是從別人那里得到,而應該是自己親自找出來。從別人那里得到的答案只不過是對癥療法而已,沒有什么價值。
重要的不是被給予了什么,而是如何去利用被給予的東西。
一味執著于“被給予了什么”,現實就會改變嗎?我們不是可以更換的機械。我們需要的不是更換,而是更新。
你可以回去讀一讀柏拉圖的對話篇。蘇格拉底的弟子們都是在用非常直率的語言和態度在與蘇格拉底進行討論。對話原本就應該這樣。(我喜歡!)
在意你長相的,只有你自己。
我有一位年輕的朋友,據說他少年時代總是長時間對著鏡子整理頭發。于是,他祖母對他說:“在意你的臉的只有你自己?!蹦侵?,他便活得輕松了一些。
也許我真的把周圍的人看成了敵人,總是擔心隨時會受到暗箭攻擊,認為總是被他人監視、挑剔甚至攻擊。
而且,就像熱衷于照鏡子的少年一樣,這實際上也是自我意識過剩的反應。世上的人其實并不關注我。即使我在大街上倒立也不會有人留意!
人際關系是一個怎么考慮都不為過的重要問題。
阿德勒心理學關于人的行為方面和心理方面都提出了相當明確的目標。行為方面的目標有“自立”和“與社會和諧共處”這兩點。而且,支撐這種行為的心理方面的目標是“我有能力”以及“人人都是我的伙伴”這兩種意識。
阿德勒人的成長過程中產生的人際關系分為“工作課題”“交友課題”和“愛的課題”這三類,又統稱為“人生課題”。一個個體在想要作為社會性的存在生存下去的時候,就會遇到不得不面對的人際關系,這就是人生課題。在“不得不面對”這一意義上確實可以說是“義務”。
如果從距離和深度這一觀點來考慮的話,工作上的人際關系可以說門檻最低。工作上的人際關系因為有著成果這一簡單易懂的共通目標,即使有些不投緣也可以合作或者說必須合作;而且,因“工作”這一點結成的關系,在下班或者轉行后就又可以變回他人關系。而且,在這個階段的人際關系方面出現問題的,就是那些被稱為自閉的人。他們并非不想工作或者拒絕勞動,只是為了逃避“工作方面的人際關系”才不想去上班的。本人是否意識到這一點暫且不論,但核心問題就是人際關系。例如,為了求職而發出簡歷,面試了卻沒被任何公司錄取,自尊心受到極大傷害,思來想去便開始懷疑工作的意義?;蛘?,在工作中遭遇重大失敗,由于自己的失誤致使公司遭受巨額損失,眼前一片黑暗,于是開始討厭再去公司上班。這些情況都不是討厭工作本身,而是討厭因為工作而受到他人的批評和指責,討厭被貼上“你沒有能力”或者“你不適合這個工作”之類的無能標簽,更討厭無可替代的“我”的尊嚴受到傷害。也就是說,一切都是人際關系的問題。
朋友或熟人的數量沒有任何價值。這是與愛之主題有關的話題,我們應該考慮的是關系的距離和深度。
只要你變了,周圍也會改變。必須要有所改變。阿德勒心理學不是改變他人的心理學,而是追求自我改變的心理學。不能等著別人發生變化,也不要等著狀況有所改變,而是由你自己勇敢邁出第一步。
如果對方過得幸福,那就能夠真誠地去祝福,這就是愛。相互束縛的關系很快就會破裂。
如果在一起感到苦悶或者緊張,那即使是戀愛關系也不能稱之為愛。當人能夠感覺到“與這個人在一起可以無拘無束”的時候,才能夠體會到愛。既沒有自卑感也不必炫耀優越性,能夠保持一種平靜而自然的狀態。真正的愛應該是這樣的。
另一方面,束縛是想要支配對方的表現,也是一種基于不信任感的想法。與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人處在同一個空間里,那就根本不可能保持一種自然狀態。阿德勒說:“如果想要和諧地生活在一起,那就必須把對方當成平等的人?!?/p>
不過,戀愛關系或夫妻關系還可以選擇“分手”。即使常年一起生活的夫妻,如果難以繼續維持關系的話,也可以選擇分手。但是,親子關系原則上就不可以如此。假如戀愛是用紅色絲線系起來的關系的話,那親子關系就是用堅固的鎖鏈聯結起來的關系。而且,自己手里只有一把小小的剪刀。親子關系難就難在這里。
無論多么困難的關系都不可以選擇逃避,必須勇敢去面對。即使最終發展成用剪刀剪斷,也要首先選擇面對。最不可取的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止步不前。
“貨幣是被鑄造的自由?!彼峭铀纪滓蛩够男≌f中出現的一句話。如果要坦率地說出貨幣所帶來的東西的本質的話,那或許就是自由。這大概也可以被稱為名言。不過,也不可以據此就說“自由就是貨幣”。假設你得到了金錢方面的自由,但仍然無法獲得幸福。這種時候,你所剩下的是什么樣的煩惱和什么樣的不自由呢?
