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內心越是想某一時刻到來,時間就過得越發的慢。林少澤坐在房外,呆呆地盯著天空那輪圓月。內心盼望著它走的快些,再快些。
不知過了多久,午時終于到了。林少澤趕忙手握定心墜,腦海里想著手機,或是電腦。可就在這時,安若溪揚頭時呆滯的面容出現在林少澤腦海里。
“若是思想不集中,是回不去的。”定心的話傳來。
林少澤深吸一口氣,心想著:不就是個女孩子么,地球上大把。隨即搖了搖腦袋,將安若溪的面容甩出自己腦海。
林少澤只覺得自己腦海一陣嗡嗡作響。下一秒睜眼,昏暗的房間里充滿了藥味。林少澤只覺得自己臉上有什么東西罩著,伸手想摘下來,卻不料手背一股刺痛讓林少澤放棄了想法。
許是林少澤的動作吵醒了旁邊趴著睡著了的人。那人緩緩抬起頭,揉了揉迷糊的雙眼。隨即大叫:“少澤,你醒了。”
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苦過很久。那人將房間內的燈打開,林少澤這才發現竟是自己的母親,疑惑的問:“媽,你怎么來了。”
環顧四周,林少澤竟發現自己躺在病房里。
“你還說呢,本來就不像你跑這么遠來打工。你倒好,剛來就出事。”林少澤母親坐會床邊說到,聲音沙啞中又帶些哽咽,隨即又說到:“你說,你要是有個好歹。”說到這,林少澤母親有哭了起來。
“哎呀媽,這只是個意外。”林少澤用另一只手撫摸著母親的后背說到。
這是,房門被打開,進來的是林少澤的父親。眼角的淚水許是被刻意擦過,卻因燈光的原因依舊格外的明顯。父親也走到床邊,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道:“行了,人都醒了就別哭了。”
母親沒理會父親的話,依舊哽咽著。許是因為這場變故,林少澤眼中的父母此刻顯得格外憔悴。原本記憶力撐起一片天的父母此刻竟是那么的無力。
“爸,媽。叫護士來吧,把這些都拔了,我已經沒事了。”林少澤忍住哽咽,看向二老說到。
“不能,這才剛醒,怎么能拔了。”母親急忙按住我的手說。
“我真的沒事了,你們今晚肯定都沒好好睡。我這都躺一天了,我睡不著。”
“睡不著也躺著。”
“那,爸。你們住附近找間旅館住下吧,我現在真的沒事了。”見母親不肯讓步,林少澤將視線轉向父親。
父親點了點頭,拉著母親的手說:“走吧。”
誰料母親一把甩開父親的手,道:“我不去,要去你去。”
父親無奈,只能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一時間,林少澤內心仿若刀割般。想著若是自己今晚沒想著回來,指不定二老會怎樣。想到這里,林少澤將頭瞥向另一方,眼淚不爭氣的涌了出來。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林少澤堅決要出院。二老擰不過,只能同意。辦了出院手續,林少澤將二老帶到自己租的房子里。剛進門母親一臉驚訝,道:“天吶,這么小!還沒我們家廁所大。”
林少澤無奈,苦笑道:“媽,現在外來務工的這么多,能有這么大的地方不錯了。”
父親在一旁沒有說話,幫忙整理屋子,其中還包括自己還沒來得急整理的行李。兩人也沒問林少澤為什么還沒有整理行李,只默默的收拾著。林少澤本想起身幫忙,卻被母親一把摁住:“你坐著休息就行了。”
待房間收拾好已是中午,出租房里沒有做飯的地方,母親又感嘆一句實在是小。
林少澤對這一邊也不熟,三人只好出門找飯館。
到飯館翻開菜譜的那一刻,母親輕聲在父親耳邊說:“外面吃飯真的太貴了。”聲音雖小,傳到林少澤耳邊卻感覺字字如千金般中,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林少澤不敢說話,自己都是剛出社會的人,哪來的資本說出那一句:隨便點。
一頓飯吃了很久,母親幾次想說讓林少澤回去,卻被父親攔住。林少澤自然看出,但自己不能回去。這一頓飯確實貴。但他不想今后吃這一頓飯,仍舊不舍。
吃過飯,二老沒在這里逗留,依母親的話說就是:在大城市里走一步都得花錢。
