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的一座小山村中有這么一對夫婦,他們遲遲沒有孩子,后來丈夫秀樹發現妻子不能生育,于是秀樹便問綠子為什么瞞著他,綠子害怕告訴他之后秀樹便不在愛她,誰知秀樹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他早就喜歡上了鄰村的一位女子,以妻子不能生育為緣由,將她趕出家門,隨后又風風光光的迎娶了能夠生育的玉子,這讓綠子悲痛欲絕,傷心的回了娘家。
其實娘家人聽說秀樹對她的行為后,反而暗自默許,他們覺得生不了孩子的女人一無是處,那么狼狽的回到娘家反而會讓家族的人蒙羞,而且他們已經和秀樹一家達成了協議,秀樹一家作為補償,送給了綠子一家幾石大米,而綠子則被無情的趕出家門,綠子她已經沒有了親人。
綠子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無名的小路上,此時天色早已黑盡,手上的那盞紙燈籠早已燃燒殆盡,她面色蒼白,渾身無力的倚靠在路邊的石頭上,傷心的哭了出來,宛如嚎叫一般。但哭聲卻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聽到罷了。
忽然對面的竹林中閃爍出一束微弱的青光,仿佛有人在呼喚著她,她以為有一戶人家,發了瘋似得爬向那束光。
不知爬了好久,那束光亮越發明亮,終于,
爬到那束光的面前的時候,她便暈倒了……
“?。『妹赖墓饷?!”綠子撫摸著那桿青之竹說道。“是你把我帶到這里來的?為什么你會發光?你是妖怪嗎?”綠子心里有好多疑問,臉上顯得十分蒼白。
“把它喝下去吧!把它喝下去吧!”
“什么,你要我喝什么”
“你不是不能生孩子嗎,把她喝下去你就能夠生育了……”
十年后,小木植獨自一人來到了這片竹林之中,“哇!好多竹子?。∵@下爺爺就有好多竹筍可以吃了”小木植一邊挖一邊自言自語著。
此時天已近悄無聲息的黑了,由于他不知道回去的路,十分的害怕。
“啊!,有光,在那”他以為有戶人家在哪里,便背起竹筐跑了過去。
那棵青之竹依舊散發著強烈的青光,只是背后突然多了一間竹屋。
“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我爺爺生病了,我想挖些竹筍給他熬湯,但是天黑了,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進來吧,這有些吃的,吃完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帶你下山”
那個小姑娘再也沒說任何一句話。
第二天,小姑娘帶著木植走在通往竹林出口的路上。那個小姑娘身著一身綠色的和服,頭上扎著白色的絲帶,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就一直走著,走著。
終于走出竹林,面前是通往下山的道路,在即將要走出竹林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指到:“從這你就可以回到家了”。
“我叫木植,你叫什么名字?。俊?,
“我叫竹子”
“那我以后能上山來挖竹子嗎?”
“可以,但不能帶別人到這,也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地方?!?/p>
木植答應了她。
由于木植一夜沒有回家,村里人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沒有找到他,最后他自己卻回來,在村長老的追問下,木植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在竹林的經歷,村長老聽后便警告他,不要再去那片竹林,連靠近都不行。當木植想問清緣由的時候,長老們卻說這是大人的事。
他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訴了他的爺爺之后,爺爺大驚失色,點起了煙草對木植細細講來。
“十年前我上山砍竹子的時候,天就不知不覺的黑了,多虧了一個抱著孩子的綠衣女子,她給我吃的,把我送出了竹林,自己卻在竹林外圍停了下來,讓我一個人走出去,并告誡我以后不要過來,也不要讓人知道這個地方。我當時并沒有當回事,直到五年前發生了一件事……”。
“五年前從竹林中走出一位女子,眾人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紛紛上去圍觀,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我原先遇到的那位女子,只是她手里并沒有抱著孩子。村長看她無家可歸,也不知道她從哪里來,便將她收留在一戶人家當中,據那戶人家說,她不吃不喝,一言不發,有時候會傷心的哭泣,嘴里還是不是的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
“那個名字是什么?”
