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終

金墻緩緩融化,隨即幻化成金元朗的模樣。繼而金色轉為膚色。只見金元朗冷哼一聲,道:“哼,你父親殺我冰蓮妹子。若是置之不理,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那小侄只能得罪了。”

說罷,鐘子強暗自運氣,只見右手刀身隨即布滿不滅之火。縱身一躍,朝金元朗看去。

“來!”

金元朗大喊一聲,提著金刀沖了上去。

“嘭!”

刀鋒相向,兩人對視,眼中皆充滿殺氣。這時,鐘子強提腳朝金元朗腹部踢去。許是金元朗亦有此打算,隨即兩人皆借勢朝后退去。腳尖剛落地便又向雙方沖去,一時間金光同火光相互交錯,時而分離,時而相撞。

一旁安若溪見兩人難分勝負,便手持冰刃沖了過去。不了一道土墻擋住了去路,安若溪只得作罷,退回原地。

“安姑娘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只見慕斯同幕合二人站在土墻之上,說話之人正是幕合。

“原來你們早已同鐘炎勾結!”安若溪盯著慕斯二人,冷聲道。

“何來勾結之理,你魄冰族同軒轅族交好。我等勢單力薄之人自然聚在一起自保。”幕合道。

“一派胡言,歸元族同我魄冰族離得最近,炎陽冒犯我魄冰幾日幾夜,你們一點動靜都沒有。”安若溪道:“在我看來,你們便是殺害我母親的同謀。”

說著,不等幕合反駁,安若溪便持劍朝二人刺去。慕斯二人面無表情,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只見土墻之上接二連三爬出人形物體,朝安若溪撲去。數量之多,足以掩蓋一方天地。

安若溪隨即止住腳步,眼中泛起一道白光。人形泥怪皆僵在空中不得動彈,隨即化作冰塊碎去。

見招式被破,慕斯先是一驚,隨即冷言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掌握了凝視。既然如此,便留你不得。”

說著,雙手一揮,只見安若溪腳下土地劇烈顫抖起來,隨即化作流沙。安若溪趕忙一躍而起。卻不料被一雙泥手拉住,朝流沙內拖去。

“止!”

安若溪猛地朝地面拍去,隨即以安若溪為中心方圓十里皆被凍住。安若溪立即抽身而出,盯著慕斯道:“老匹夫,可還有什么招數,盡管使來。”

慕斯眉頭緊鎖,吐一口長氣,對幕合說到:“此人明顯克我!”

幕合沉默片刻,隨即看向身后大戰的鐘子強二人。手中凝出一顆石子,朝金元朗扔去。石子飛到金元朗面前時,瞬間化作一顆巨石砸去。金元朗防御不及,硬生生抗下巨石的沖擊。鐘子強二人隨即分開。

只見鐘子強一聲冷笑:“怎么,幕合長老還有閑情顧及我?”

“此人就交給我,你去燒干凈你不該留下的東西。”幕合說著,隨即縱身一躍,堵在金元朗面前。

“也罷。”

鐘子強看著安若溪,手中凝出一團火焰,朝天空扔去。只見四周猛地火光四起,等火光近些,竟發現皆是手持焰刀的炎陽族人。

不多時,便將安若溪圍在中間。安若溪冷笑一聲,隨即眼中泛起白光。可除了原本就被冰霜覆蓋的大地之外,并無任何變化。炎陽族人依舊揚著焰刀在安若溪周圍喊叫著。

“怎么可能。”安若溪此刻面色劇變。

“哈哈,想不到,五百年前你魄冰族只會這一招。五百年后你還是只會這一招。”鐘子強看著一臉煞白的安若溪笑道:“五百年來,我族早已專研出可你之法。”

“殺了她!”