將二老送上車,林少澤再一次站在車站門口看這座城市。幾天前,他一臉自豪,自豪著自己也將在這座城市里生活;今日,他面露沉思,沉思著自己如何能在這座城市里生存。
到夜里林少澤才想起定心墜。將那座冰雕取出,林少澤呆呆地看著,像是在想些什么。
許久,林少澤深吸一口氣,將冰雕放在一旁,卻見冰雕內出現一道裂縫。林少澤以為自己下手重了,將冰雕險些碰碎。拿起在手中擦拭一番,不料又出現一道裂縫。
“喂,定心。怎么回事?”林少澤趕忙喊道。
“你既選擇地球,又何必在乎那邊發生了什么。”
“別話里有話,趕緊說怎么回事。”
“這座冰雕既然是同安若溪生命相連,冰雕受損,自然是安若溪受傷。”
“不可能,我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可能出事。”
定心沒說話,林少澤心里卻長出一個結。呆坐床邊許久,本想著回去看看。卻又想到自己不過是只弱雞,去了又能怎樣。隨即自嘲的笑了笑,將冰雕放在一旁。已沒了洗漱的心情,只是靜靜躺在床上。
一夜無眠,冰雕沒在出現裂痕。林少澤只當那邊的風波過去。不知怎么,今日的天格外的熱,林少澤冒著烈日找了一天的工作,卻是無果。待烈日漸漸褪去,可那如火燒般的熱卻仍未減半分。在外邊呆不下去,林少澤趕忙跑回出租屋,將空調打到最低。
林少澤無意一瞥,卻見冰雕內的裂痕密密麻麻,偶爾有幾滴水珠冒出。林少澤小心將冰雕捧起,生怕自己動作太大將其弄碎。
“定心,這怎么又來了。”林少澤問道。
“不是又來了,本就從未過去。”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林少澤語氣低沉,眼神直直盯著冰雕。
定心無話,林少澤卻感覺那股火一般的熱未減反增。
“知道就說,藏著掖著算什么。”
許久,定心方開口說:“溫度驟增并非沒有原因,混元大陸雖同地球是平行世界,卻密切相關。正因為混元大陸五行平衡,地球方能四季分明,晝夜交替。”
“也就是說,這兒天這么熱,是那邊火占了上風。”
定心沒回答,算是默認,只接著說:“而同火相克的自然是水,也就是魄冰族......”
“我們今晚回去。”林少澤沒等定心說完,語氣異常的平靜。
定心若有所思,但終究沒說話。
午時來的依舊那么慢。冰雕內的裂痕沒在增加,許是容不下其他裂痕了,但水珠卻是越冒越多。漸漸的,冰雕沒了模樣,只是像是一塊在火焰上凹凸不平的冰塊。
午時來的時候,林少澤腦海中出現的面容,仍舊呆滯,仍就那么可愛。
此前的那陣劇痛沒有出現,又或者林少澤此刻已無心感受。
待林少澤睜開雙眼,只見一把大刀正朝自己劈來。周圍的空氣像是都被這把大刀燃盡,林少澤一時間只覺得呼吸驟停。
“這恐怕就是死的滋味吧,但如果知道是這個結果,我還會不會來?答案是,會。”林少澤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會想這個問題,但他就是在自己腦海中出現了。
下一秒,那把火紅的大刀已到了林少澤面前。可那把刀并沒有劈下來,仿佛是有什么擋住了刀的軌跡。
只見定心墜緩緩浮起,一道白光沖破天際。一時間原本熊熊燃燒的烈焰皆已熄滅,魄冰族雖沒了此前的花團錦簇,亭臺高聳。卻依舊沒減此前泛白的雪景,又或者,現在的整個魄冰族,皆白雪皚皚。
“原來是天神大人,是老夫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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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鐘炎安插于魄冰族的探子傳言:天神突然消失了。這對鐘炎來說,可謂是一個機會,一個足矣滅了魄冰族的機會。
鐘炎隨即領著族人連夜偷襲魄冰族,對外稱:魄冰族謀害天神,自己為天神除害。
這些年,探子已將魄冰族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清楚到魄冰族人習何功法。唯有一點,那便是族長一脈。不過這并無大礙,任冰蓮母女也翻不起大浪。
