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戀
夢真是個怪誕豐富的故事，故事順序允許重復允許跳躍允許回放，這么多不同場景，現在身處的，幾小時前的，幾年前的，臆想的，這么多人事物，見過的摸過的聽過的沒見過的沒摸過的沒聽過的，夢里唯獨沒有嗅覺，聞不到發香女人體香蘋果味芥末辣椒香煙，這么多場景和人事物胡亂攪拌拼湊在一塊，醒來，恍惚，不知是還在夢里還是已醒來。看過盜夢空間，科幻片，氣質獨特的來昂納多主演，喜歡他，講夢可以有幾層，一個夢破了，人認為夢幻結束回到現實，卻不知還在另一個夢里。夢多的人，剛醒來，會恍惚夢里夢外，掐掐大腿摸摸陽具讓它勃起一會，找找現實的痛感欲望，也可以想想剛剛做過的夢，邏輯清晰頭腦還正常，就可以判斷是真的醒來了。
我夢不多，可以說少，夢過一個場景十多回：不知是小學三年級還是一年級，一個小小女孩，一個小小的我，不會牽手不會擁抱不會說話，就要么站著要么坐著在那。夢少，就顯得這夢出現的頻率高。看不清女孩模樣，也許夢里看清了，現實里想不出，醒來后，往往覺得古怪離奇，沒有回憶沒有愁思沒有傷感，不知道她名字身高頭發多長笑容好不好看，只是翻開被子，刷牙洗臉。
后來我嘗試著把她和一個詞--初戀聯系在一起，想想可能符合。
說是嘗試，因為我發覺對初戀這詞分不清楚，初戀是指最初的眷戀，包括明戀暗戀母子情結姐弟戀單相思雙相思，情感最開始懵懵懂懂時寄托在異性身上，單看這個角度，小女孩符合，我夢做得不多，還沒精神錯亂，不會醒來掐掐大腿摸摸陽具，找回現實的痛感性欲判斷夢里夢外，還是記得小學確實對女孩好感過，想起過她們一兩回，也是記不清她們名字身高頭發多長多滑笑容好不好看，十多年前心臟加速跳動臉皮發紅的痕跡還可以找到，這些痕跡就在這里。但，往往周圍的人的初戀，都這么凄慘轟烈奮不顧身，說起想起要么邊流著淚邊說，要么邊說邊流著淚，接著陷入沉思回憶懷念。
我的小女孩，已經記不清名字身高頭發多長笑容好不好看，和凄慘轟烈奮不顧身距離很遠。一個是基酒，嘗嘗后忘記味道了，可能是原來也沒有味道，可能酒只有一口。一個是一杯雞尾酒，往基酒里胡亂加了輔料加了冰塊加了火焰，有顏色有溫度，也有味道，可以慢慢一口一口品嘗，喝完一口說個笑話或慘劇或問天氣好不好，再再喝一口；也可以猛然托起酒杯，一口灌完，大聲喊好酒好味道。總之喝完有味道，記得味道，對味道有留戀，味道存留在口里胃里腦里生殖器官里，以后喝酒時，也會對比比較味道的不同。
這樣想來，還真不知小女孩是不是初戀了，不是她，那是誰，如果看到聽到想到初戀這詞，我也就只能往夢里想像：一個女生，一個我，不會牽手不會擁抱不會說話，但是會看著對方笑，笑聲很大很大，最后，兩人耳膜都被震破，也還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