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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琵琶之八十六
前一章說到,在江邊碼頭,小河二郎、廂根近三、黃胖子發現他們的貨不對了,被調包了。他們三人又驚、又急、又莫名其妙。三個人都搞湖涂了,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下邊這一章就熱鬧了,真像大白了。
在江邊的碼頭上。小河二郎見身邊沒有外人,悄悄地問廂根近三、黃胖子:“怎么回事呀?我們的那批貨呢?”
廂根近三:“我也不知道啊?我們的那批貨呢?這不是我們的貨呀!”
黃胖子急得要哭,他對小河二郎、廂根近三說:“我的貨呢?這不是我的貨呀,兩位太君,這不是我要的貨呀,我和你們是有合同的,這不是合同上的貨!兩位太君,我是交了定金的,我還給了你們四根大條子,那是四十兩黃金那……你們不能這樣做生意呀……這上船的兩車貨,都是普通的貨,不值定金、外加四根大金條的錢那!現在你們給我的貨,我一錢不賺,還要賠錢呀……”
小河二郎:“這里人多眼雜,亂糟糟的,我們回到酒店再說。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想跟我小河二郎搞鬼名堂,哼,找死……”
小河二郎、廂根近三、黃胖子離開碼頭,回他們住的酒店。
那個被藤原和龍抽了一個耳光的大涌太郎,是上海大涌株式會社的經理,是上海日本浪人黑龍會的頭子,他真正的身份,是侵華日軍總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安在上海的耳目。他被藤原和龍抽了一個大大的耳光,很委屈,很不服氣,也很吃驚!他想不明白,他心中自言自語:
“這批軍管物資的情報,是我親自掌握的——這批貨,從廂根近三去駐軍后勤倉庫提貨出庫,到上海站裝車,到開達鎮江站,整個過程,每一個環節,我都是全程跟蹤盯稍,怎么到了江邊的碼頭,軍管物資卻變成了普通的非管制的物資?是誰、在什么時候?是如何搞的調包計?”
大涌太郎,不甘心,他來到江邊——江邊有一眼望不頭的大大小小的船只,有的在卸貨,有的在裝貨……
大涌太郎來一只貨船前,站住了,他看到從這條船的船艙里,出來一位身穿日軍中佐軍服的女軍官。他盯著這位女軍官望,心中想:這是誰呀?是哪個部門的?她在這里干什么?
這位女軍官就是藤原百合,她是新四軍中的日本籍干部,是日本人反戰同盟的領導人之一。日軍鎮江憲兵司令藤原和龍,是她的弟弟。新四軍軍部的領導,派她潛入上海,采購一批新四軍急須的軍用物資。她還有一個任務:護送一位負傷的新四軍女干部,到上海治傷。
她本來是在船艙里的,她看到大涌太郎來到江邊,就出了船艙,故意讓大涌太郎看到她。她心中在說:“大涌太郎,你這瘋狂的法斯西好戰分子,你來得好,我正在等你。”
大涌太郎看到這船上有一位女軍官,感到好奇,就了上船,想想問她是哪個部門的?船上裝的是什么貨?
大涌太郎到了船上,藤原百合主動和他打招呼:
“大涌君,你好!”
大涌太郎感到很奇怪:她認識我?他就問:“請問,你是?你認識我?”
藤原白合:“大涌君,你真有意思——你不認識我?”
大涌太郎有點不大好意思:“這個……那個……”
藤原白合:“我們在此時此地見面,真不容易,來,進客艙,喝杯茶,請!”
這是大涌太郎求之不得的事,他正想搞清楚這女軍官是什么人,她的船上裝的是什么貨,就進了客艙。
到了客艙里,大涌太郎剛坐下,藤原白合就開門見山:
“大涌君是在找小河二郎他們的那批軍管物資吧?”
大涌太郎一楞:“你、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這件事的?”
藤原白合:“不要激動,你聽我說,那批軍用物資在昨天就運到江北了,已送新四軍的手中了;還有,新四軍的傷員也已到了上海,進醫院治傷了……”
大涌太郎聽到這番話,大吃一驚:“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藤原白合:“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那新四軍的女特工呀!”
大涌太郎一聽,一邊拔腰間的手槍,一邊要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剛剛一動,早有幾名身高力大的水手,把他按倒,繳了他的武器,把他捆得結結實實。他剛要喊叫,嘴巴里立即被一團破布塞得滿滿的。
藤原白合對身邊的幾名水手說:“你們把大涌太郎先生,帶到江北新四軍的部隊里去,讓他參觀、參觀……我還要回上海,還有些事情要辦……”
鎮江金山賓館。這是東條英機夫人下榻的之處。小河二郎等警衛人員住在一樓。
一樓的日本式酒吧的一個包廂里。小河二郎、廂根近三、黃胖子三人坐下。
服務生進來,問三人要什么酒、菜?