加之是夜里暗襲,所謂天時地利人和。
歷時兩天兩夜,昔日的魄冰族每一寸土地都燃起了他鐘炎的烈火。
正當自己可以殺了冰蓮母女之時,林少澤卻出現了,鐘炎本想借此機會干脆結果了他。卻不知,竟一瞬間,他所點燃的火焰全部熄滅。
鐘炎立馬收起那副震驚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謙卑的笑顏,但手上的刀卻并未收起。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想試一試。隨即開口道:“原來是天神大人,是老夫失禮了。”
“你既已知道我在這里,還敢如此放肆。”聲音雖是低沉,卻字字尖銳。林少澤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他也從沒想過敢在一個此前差點殺了自己的人面前這么說話。
“老夫聽人說天神不見了,還以為是冰蓮謀害了你。這不,老夫趕忙帶人為天神報仇。”鐘炎說著,腳步緩緩向林少澤踏來。
林少澤見狀,身體不由得一顫,隨即挺了挺身板,道:“那你現在可看到了,我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就不用你替我報仇了。”
說話間,鐘炎已到了林少澤面前。略有所思的笑了笑,說:“老夫千里迢迢的來,天神就如此讓我拍拍屁股走人嗎?”
林少澤身子不自覺朝后面退了退,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那,那不然你叫你的族人為魄冰族將房子蓋好。”
“噢哈哈哈……”鐘炎突然狂笑道:“天神可真愛開玩笑。”
林少澤剛想附和著笑兩聲,卻不料鐘炎一把將他那大刀向自己揮來。此刻仿佛連空氣都是靜止的,然而大刀依舊沒傷自己分毫。
只見林少澤的手不知何時伸了出去,將那把大刀死死的擋在原地。不單是林少澤感到震驚,就連身后的冰蓮都面露驚色,雖說鐘炎此一擊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拼盡全力。就連冰蓮自己,斷不敢保證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接下此招。
但最驚訝的還是鐘炎,本想趁此機會殺了林少澤,卻不成想竟失算了。而就在所有人都為此震驚之時,一把沾滿鮮血的長刀從鐘炎胸口刺出。
鐘炎艱難地向后望去,待那人面容映入眼簾時,鐘炎滿臉怒火道:“逆子!”
但話還沒說出口,鐘炎已倒在血泊之中。
只見鐘子強將那把沾滿鮮血的刀隨手扔在一旁,朝林少澤作揖道:“家父被妖魔迷了心智,這才向天神大人動手。還望天神大人海涵,我這便帶領余下族人退下。”
說著,沒等林少澤開口說話,鐘子強便已昂首離去。此刻的他,沒了之前的唯諾,一身散發著勝利者的得意氣息。
沒有理會余下散去的炎陽族人,林少澤趕忙轉身看望負傷的冰蓮母女,道:“都是我不好,不曾想我的離開給你們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咳,少假惺惺的。既然不想呆在魄冰族,當日又何必選擇。”安若溪一點痛苦,咳出一口濁血說到。
“若溪,不可對天神不敬,若不是天神,怕是此刻你我二人已經命喪黃泉了。”冰蓮亦是強忍著痛苦說到。
“若不是他,我魄冰族何故遭此大難。”
林少澤沒有反駁,無論是何原因,終歸這場災難是被自己這根導火索點燃的。
“小女不懂事,還望天神莫要見怪。”冰蓮說著,想起身給林少澤作揖,卻不成想傷痛難忍,只得作罷。
“自然不會,冰族長不必多禮。”
“如此甚好,咳!”說著,鮮血從冰蓮嘴角溢出,但她卻仍開口道:“還煩請天神將我扶起。”
林少澤點點頭,便將冰蓮扶坐起身。只見冰蓮雙手在胸前揮舞著,不多時,一朵泛著寒氣的冰雕蓮花懸浮在冰蓮掌心。許是蓮花早已化為冰蓮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將蓮花取出后冰蓮顯然比此前更為虛弱。
“娘親!”