“爺爺老了,早已經記不清了”
爺爺憨笑著繼續說道:“后來,那位女子身上一直在流白色的汁液,剛開始眾人不以為然,隨后那位女子便慢慢消瘦,身上的綠衣逐漸被濕透,終于在七天后的一個早上,她消失不見了,只留下那一件綠衣和一灘未干的白色汁液”
“后來我把在竹林經歷告訴了大家,大家都認為她是我在竹林里面遇到的那位女子。因為這一系列的詭異事情,她被村民當作了妖怪,而那片竹林也被誤認為是那妖怪的出生之所,所以大家彼此約定,不會再踏入竹林半步,你也不要再去竹林了,萬一碰見那位女子,我怕你有什么不測,那樣我會傷心難過的”。
木植半信半疑的聽了這個故事后,追問道:“那件綠衣呢?”
“他們害怕妖怪會再回來,我便將那件綠衣放到了竹林的入口處,過幾天卻聽人說那片綠衣突然不見了……”。
“哦”木植一臉驚奇。
“好了,快睡覺吧,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還有,不要再去竹林里面了”
兩年后,爺爺因病去世了,但關于竹林的那個傳說木植一直沒有忘記,就在爺爺去世后的一個月,他出于好奇心便偷偷地跑去了那片竹林。
“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木植啊”
“不是告訴你不要來這里嗎?”
“我爺爺去世了”木植傷心的講到。
“關我什么事”
“他曾經告訴我一個關于這片竹林的故事,我很好奇,我想你可能知道”
“對不起,請回吧,什么竹林的故事,我根本都不知道”
“好了,請快點回去吧”竹子不耐煩的說道。
其實木植家就爺爺和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爺爺是木植唯一的親人。
“好,我會再來的,直到你告訴我那個秘密”
“隨便你”
第二天,木植接著上山,一是為了挖竹筍充饑,二是想要知道那個秘密。漸漸地,二人熟悉了起來。
有一次他問竹子為什么他只能午飯后過來,晚飯前回去。她微笑著說:“這是竹林里的一個秘密”
村里的人考慮到木植爺爺為村里所做得貢獻,想到木植還小,沒有勞動能力,便輪流照顧木植。其實只是照顧他溫飽,更別說心靈上的慰藉了。
就這樣木植天天在那個時間段去找竹子,竹子也會準時在竹林的入口處等候著他,兩人一來二去,逐漸產生了好感,而時間一晃也已過去八年,而關于竹林的秘密木植好像忘記了。
在木植成年后,村里人紛紛為木植考慮成家,雖然有好多人不嫌棄木植的家境,覺得他勤奮肯干。但木植已經和竹子一起呆了八年,早就喜歡上了她。只是差一份勇氣說出口罷了。
終于在某一天,竹子送木植離去時,木植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感受,而竹子發覺自己早已愛上了這個和她一起玩耍了八年的男子,為了得到那份愛,她并沒有告訴木植關于竹林的秘密。
就在那一天,他們有了第一次肌膚之親,竹子真正的將自己交到了木植的手中。她似乎只是暫時忘記了綠子離開時告訴她的那一番話。
就這樣,木植把竹子帶出了竹林,竹子在踏出竹林的一瞬間,自己聽見青之竹在說:“七天后一定要回來!”,她深深的記住了那句話。
木植突然帶來一個陌生女子,村里人又驚又喜,他們為木植找到一個喜歡的女子而高興,而且他們又要成婚了,是村子的一件喜事。但在村長老們看來,竹子長得太像二十年前出現在村里的那位綠衣女子,但當時只是有人提出來這件事罷了,或許這位竹子小姐只是湊巧和她長得像而已。所以村長老們也沒有問竹子。
第二天,木植和竹子舉行了簡樸的成婚儀式,竹子借口因舉辦成婚儀式的勞累而沒有吃中飯和晚飯。
第三天,竹子跟隨木植去附近的小鎮上買了一件心愛的和服,這時竹子的臉色還很紅潤,唯一讓木植不解的是竹子為什么不吃東西,竹子說她不餓。
第四天,木植發現竹子臉色有些不對,竹子撒謊說好久沒吃飯了,木植為竹子端來一碗飯,竹子卻將木植支開后把飯倒掉了。
第五天,竹子的身體愈發虛弱,身體上也開始流淌白色的汁液,木植看到后驚慌失措,便找來村里的長老們尋求幫助,那幾個曾經見過綠衣女子的長老看到白色汁液,加上自己原先的懷疑,認為竹子是竹林的妖怪,想趕她走,說是為了村子的安穩。木植一聽十分氣憤,說道:“我又沒有見過那個妖怪,你們憑什么說竹子是妖怪,不要誣陷她,她只是得了一種怪病。請你們出去,快滾出去!”