把別人當成“敵人”還是“伙伴”?如果能夠把別人看成“伙伴”,那么對世界的看法也會隨之改變。
阿德勒心理學否定尋求他人的認可。我們“并不是為了滿足別人的期待而活著”。過于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就會按照別人的期待去生活。也就是舍棄真正的自我,活在別人的人生之中。而且,請你記住,假如說你“不是為了滿足他人的期待而活”,那他人也“不是為了滿足你的期待而活”。當別人的行為不符合自己的想法的時候也不可以發怒。
如果做了恰當的事情就能夠得到表揚,而如果做了不恰當的事情就會受到懲罰。阿德勒嚴厲批判這種賞罰式的教育。在賞罰式教育之下會產生這樣一種錯誤的生活方式,那就是“如果沒人表揚,我就不去做好事”或者是“如果沒人懲罰,我也做壞事”。
如果工作的主要目標成了“滿足別人的期待”,那工作就會變得相當痛苦吧。因為那樣就會一味在意別人的視線、害怕別人的評價,根本無法做真正的自己。
學習是孩子的課題。與此相對,父母命令孩子學習就是對別人的課題妄加干涉。如果這樣的話,那肯定就避免不了沖突。因此,我們必須從“這是誰的課題”這一觀點出發,把自己的課題與別人的課題分離開來。不干涉他人的課題。僅此而已。
一切人際關系矛盾都起因于對別人的課題妄加干涉或者自己的課題被別人妄加干涉。只要能夠進行課題分離,人際關系就會發生巨大改變。
世上的父母總是說“為你著想”之類的話。但是,父母們的行為有時候很明顯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目的——面子和虛榮又或者是支配欲。也就是說,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正因為察覺到了這種欺騙行為,孩子才會反抗。
阿德勒心理學并不是推崇放任主義。放任是一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孩子在做什么的態度。而阿德勒心理學的主張不是如此,而是在了解孩子干什么的基礎上對其加以守護。如果就學習而言,告訴孩子這是他自己的課題,在他想學習的時候父母要隨時準備給予幫助,但絕不對孩子的課題妄加干涉。在孩子沒有向你求助的時候不可以指手畫腳。
倘若無視本人的意愿而強迫其“改變”,那結果只會是日后產生更加強烈的反作用。
能夠改變自己的只有自己。
最重要的是,孩子在陷入困境的時候是否想要真誠地找父母商量或者能不能從平時開始就建立起那種信賴關系。
對孩子的閉居狀態不妄加干涉也不過多關注。而且,告訴孩子在他困惑的時候我隨時準備給予援助。如此一來,察覺到父母變化的孩子也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今后該如何做這一課題了。他可能會尋求援助,也可能會自己想辦法解決。
苦惱于與孩子之間的關系的父母往往容易認為:孩子就是我的人生。總之就是把孩子的課題也看成是自己的課題,總是只考慮孩子,而當意識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失去了自我。
“別人不是為了滿足你的期待而活?!奔词故亲约旱暮⒆右膊皇菫榱藵M足父母的期待而活。
關于自己的人生你能夠做的就只有“選擇自己認為最好的道路”。另一方面,別人如何評價你的選擇,那是別人的課題,你根本無法左右。
不去干涉別人的課題也不讓別人干涉自己的課題。這就是阿德勒心理學給出的具體而且有可能徹底改變人際關系煩惱的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觀點。
亞歷山大大帝在遠征波斯領地呂底亞的時候,神殿里供奉著一輛戰車。戰車是曾經的國王格爾迪奧斯捆在神殿支柱上的。當地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解開這個繩結的人就會成為亞細亞之王。”這是一個很多技藝高超的挑戰者都沒有解開的繩結。亞歷山大大帝一看繩結非常牢固,于是便立即取出短劍將其一刀兩斷。接著說道:“命運不是靠傳說決定而要靠自己的劍開拓出來。我不需要傳說的力量而要靠自己的劍去開創命運?!彼闪私y治自中東至西亞全域的帝王。而“格爾迪奧斯繩結”也成了一段有名的逸聞。