安若溪見狀,忍著劇痛爬到冰蓮身邊。林少澤趕忙扶住冰蓮。
“咳,無妨。我大限已至,是活不成了。此乃我族至寶,可護你心脈。”說著,冰蓮將蓮花遞給安若溪,示意其注入體內。
“你且在一旁療傷,我同天神有些話說。”
“可是,娘親您……”
“我無妨,咳,快去吧。”
安若溪沒敢不從,只得用蓮花在一旁療傷。
見到這一幕,冰蓮方同林少澤說到:“若溪從小便隨我在身邊修煉,孤苦伶仃,今后還望天神多多照顧。”
“您放心,我定替您照顧好她。”
“如此多謝了,還有一件事便是,期望您能帶她前往長生族。歸元族保守,炎陽族蠻橫,軒轅族孤傲。長生族雖閉門謝客,卻同我族頗為交好。此刻,只有長生族可去。”
“如此甚好,等她傷好些我便帶她啟程。”
說罷,冰蓮身體漸漸化成冰,片刻后轉為雪花,飄灑塵世間。
林少澤看了看閉目療傷的安若溪,手不自覺摸到脖間的定心墜,竟發現定心墜背面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裂縫。
“多謝。”林少澤說道。
林少澤自知自己是只弱雞,剛才也必定是定心出手他才得以幸免。
環視四周皚皚白雪,林少澤開始擔憂起自己今后的路。五行之力如今少了一行,今后必定難以平衡。雖說安若溪仍活著,但僅憑她一己之力又能如何。想著,林少澤看向一旁的安若溪,此刻的她,面容平靜。
東方太陽依舊徐徐升起,映照著白雪閃閃發光,好不美麗,仿佛昨夜只如一場夢。夜幕去了,夢便醒了。
林少澤不知何時蜷縮在雪地里睡著了。許是兩日兩夜未眠的緣故,身子冷得瑟瑟發抖卻依舊沒有醒。一旁安若溪經過半夜調息,許是蓮花的緣故,皮外傷已好得差不多。望著林少澤,心中有種難以分說的情感,不知是因他而家破人亡的仇恨,還是其他。
又過了許久,林少澤終于還是受不了冰凍之苦,不舍地從睡夢中抽身,有氣無力地站起來活動著。
“身為天神,竟然如此怕冷。”安若溪眉頭緊鎖,語氣滿是鄙視。
“我,我從沒說過自己是天神。”林少澤一邊蹦跶一邊說到:“更何況,你穿著短袖短褲在這試試。”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如此輕易裸露。”話中帶刺,安若溪至始至終沒在看過林少澤。
“封建思想,不跟你廢話。”林少澤哪里受過他人冷眼相待,心中甚是不爽。沒好氣的說:“傷療好了沒有,好了的話就別坐著了。早些上路。”
“要走你便走,沒人留你。我要等我娘親。”
“不是,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茫茫白雪中,你看到你媽,你娘親了?等空氣啊!”林少澤絲毫沒顧忌什么,直言道。
下一秒,只見一柄冰刃指向林少澤,劍鋒已觸及額頭。隨時要刺破皮膚而入。
“你有什么資格在此品頭論足,若不是你,我魄冰族何故化作這茫茫白雪!”安若溪心中的怒火在此刻瞬間被點燃,語氣帶著憤怒,憤怒到有些顫抖。
“咳。”
原本未痊愈的傷再次惡化,安若溪踉蹌地跌倒在地。冰刃在林少澤額間劃過,殷紅的血液緩緩滲了出來。隨著鼻梁滴落,在這片白雪中染了一抹紅色。
“你說得對,在這個世界里,我是最沒資格說話的人。”林少澤雙目無神,道:“你娘親讓你去長生族,好自為之吧。”
說罷,林少澤轉身便走。額頭的傷口被凜冽的寒風吹得更為通紅,血許是止了。林少澤已感覺不到疼痛,又或者他身體的某一部分比這更痛。
