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蜷縮在一個椅子上,窄窄的,硬硬的,靠著窗戶,半夜好像還聽見了雨聲,我像是被丟在雨里一樣,全身冰冷,還有一陣陣的風,進退兩難。
開著燈的房間,空蕩蕩,而他似有若無的存在著,忽冷忽熱,忽近忽遠,回憶昨晚發生了什么,喝了酒,頭暈暈的,然后不記得了,濃烈的酒精把我的胃懶得癢癢的,卻吐不出來。我記得他說過,我喝醉了他會照顧我的,可是我還是一個人捂著肚子撐到了天亮,昏沉的狀態下我不知道他在哪兒,心里好難受。
我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還能繼續多久,在一起543天了,感覺怎樣都不合適,我能做的我努力了,我也疲倦了,他說他想要輕松點,其實就是找個理由不想去將就你。有時候我們談起戀愛來就像在擠牙膏,一開始不好好珍惜,甚至肆意揮霍,卻在即將用盡的時候不肯死心,企圖用那剩余的一點點撐過這一生。很多東西等得太久,往往已經不是當初想要的那個樣子,夏天的棉襖,冬天的蒲扇,風雨后的雨傘,心涼后的殷勤,就算得到也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我什么都不圖,只圖你對你好,這是我最傻的地方,因為一旦你對我不好了,我什么都沒有了,仿佛全世界都拋棄了我,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包容我,關心我,任我欺負你。
然后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們回到了我們第一次坐摩天輪的那個地方,摩天輪的顏色一直是藍色都沒有變過,那天晚上我也喝醉了,你在身旁,所以睡得很安穩。我還夢見我們結婚了,在婚禮上,你對我說,在你眼里,我永遠都是小孩子,而你只愛我這一個小孩子。我笑了,醒來卻是一陣漆黑,燈關了,門響了一聲,然后全世界都是靜悄悄的,你又不見了。
愛我,你不會選擇去死,愛我,你不會忍心離開我,愛我,你不會看我孤獨無助。
有一句在心里藏了很久很久的話,即使我的心被你傷得千瘡百孔,每一個孔里流出來的都會是蜂蜜。
心涼后的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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