小河二郎手一揮,對服務生大吼:“出去,等一會,要你進來,你再進來。”
服務生出去。
小河二郎拔出短刀,一把抓住黃胖子的衣領子,刀尖抵在黃胖子的脖子上,喝問:“說,這是怎么回事?我們的那批貨呢?!”
黃胖子:“你、你們殺了我吧!橫豎我已破產了!你們這兩個日本人,太陰險!這批貸源是你們組織的,是你們到倉庫提貨的,是你們把貨送到車站裝車的,是你們派兵一路押送到鎮江的。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靠過這批貨的邊。現在,你們把貨私吞了,你們吞了我的定金,吞了我的四根金條,你們還反咬一口……你、你們不是人!”
小河二郎、廂根近三,相互望望,無言。
廂根近三對小河二郎擺手。小河二郎放下手中的刀子。
廂根近三對黃胖子揮揮手:“你先到外邊酒吧里坐坐,稍等一下,這件事我們會搞清楚的,一定要搞清楚。我們會給你一個說法。”
黃胖子出去了。
廂根近三對小河二郎說:“我是一名職業間諜,干特工這一行已有三十多年的經驗,我是大日本駐華東派遣軍特工站的站長,眼前這點調包的小小案件,我如果拿不下來,我這幾十年特工的飯白吃了?”
小河二郎:“這批貨的事,只有我,你,黃胖子,大涌太郎,四個人知道。你看這事壞在誰的身上?難道是大涌太郎這狗崽子?”
廂根近三,搖搖頭:“小河君,你不要亂扯,此事只有你、我、黃胖子三個人知道.大涌太郎,只有猜測、懷疑,他并不知道具體的內幕情況。”
小河二郎:“那大涌太郎為什么會在鎮江車站、碼頭要攔我們的卡車,檢查我們的貨?”
廂根近三:“他一心以為我們的貨是軍管物資,結果他上車檢查,不是軍管物資……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并不了解這批貨的真正情況。所以,黃胖子、大涌太郎,都要排除在外。黃胖子、大涌太郎與這批貨的調包、失蹤,沒關系!”
小河二郎:“那是誰和這批貨的調包、失蹤有關系?”
廂根近三:“排除了黃胖子、大涌太郎,真正的嫌疑人,只有你和我。”
小河二郎:“我和你,是真正的嫌疑人?”
廂根近三:“是的。把這批貨調包的嫌疑人,不是你,就是我。”
小河二郎:“廂根君,你是什么意思?”
廂根近三:“小河君,你不要演戲了。一開始,你就不想讓我摻和到這筆生意中來。我一定要參加,你沒辦法,就不讓我入股、分成,想在生意做成后,隨便給我幾個小錢,把我打發掉。你就打起了小算盤,來個偷梁換柱,玩起了調包計,那批軍管物資被你一人獨吞了!”
小河二郎激動了:“廂根君,你說什么?你瘋了?是我把這批貨獨吞了?”
廂根近三:“難道不是你獨吞的嗎?”
小河二郎:“好啊,廂根君,貨是你去倉庫提的,是你把貨送到上海站的,我根本沒有經手,你、你、你現在居然說我把貨獨吞了,你、你……"
廂根說:"從上海到鎮江,押運貨物的人,是你的警衛人員呀,這些人都是你的部下啊,他們都聽你的安排呀……”
小河二郎:“好,好,好,不說了,我明白了,明白了,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小河二郎,玩不過你。來喝酒,喝酒!”
廂要近三:“酒不忙喝,這批貨弄到哪里去了,我也不問了,我只要我的那一份利潤,五五分成,多一分錢,我不要。”
小河二郎:“好啊,該給你的,一定給你。喝酒,放松一下,馬上把錢給你,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廂根近三盯著小河二郎望了好一會,然后下了決心,說:“喝酒,喝酒,合作愉快,恭喜發財。你喝什么酒?”
小河二郎:“日本清酒,沒勁,我今天痛快,來一瓶白蘭地!”
廂根近三:“我來瓶紅酒——雷司令!”
廂根近三拍拍手,服務生進來。
廂根近三:“一瓶白蘭地,一瓶雷司令!”
(欲知下文,請看櫻花琵琶之八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