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琵琶(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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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琵琶之八十四

四天后的清晨,上海北站。

東條英機的夫人,在服務、警衛、后勤、醫護人員的擁簇下,經過貴賓專用通道,進入站臺,上了上海開往鎮江的專列。
小河二郎、廂根近三,將東條英機夫人在專列的貴賓包廂里安排好以后,下了包廂來,來到站臺上。
小河二郎問廂根近三:“我們的那批貨上車了?”
廂根近三:“放心,一切順利,裝上車了?!?/div>
小河二郎問黃胖子:“火車什么時候到鎮江?”
黃胖子:“上海到鎮江,二百三十公里,我們是專列,小站不停,六點鐘開車,十一點到南京,五個小時?!?/div>
火車鳴起汽笛哦——哦哦!
小河二郎:“要開車了,我們上車。”
火車離開上海北站,加速前進。
小河二郎、廂根近三、黃胖子,三人在包廂里聊天。
小河二郎問黃胖子:“黃先生,你是怎么認識影佐小姐的?你和影佐小姐認識有多長時間了?”
黃胖子:“我和影佐小姐,是三天前剛剛認識的?!?/div>
小河:“三天前?你和影佐小姐是三天前才認識的?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黃胖子:“我手里有這筆生意,利潤蠻大的,就是能弄到這些貨源的供應商,不好找。這些貨只有少數有實力的日本人才能搞到。廂根居酒屋,是高層日本人士聚會的地方,我就想到廂根居酒屋碰碰運氣,就碰到影佐小姐了?!?/div>
小河二郎:“居酒屋里有那么多的人,影佐小姐怎么就和你掛上號的呢?”
黃胖子:“我有優勢啊!”
小河二郎:“你有優勢?!你有什么優勢?”
黃胖子:“我長得有特色,專才專用,影佐小姐,要我配合他一下,演一出戲。”
小河二郎:“她要演戲?”
黃胖子:“影佐小姐一心想和她的男朋友分手,那男朋友不肯分手,纏住她不放松。她就找我,假裝他的男朋友,來惹她男朋友生氣,逼她的男朋友離開她?!?/div>
廂根近三用力一拍小河二郎的肩頭:“怎么樣?小河君,我說的話不錯吧?我看問題看得準吧?我說這位黃先生只是影佐小姐的道具,是她演戲的臨時搭檔……影佐和根津鬧僵了,你小河的機會來了!”
小河問黃胖子:“黃先生,你要在這批貨,可不是一般的貨啊,那些鋼管能造步槍、擲彈筒啊……你是什么人那?是八路?是新四軍?!”
小河拔出手槍,頂著黃胖子的腦門子:“你的,撒謊,死啦死啦的有!”
黃胖子被嚇得兩腿亂抖:“別、別、別開頑笑,這些鋼管,是一家機器廠用的,造蒸汽鍋爐……高壓管道,要用這些鋼管……”
小河二郎:“這些無線電配件呢?是抗日分子修理、裝配發報機用的?”
黃胖子亂擺手:“這是無線電商行要的貨,修收音機、音響擴大機,離不了這些零件……”
小河二郎:“你要那些藥品干什么?是不是為抗日部隊醫院采購的?”
黃胖子:“這些藥品各家藥房、各家醫院都要貨啊。你們日本人的飛機、大炮,狂轟濫炸,炸死、炸傷多少老百姓那……你不想做這筆生意,你就說,你不能冤枉我呀……這筆生意,利潤的大頭,我都給你們了,我賺點小錢,只有可憐的一點點啊……這生意我不做了,免得你們不相信我……”
廂根:“算了,算了,小河君是和你開頑笑的……”
小河二郎收起手槍,拍拍黃胖子的肩頭:“我相信你,我們是朋友,開個小小的頑笑!”