不知走了多久,涼意漸漸沒了。林少澤一路只得靠積雪維持著生命,原本想問定心可以去哪,誰知定心仿佛消失一般,任憑林少澤怎么叫喊,也沒有絲毫動靜。
又過了幾日,林少澤方看見植物。抬頭望去,之間一片綠油油的森林就在前方。有植物就一定會有吃的。想到這里,林少澤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挪動著身子朝樹林走去。
“果子。”
剛進樹林不久,林少澤便發現一棵果樹。絕望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但此刻的他已沒有力氣爬上樹摘了。只能用瘦弱的身子無力地撞著,盼望能掉落幾個果子下來。
“少主,您看。那不是天神么。”
不知何時一行人走來,一個眼尖的人小聲對領頭之人說到。領頭者不是別人,正是鐘子強,現任炎陽族族長。
鐘子強微微一笑,朝林少澤走來,蹲在林少澤身旁道:“是誰有這能耐將天神弄成這幅模樣。”
林少澤微睜的眼睛朝鐘子強瞥去,卻沒了力氣說話,只是輕微地撞著樹。鐘子強見狀,朝樹上望去,隨即笑道:“天神這是想吃果子?來人吶,給天神摘果子。”
身后一人道了一聲遵命,隨即縱身一躍,摘下幾顆果子遞給鐘子強。
“來來來,天神莫客氣,盡管吃。”
林少澤正想伸手去拿時,只見鐘子強將果子又扔給了身后之人。一臉得意的笑道:“去,給天神洗洗。”
林少澤懸在空中的手跌落下來,最后的一絲力氣已經耗盡。連呼吸此刻都十分困難,意識漸漸褪去。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的聲音傳來:“鐘家少主今日怎么有空到我長生族做客。”
話音未落,之間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男子從天而降,落地時寸土不驚,甚至連塵埃都未離開原地。
鐘子強起身看向男子,依舊笑顏,道:“原來是林生族長。父親因謀害天神被處決,作為他的兒子。我自當繼承族長之位,此行是特地來通知林族長的。”
“鐘炎行事一向魯莽,卻不想竟如此猖狂。”被稱之為林生者一臉平靜,看向鐘子強道:“但愿你不要重蹈覆轍。”
話語間,林生方看到倒在樹旁的林少澤,問:“不知哪位小兄弟出了什么事?”
鐘子強轉頭看了看林少澤,笑道:“噢,這位便是天神大人。許是餓壞了,本少主正命人去洗了些果子。”
“什么!”林生一臉震驚,不敢相信外面傳的神乎其神的天神此刻竟如一個乞丐般。
林生趕忙走到林少澤身旁,將手指伏在林少澤手腕處。片刻后,林生長嘆一口氣,那顆懸著的心許是放下了。一把背起林少澤道:“鐘族長繼位林某已經知道了,族里還有些事,就不留鐘族長了。”
“是,那鐘某便告辭了。”
未等鐘子強說完,林生趕忙背著林少澤離去。
一人走到鐘子強身旁,小聲道:“少主,如此良機,為何不.....”說到這,那人將手在脖間一劃。
“這是長生族,我們要是弄出了動靜,還能走出去么。”說著,鐘子強抬手在那人腦袋上拍了拍,道:“以后,不該說的話還是不要說。”
還沒等那人做出反應,便瞬間化為灰燼。
“走!”
鐘子強甩了甩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