木植看著因痛苦而昏睡的竹子時,一邊傷心落淚,一邊卻絲毫沒有辦法,只有緊握著竹子的手坐在榻榻米旁邊,哭累了,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深夜,竹子突然醒了,她望著木植的手依然握著自己,不禁的留下了眼淚,然后用手輕輕推了木植一把。
“把我送回竹林里去吧!回到了竹林我就會好了”
“為什么?竹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對不起,木植,現在我不能說,我必須回到竹林里去,求求你了”
“好吧,那你一定要答應我回到竹林就把一切都告訴我”
“我答應你”
木植連夜將竹子抱回竹林,在來到了那根青之竹下面時,他們二人都聽見了青之竹在說話:“你終于回來了”。
“木植,請幫我接一些青之竹流淌出來的汁液,拜托了”,木植搞不清楚竹子現在的狀況,只好照她說的做。只見竹子喝下了竹之水之后,臉色立馬恢復,身體也不再虛弱。然后起身,撫摸著竹子,輕聲說道:“村長老口中的綠子,就是我的媽媽”
“啊!就是消失不見的綠衣女子”,木植突然想起了爺爺在他第一次見到竹子后對他說的話。緊接問道:“難道……”
“對,都是靠著她,我才一直活到今天”
“在我媽媽走的時候,她把青之竹的秘密都告訴我了。她那時候被所有人拋棄了,走投無路,在一天夜晚與青之竹簽下了契約,而我就是這個契約的產物”
“什么契約?”
“青之竹讓我媽媽有了我,只有喝那竹之水,我和媽媽才會活下去,并且如果離開了青之竹,我們就都會死去……”
“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這太荒唐了,不可能,不可能”
“木植,這是事實,本來我可以獨自一人在這竹林里度過一生,可是,可是你出現了……”
“我本來只是把你當做我的玩伴而已,可是,八年的時間,讓我漸漸愛上了你。可我不想因為我是一個“妖怪”而放棄愛你的心情。”
“木植,我愛你……”
木植沉默不語。
“既然你覺得我是個妖怪的話,不想跟我一輩子待在竹林的話,就請你離開吧!”,“快走啊!”竹子痛哭的說著,用手推開了木植,自己轉身走進了竹屋。
木植無法接受竹子所說的這個事實,加上竹子的言語刺激,頭也沒回的跑出了竹林,跑回了村子。
村里的人問竹子哪去了,他說竹子像綠子一樣永遠的消失不見了。村里的人便安慰他,說會幫他物色一個好的妻子的,最起碼不是個“妖怪”,木植大吼道:“竹子不是妖怪,她只不過是……”
第二天,木植跟隨村里的人一起勞動,一起喝酒,覺得這樣可以忘記竹子小姐。而竹子則每天在竹林的入口處向山下望去,期待著木植能夠回去找她。
那么,他們能真的在一起嗎?
三個月后,鄰村的村民給木植送來了一大筐的竹筍,木植看著那些竹筍,想起了和竹子的點點滴,思緒萬千,感情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喝著熬好的竹筍湯,他邊喝邊落淚?!爸褡有〗?,竹子小姐……”
他跑向了竹林深處,在快要到青之竹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青之竹啊,你說我要不要再等下去,他會不會來?”