如果距離太近,貼在一起,那就無法與對方正面對話。但距離也不可以太遠。父母如果一味訓斥孩子,心就會疏遠。如果這樣的話,孩子甚至都不愿與父母商量,父母也不能提供適當的援助。伸伸手即可觸及,但又不踏入對方領域,保持這種適度距離非常重要。
阿德勒說:“沒有學會直面困難的孩子最終會想要逃避一切困難?!?/p>
分離課題并不是以自我為中心,相反,干涉別人的課題才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想法。父母強迫孩子學習甚至對其人生規劃或結婚對象指手畫腳,這些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想法。
當你被別人討厭的時候或者感覺可能被人討厭的時候是很痛苦的,會非常自責并耿耿于懷地冥思苦想:為什么會招人討厭、自己的言行哪里不對、以后該如何改進待人接物的方式等。不想被別人討厭,這對人而言是非常自然的欲望和沖動。近代哲學巨人康德把這種欲望稱作“傾向性”。也就是本能性的欲望、沖動性的欲望。那么,按照這種“傾向性”,也就是按照欲望或沖動去生活、像自斜坡上滾下來的石頭一樣生活,這是不是“自由”呢?絕對不是!這種生活方式只是欲望和沖動的奴隸。真正的自由是一種把滾落下來的自己從下面向上推的態度。(我想到了《西西弗神話》,不知道有沒有關聯,有機會要看一下。)
“自由就是被別人討厭”。是你被某人討厭。這是你行使自由以及活得自由的證據,也是你按照自我方針生活的表現。(如果有人說我就是這么討厭,你會不會覺得厭煩?但這是人家自由的證據?。。?/p>
如果想要行使自由,那就需要付出代價。而在人際關系中,自由的代價就是被別人討厭。不畏懼被人討厭而是勇往直前,不隨波逐流而是激流勇進,這才是對人而言的自由。獲得幸福的勇氣也包括“被討厭的勇氣”。一旦擁有了這種勇氣,你的人際關系也會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
當我們在人際關系中遇到困難或者看不到出口的時候,首先應該考慮的是“傾聽更大共同體的聲音”這一原則。
活在害怕關系破裂的恐懼之中,那是為他人而活的一種不自由的生活方式。
不可以批評也不可以表揚,這就是阿德勒心理學的立場。
人表揚他人的目的就在于“操縱比自己能力低的對方”,其中既沒有感謝也沒有尊敬。我們表揚或者批評他人只有“用糖還是用鞭子”的區別,其背后的目的都是操縱。
阿德勒心理學反對一切“縱向關系”,提倡把所有的人際關系都看作“橫向關系”。在某種意義上,這可以說是阿德勒心理學的基本原理。這可以表達為“雖不同但平等”。
人為什么會去干涉別人呢?其背后實際上也是一種縱向關系。正因為把人際關系看成縱向關系、把對方看得比自己低,所以才會去干涉。希望通過干涉行為把對方導向自己希望的方向。這是堅信自己正確而對方錯誤。
當然,這里的干涉就是操縱。命令孩子“好好學習”的父母就是一個典型例子。也許本人是出于善意,但結果卻是妄加干涉,因為這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操縱對方。
如果眼前有一個非??鄲赖娜?,那總不能置之不理吧?這種情況也可以說一句“我若插手那就是干涉”而什么也不做嗎?不可以置之不問。需要做一些不是干涉的“援助”。(愛鄰如己)
援助的大前提是課題分離和橫向關系。在理解了學習是孩子的課題這個基礎上再去考慮能做的事情,具體就是不去居高臨下地命令其學習,而是努力地幫助他本人建立“自己能夠學習”的自信以及提高其獨立應對課題的能力。
人害怕面對課題并不是因為沒有能力。阿德勒心理學認為這不是能力問題,純粹是“缺乏直面課題的‘勇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首先應該找回受挫的勇氣。
最重要的是不“評價”他人,評價性的語言是基于縱向關系的語言。如果能夠建立起橫向關系,那自然就會說出一些更加真誠地表示感謝、尊敬或者喜悅的話。
人只有在能夠感覺自己有價值的時候才可以獲得勇氣。
