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想說的不是三只松鼠,而是一只兔子。為什么我想講一只兔子,因為小兔子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我的小白,也就是這只兔子,此刻它乖乖地蹲在身邊,豎著機靈的耳朵,這個時候,它應該是最能傾聽我的聲音的。
從小我就特別喜歡吃胡蘿卜,也不知道是我媽從小敦敦教誨說胡蘿卜很營養,還是我本身是兔子,對于胡蘿卜,我覺得,它很香,很脆,很甜。人們說,兔子是聰明的象征,我想它們并不是天生聰明的,那么最合理的解釋,應該只可能是胡蘿卜吃多了。
小白的耳朵很長,豎起來非常高,足足有我一個手肘的長度。自然界的物種,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比如蛇的舌頭很長,嗅覺靈敏。而兔子,外貌如此可愛,那么必然要遭受很多非分之想,所以它們需要長長的耳朵,機敏地保護自己。而我對小白,沒有敵意,它是我的伙伴,當我需要傾吐時,它便會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當然有時它也會打盹,可能我講的東西太無聊,可能我心情太差,但多數時候,小白都不會耷拉下它的耳朵。當我講完后,它會深情地注視著我,我會拿出一根胡蘿卜,和它各一半。小白會用兩只爪子捧著蘿卜,很虔誠地啃,它可能覺得這是一種恩賜,耳朵還不時地抖動兩下。而我會看著小白,邊啃我的一半蘿卜,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就是一只兔子。
小白也有迷糊的時候,一般是天氣特別好的時候,陽光灑在它的耳朵上,這個時候如果它不是特別想吃胡蘿卜,它不會對你的故事感興趣,它只想慵懶地睡上一覺。這時候它會躺下,把耳朵向后塌下來,蓋在背上的白毛上,嚴嚴實實,似乎這樣會特別安靜。小白睡著的時候,我不想吵醒它,但這樣一來,有些心事就只能藏在心里。也許,吃了我這么多的胡蘿卜,小白會感應到我,乖乖地蹲在我跟前,豎起耳朵,似乎讓我講講心事。但看著小白睡著的樣子,我竟然有點不再去想我的事。我會搬來一個小木凳,疊著雙手磕著下巴,靜靜地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家伙。
小白有時候也會生病,一般情況,可能是我傳染的。比如我感冒了,也許兔子和人不一樣,它的耳朵也許會接受到病菌,所以在我生病的時候我會避免去找小白。但有幾次,小白自己病了,喂它胡蘿卜,它瞇著眼不感興趣,耳朵也半彎著。兔子不會說話,所以我只能喂它吃藥,好好照顧,卻不能聽它的煩惱。但我知道它不會怪我,因為它病好的時候,就會很高興地跑來找我,讓我給喂胡蘿卜。有時候我沒有什么煩惱事,也會給它講點故事,比如“小兔子和大灰狼”。小白很乖很聰明,我講故事的時候似乎覺得它更有興致。不過故事講完,它還是希望可以吃到胡蘿卜,它更喜歡這種實實在在的好處。
我每天會去買新鮮的胡蘿卜,每次都是和小白各一半。有一次,我發現小白啃胡蘿卜時,它的兩顆兔牙抬起來,耳朵微微甩了一下,我好像覺得它在笑。這是我以前沒有發現到的。不過,對于小白而言,可以每天吃到美味的胡蘿卜,也就是幸福了。我嚼了一口,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對我而言,似乎也感到無比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