“他不是來了嘛”
竹子回頭一看,木植在那靜靜的站著,用手掩飾著快要滴落的淚水。
竹子哭著跑了過去,撲到了木植的懷里。“你回來了啊”,
“恩,我們一直在一起吧!”
“恩,謝謝你木植君?!?/p>
從此之后,木植和竹子在竹林居住了下來,在竹林中開辟田地,種瓜種豆,時而下山去小鎮買一些生活必需品,木植也會學著竹子一樣撫摸著青之竹,好像能聽見青之竹在與他講話一樣……
一年后,他們的孩子小雪出生了,木植當時有些驚呆了,因為小雪是包著筍殼出生的,竹子跟他說她也是包著筍殼出生的?!靶⊙┖臀乙粯樱际侨祟惡颓嘀竦漠a物,我們和青之竹的生命是連在一起的,離開青之竹我們就會死,而青之竹被人破壞了我們也會死”竹子緊接著說道:“木植君,你和我們不一樣,所以千萬不能喝竹之水,否則會變得和我們一樣,不能夠離開竹林。”木植牢牢的記住了竹子對他所說的話??墒勤ぺぶ凶杂刑煲猓搧淼倪€是會來的!
在小雪三歲的時候,木植勞作勞累后像往常一樣讓竹子弄碗水喝,但竹子卻在菜園摘菜,小雪自告奮勇的幫父親弄碗水后,木植喝過之后,渾身一陣輕松,仿佛靈魂出竅一般,一瞬間又頓時恢復原樣,身體異常勞累。當竹子回來時發現,木植誤喝了竹之水,,原來是小雪將普通水和竹之水搞混了,這下木植變得和竹子一樣了,永遠離不開竹林了。木植望著小雪,臉上充滿著憤怒,卻只能無奈的說了一句“天意弄人?。 ?/p>
“爸爸,對不起”
“沒事,那我們只能在一起了!”木植苦笑著。
三年后的某一天晚上,木植夢見了一幅畫面:原先破敗貧窮的村莊自從將山上的泉水引流下來灌溉田地,從此村莊變得富裕起來,良田千畝,人來人往,其樂融融。夢中村民紛紛向木植招手,大聲喊道:“木植君,快回來吧,田地又豐收了,我家又買了兩頭水牛,我想我差不多可以再娶一位妻子了,哈哈哈……”
“啊!”木植從睡夢中驚醒。
“做噩夢了???”
“沒有,只是一個奇怪的夢而已”
連續好幾天木植都做著和這相似的夢,讓他煩惱不已。
“哦對了,明天我想下山一趟,兩天就會回來”。困意中的竹子點頭同意了他的要求。
“那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兩天后一定要回來啊,一定要要記住哦”木植緩緩的走下山去。
“原來夢不是真的”,木植看著那無盡的田野上長滿了莊稼,人民在辛勤的收割,又看到熙熙攘攘的村民在路上行走,有說有笑,遠處有和小雪一般大的小子嬉戲玩?!饷娴氖澜绶路鹁哂心Яσ话?,緊緊地將木植這個幾乎被世界隔絕的人抓了回來,就仿佛掉入了泥潭,連掙扎的念頭都沒有一樣。
三天后,木植回來了,給小雪帶來了許多竹林里沒有的東西,竹子問他為何遲了一天才回來,他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外面的世界好精彩??!”
此后木植時不時的干完農活就在竹林的最頂端望著山下的村莊,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什么,眼神里充滿著期待……
“如果當初不會遇見竹子就好了啊”
終于在一天晚上。木植又一次夢見了故鄉,他決定去外面的世界好好的流浪一番,可一想到自己在竹林外活不過七天,他又猶豫不決了。
終于有一天竹子發現木植不在那么愛笑了,每天總是愁云滿面。就問道:“木植君,發生了什么事,自從你上次出去后就感覺你不對勁,是不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了?”
“恩……,這個嘛……,我想……”木植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回去看看家鄉了?”