人只有在可以體會到“我對共同體有用”的時候才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價值。這就是阿德勒心理學的答案。
對別人寄予關心、建立橫向關系、使用鼓勵法,這些都能夠帶給自己“我對別人有用”這一實際感受,繼而就能增加生活的勇氣。
父母全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學習、運動樣樣滿分,然后上好大學、進大公司。如果跟這種——根本不存在的——理想的孩子形象相比,就會對自己的孩子產生種種不滿。從理想形象的100分中一點一點地扣分。這正是“評價”的想法。
不要這樣,而應不將自己的孩子跟任何人相比,就把他看作他自己,對他的存在心懷喜悅與感激,不要按照理想形象去扣分,而是從零起點出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能夠對“存在”本身表示感謝了。
從阿德勒心理學來看,對自己擁有自信,感覺到自己是有價值的答案非常簡單:首先與他人之間,只有一方面也可以,要建立起橫向關系來。要從這里開始。
與某個人建立起橫向關系,也就是建立起真正意義上的平等關系,并不是說將任何人都變成朋友或者像對待朋友一樣去對待每一個人,重要的是意識上的平等以及堅持自己應有的主張。
假設你按照上司的指示做,結果工作以失敗告終。這是誰的責任呢?說自己沒有責任,那是人生謊言。你有拒絕和提出更好方法的余地。你為了逃避其中的人際關系矛盾,也為了逃避責任,而認為“沒有拒絕的余地”,被動地從屬于縱向關系。
自我肯定是明明做不到但還是暗示自己說“我能行”或者“我很強”,也可以說是一種容易導致優越情結的想法,是對自己撒謊的生活方式。而另一方面,自我接納是指假如做不到就誠實地接受這個“做不到的自己”,然后盡量朝著能夠做到的方向去努力,不對自己撒謊。
課題分離也是如此,要分清“能夠改變的”和“不能改變的”。我們無法改變“被給予了什么”。但是,關于“如何去利用被給予的東西”,我們卻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這就是不去關注“無法改變的”,而是去關注“可以改變的”。這就是我所說的自我接納。
“上帝,請賜予我平靜,去接受我無法改變的;給予我勇氣,去改變我能改變的;賜我智慧,分辨這兩者的區別?!边@是廣為流傳的“尼布爾的祈禱文”,是一段非常有名的話。
勞動并不是賺取金錢的手段,我們通過勞動來實現他者貢獻、參與共同體、體會“我對他人有用”,進而獲得自己的存在價值。
即使聽不到家人的“謝謝”,也應該一邊收拾餐具一邊想“我對家人有用”。我們應該思考的不是他人為我做了什么,而是我能為他人做什么,并積極地加以實踐。只要擁有了這種奉獻精神,眼前的現實就會帶有截然不同的色彩。
事實上,此時如果非常焦躁地洗餐具,不僅自己不會覺得有趣,就連家人也不愿靠近。另一方面,如果是一邊愉快地哼著歌一邊洗餐具,孩子們也許會過來幫忙,或至少營造出一種容易幫忙的氛圍。
如果所有人都能夠認為“年輕人更超前”的話,世界就會發生重大改變。
任何人都有自己不再是生產者的時候。例如,上了年紀退休之后不得不靠退休金或孩子們的贍養生活;或者雖然年輕但因為受傷或生病而無法勞動。這種時候,只能用“行為標準”來接受自己的人總會受到非常嚴重的打擊。
阿德勒心理學認為這種生活方式是缺乏“人生和諧”的生活方式,是一種只憑事物的一部分就來判斷整體的生活方式。
是按照“行為標準”來接受自己還是按照“存在標準”來接受自己,這正是一個有關“獲得幸福的勇氣”的問題。
對人而言,最大的不幸就是不喜歡自己。對于這種現實,阿德勒準備了極其簡單的回答——“我對共同體有益”或者“我對他人有用”這種想法就足以讓人體會到自己的價值?!靶腋<簇暙I感”。這就是幸福的定義。進行他者貢獻時候的我們即使作出看不見的貢獻,只要能夠產生“我對他人有用”的主觀感覺即“貢獻感”也可以。
拒絕普通的你也許是把“普通”理解成了“無能”吧。普通并不等于無能,我們根本沒必要特意炫耀自己的優越性。