黃胖子擦擦腦門子上的汗珠子:“嚇死我了……”
廂根拿出酒瓶、酒杯、軍用食品罐頭:“來、來、來,喝酒,喝酒……”
……
火車鳴起汽笛——哦——哦——
黃胖子望望窗外,說:“到鎮江了?!?/div>
站臺上有不少男男女女,是前來迎接東條英機夫人的,是鎮江軍界、政界的高官、及家屬。還有不少警衛人員。
火車停下。鎮江憲兵司令藤原和龍,快步來到貴賓車廂門前,迎接東條英機夫人下車。日本的小朋友為夫人獻花……一套歡迎的儀式過后,藤原和龍指揮部下,將夫人請進轎車……夫人的車隊離站而去。
小河二郎對黃胖子說:“下貨吧,車上的貨是卸到車站的倉庫里?還是送到你的公司里?”
黃胖子說:“向我進貨的買家,在江北揚州,我們如果把貨送到江邊的船上,船到江北岸卸貨,買家愿多付五成的貨款?!?/div>
小河二郎:“好,好事,這事好辦,很簡單……”
此時,藤原和龍過來,與小河、廂根寒喧……
小河二郎對藤原和龍說:“有件事,請和龍君關照一下?!?/div>
藤原和龍:“小河君,別客氣,有什么事,盡管吩咐?!?/div>
小河二郎:“將軍夫人有些東西在車上,要運到江北岸的碼頭,請和龍君幫忙安排一下。”
藤原和龍:“為將軍夫人效勞,是我的榮幸。你小河君和我不要客氣。你派一名負責人,我叫我的副官,幫他處理這件事!”
小河二郎指著黃胖子對藤原和龍說:“具體的事情由他負責。”
黃胖子對藤原和龍行禮:“多謝太君關照!”
藤原和龍交待身邊的副官:“你幫助黃先生,辦好這件事?!?/div>
副官:“是!”
黃胖子對副官說:“請太君跟我來,東西在這節車廂里,要兩部載重五噸的卡車就行……”黃胖子和副官去調度車輛、卸貨、裝車。
和龍對小河二郎、廂根近三說:“對不起二位,我先走一步,去賓館照應將軍夫人,晚上為二位洗塵接風……”
小河二郎、廂根近三:“你去忙,你去忙……”
藤原和龍走后,廂根近三對小河二郎說:“這筆生意已經做成了,我們是親兄弟明算帳,你打算和我怎么分成那?”
小河二郎:“我還能虧待你?”
廂根近三:“說實在的,我得幾成?”
小河二郎:“這筆生意,你雖然一分錢沒投資,但是你忙前忙后,也蠻累的,看在多年的朋友份上,二八開,我八,你二?!?/div>
廂根近三一聲冷笑:“五五開!”
小河二郎:“三七開,就這樣定了,多一分錢沒有?!?/div>
廂根近三:“五五開,少一錢不行!”
小河二郎:“你瘋了?你一分錢沒花,全靠我的人脈資源,你要五五開?你憑什么?”
廂根近三:“你有你的人脈資源,我有我的權力資源,你我站在一個平臺上,一樣高低,五五開,誰也不想多得?!?/div>
小河二郎:“權力資源?你的權力資源?什么意思?我今天與給你二八開,你不要拉倒,不要怪我一分錢不給你?”
廂根近三:“你想好了?不要后悔?”
小河二郎:“你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有什么神通就顯吧!”
……
很快,矛盾爆發了——黃胖子和副官跑過來。
黃胖子對小河二郎說:“小河太君,貨裝上車了,車站出口處不讓我們的卡車開出去!”
小河二郎問副官:“為什么?”
副官:“報告長官,車站出口處向我們要出站通行證。”
小河二郎:“你是鎮江憲兵司令部的人,你給他們看一下證件,不就行了?”
副官:“鎮江對面是揚州,是我軍與抗日部隊拉鋸式的地區,情況復雜。所以,鎮江的車站、碼頭,是雙重管理,一重是我們憲兵司令部管理,另一重是華東派遣軍上海特別工作站管理?!?/div>
小河二郎:“特別工作站?這好辦,廂根君是上海特工站的站長啊!廂根君,你去出口處,處理一下。”
廂根近三把小河二郎拉到一邊:“伸出一只手的五個指頭,小聲地說:“五五分成!”
(欲知下文,請看櫻花琵琶之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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