“村子和以往變得不一樣了,變漂亮了,人也多了起來,變的熱鬧多了……”
“哦,這樣啊,那你就回去看看吧”
“可是只有七天時間,我想多待一陣,但是……”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幾天后木植借口生活用品用完了,便下山去采購,他背著竹筐欣賞著外面的世界,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的街道,以及漂亮的女人們。
“啊,請你住手,誰來救救我”
木植看到一個賣唱女子被一群流氓調戲,上前理論,雖然被打了一頓,買的東西也都被弄壞了,好在那名女子沒有事。
“客人,你受傷了,去我家吧,我給你上點藥”
“天色晚了,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你這樣的身體怎么回去,還背著那么重的東西,請不要推辭了”
于是二人去了這個賣唱女良子的家中,晚上良子獻唱一曲,借著燈光,良子的美貌和才藝都顯現了出來。
第二天木植不辭而別,留下書信一份:我還會再來的。
此后木植一有空就會去山下去找良子,給良子講述著自己在竹林的故事,然后第二天不辭而別。
終于在一天晚上,良子摟著木植問道:“我愛你,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可你總是第二天會悄無聲息的離開,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不想你這樣了”
“良子,給我點時間,我的事情有點復雜,我會盡快解決的”
“我只想要你愛我,然后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很早就賣唱,不想在要那種飄忽不定的生活了”說罷二人纏綿在在皎潔的月色下。
“等一下,帶上它,看到它一定要想著來見我,木植”
“木植,你經常下山,干什么去了”
“只是去見故鄉的朋友,故鄉的朋友有很多的,他們都……”木植故意轉移話題,蒙混了過去。
晚上竹子幫木植整理衣服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香包,然后一切都明白了,強忍著眼淚來到木植身旁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木植醒來時,竹子坐在床邊,面色平靜的說道:“我都知道了”,然后把香包扔給了木植,“去找她吧,反正我和小雪都是屬于竹林的,沒了你我們一樣會快快樂樂的活下去的,請收拾東西下山吧,混蛋?!?/p>
“竹子,對不起,我是一個男人,我不想一輩子待在這片不能夠再熟悉的竹林里面了,原諒我,十分對不起?!?/p>
“但是我已經喝了竹之水,我該怎么辦,難道要一輩子呆在這?我想我是不會呆在這的,請你諒解?!?/p>
“收拾東西走吧,竹之水的問題我會解決的,你不用擔心,趁小雪沒有醒來,請快點離開,快點走……”竹子背對著木植抽泣的說道。
木植走后,竹子癱坐了下來,一言不發。
木植走后的第二天,青之竹被竹子砍了,小雪邊哭邊說:“沒有了青之竹我們會死的,媽媽,不要那么做啊,媽媽。”
“青之竹的心已經死了,還留著這副軀干有什么用?也許這就是天意,上天讓爸爸喝下竹之水只是讓他跟我們在一時,上天的決定是讓爸爸離開我們一世,既然這是天意,那我們只有遵從,放心,媽媽會和你一直在一起的?!?/p>
最后一斧子下去,青之竹緩緩的倒下了,裂口處噴涌出許多汁液,入土流逝。青之竹斷了之后二人心中一顫,至此,那顆青之竹不存于這個世界,這片竹林。
七天后,母女二人坐在了青之竹生長的地方旁,由兩具軀干化成了兩灘白汁,流入了竹林的土地里面。而這片竹林依舊在生長,絲毫不會減退,好生奇怪!
另一邊木植回到故鄉和良子成了婚,七天后他發現自己如正常人一般,并沒有流干而死。
“是竹子成全了我??!”
“什么?”
“沒什么,有時間去竹林看看吧,我想回去看一眼”
“恩”良子答應道
三個月后二人去了竹林,竹林和原來一樣,依舊旺盛。而木植也注意到了那顆大青竹早已不見了,只留下一間沒有人煙的竹屋。
“啊,木植君,那里有兩個小孩,是兩個小女孩,好可愛啊”
“是不是有人把她們拋棄了在這,太可憐了”
“那我們把她們帶到山下撫養長大吧”
“上天知道我不能生育,這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感謝您啊”良子說罷恭敬的跪了下去。
木植看這這兩個女孩的眼眸,似曾相識,不曾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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