如果人生是一條線,那么人生規劃就有可能。但是,我們的人生只是點的連續。計劃式的人生不是有沒有必要,而是根本不可能。
在舞蹈中,跳舞本身就是目的,最終會跳到哪里誰都不知道。當然,作為跳的結果最終會到達某個地方。因為一直在跳動所以不會停在原地。但是,并不存在目的地。想要到達目的地的人生可以稱為“潛在性的人生”。與此相對,我所說的像跳舞一樣的人生則可以稱為“現實性的人生”。
過去發生了什么與你的“此時此刻”沒有任何關系,未來會如何也不是“此時此刻”要考慮的問題。聚焦“此時此刻”是認真而謹慎地做好現在能做的事情。
雖然想上大學但卻不想學習,這就是沒有認真過好“此時此刻”的態度。當然,考試也許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也不知道該學到什么程度,所以也許會感到麻煩。但是,每天進步一點點也可以,解開一個算式或者記住一個單詞都可以。也就是要不停地跳舞。如此一來,勢必會有“今天能夠做到的事情”。今天這一天就為此存在,而不是為遙遠的將來的考試而存在。
人生中最大的謊言就是不活在“此時此刻”。糾結過去、關注未來,把微弱而模糊的光打向人生整體,自認為看到了些什么。
人生的意義是什么?人為了什么而活?當有人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阿德勒的回答是:“并不存在普遍性的人生意義?!奔偃缭馐艿搅酥卮筇鞛模凑赵蛘摰慕嵌热セ仡欉^去以及追問“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又有多大意義呢?正因為這樣,我們在遭遇困難的時候才更要向前看,更應該思考“今后能夠做些什么?”所以阿德勒在說了“并不存在普遍性的人生意義”之后還說:“人生意義是自己賦予自己的?!?/p>
無論你過著怎樣的剎那,即使有人討厭你,只要沒有迷失“他者貢獻”這顆引導之星,那么你就不會迷失,而且做什么都可以。即使被討厭自己的人討厭著也可以自由地生活。
我們要像跳舞一樣認真過好作為剎那的“此時此刻”,既不看過去也不看未來,只需要過好每一個完結的剎那。沒必要與誰競爭,也不需要目的地,只要跳著,就一定會到達某一個地方。
對你而言的人生意義在認真跳好“此時此刻”的時候就會逐漸明確。
“我的力量無窮大”。如果“我”改變,“世界”就會改變。世界不是靠他人改變而只能靠“我”來改變。在了解了阿德勒心理學的我的眼中,世界已經不是曾經的世界了。
在柏拉圖的著作中永遠流傳下來的蘇格拉底與青年們進行的對話,在今天來講可以叫作心理輔導。
一聽到哲學也許很多人會認為難懂。但是,柏拉圖的對話篇中沒有用到一個專業術語。哲學用只有專家才能看懂的語言來敘述,這原本就很奇怪。因為哲學真正的意義不在于“知識”而在于“熱愛知識”,想要了解不了解的事物以及獲得知識的過程非常重要。最終能否到達“知”,這不是問題關鍵。
人人都隨時可以獲得幸福。這并不是什么魔法,而是非常嚴肅的事實。你也好,其他什么人也好,都可以踏出幸福的第一步。但是,幸福并非一勞永逸的事情。必須在幸福之路上堅持不懈地努力向前。幸福的第一步,就是“人生最大的選擇”,也即“愛”。
厭煩了爭論的人或者在爭論中無望獲勝的人,最后選擇的交流手段往往是暴力。如果老師厭煩了用語言與學生們交流,繼而想通過批評直截了當地令他們屈服。以發怒為武器,拿著責罵之槍,拔出權威之刀,這其實是作為教育者既不成熟又非常愚蠢的行為。
父母應該告訴孩子“這事你可以自己決定”。告訴他自己的人生、日常的行為一切都得由自己決定。并且,假如有做出決定時需要的材料——比如知識或經驗——那就要提供給他們。這才是教育者應有的態度。
愛是人生唯一的“兩個人共同的課題”。愛的本質既不是利己地追求“我的幸福”,也不是利他地期望“你的幸福”,而是建立不可分割的“我們的幸?!?。為了獲得幸福生活,就應該讓“自我”消失。
只想“輕松”或者“快樂”地活著的人即使能夠得到短暫的快樂,也無法獲得真正的幸福。我們只有通過愛他人才能從自我中心性中解放出來,只有通過愛他人才能實現自立。并且,只有通過愛他人才能找到共同體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