鐘子強吼道。只見炎陽族人喊聲連天,朝安若溪沖來。正準備奮死一戰的安若溪突然發現一顆顆金色液體懸在空中,隨即化作利刃,以安若溪為中心,向外刺去。

一時間,沖在前面的炎陽族人瞬間被刺穿。

“爾等可還記得我金烏。”

只見一頭巨大金色猛虎不知從哪沖了出來,將原本士氣正旺的炎陽族人沖散。隨即金色猛虎化作人形擋在了安若溪與鐘子強之間,盯著鐘子強道:“來,跟我打。”

“不,你的對手是我。”

只見一抹綠色從地面冒出,隨即長成一棵大樹。只見樹頂一人跳了下來。落在金烏面前。

“林雨!長生族也來湊熱鬧。”金烏冷哼一聲道。

“別廢話,打就是了。”

說著,林雨揮拳朝金烏沖去。

還沒等反應過來,只見林生不知何時出現在鐘子強身邊。看著安若溪道:“本以為凝視在你母親那便已失傳了,卻不成想你竟習得。故留不得你。”

“林伯!”安若溪一臉震驚。隨即冷笑一聲,道:“虧我娘親信任你。”

“若溪小心!”

只見安若溪身后數根藤蔓化為利刃刺來。林少澤在一旁連忙跑去擋在安若溪身后,本以為必定會很痛,沒想到藤蔓竟僵在了空中。

“噢?本以為凝視需要你看見才能施展,看來是我們想錯了。”林生盯著安若溪說到。

“林伯不必擔心。凝視對我炎陽族已經構不成威脅。”鐘子強嘴角上揚,冷笑道。

“看來,我錯過了什么。”林生說到。

“你還敢到這來,就不怕我殺了你!”

安若溪并未回頭,冷言對林少澤說到。

“拉倒吧,你的敵人已經夠多了。”林少澤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走到安若溪身旁說到。

“即便我不殺你,呆在這你遲早得死。”

林少澤沉默片刻,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揚起大拇指指著自己道:“我可是天神!”

還沒等安若溪說話,只見鐘子強打趣道:“喲,天神。可還要吃果子啊,哈哈哈哈。”

林少澤一臉怒意,指著鐘子強說:“那個誰誰誰來著,你下來。我們打一架。”

“好啊。”

只見鐘子強縱身一躍,來到林少澤面前,不屑地看著林少澤說:“怎么打。”

原本林少澤只是說說而已,卻不成想鐘子強竟真的來。一時間竟語無倫次。

“滾開!”安若溪輕聲道。

說著,手上不知何時畫出一道冰刃,朝鐘子強刺去。

鐘子強大刀,猛地一揮,冰刃碎成兩半。可還沒等鐘子強喘過氣來,斷裂的冰刃再次長了出來,鐘子強連忙朝后退去。突然兩根藤蔓將安若溪雙手纏住,雖瞬間化成冰塊破裂,卻為鐘子強爭取了喘息機會。后腳猛地一蹬,朝安若溪劈去。安若溪正欲防備,卻不知何處又冒出幾根藤蔓將其纏住。震碎藤蔓后已來不及躲避,連忙朝后閃去。

大刀在安若溪手臂劃過,卻并不見血,只見安若溪手臂上一道通紅,隱約還冒著火光,許是血液還未流出便已被燒干。安若溪趕忙用另一只手捂住,火焰方熄滅。惡狠狠地盯著鐘子強二人道:“卑鄙!”

“兵不厭詐!”鐘子強冷笑一聲道。

說著再次提刀砍來。安若溪連忙朝后退去,卻不知雙腳早已被藤蔓纏住。

“啊!”

林少澤大喊一聲,猛地沖到安若溪面前。大刀隨即落下。

眼睛許是被刀上的烈焰燙傷,竟一片白茫茫。安若溪許是說了什么,但林少澤沒聽清。想著自己這下必定是死了。

下一秒,林少澤猛地跌落在地上。竟是自己的出租屋。

“你他么不要命了?”這是定心的聲音傳了出來。震得林少澤腦袋嗡嗡直響。

“我怎么在這。”林少澤一臉詫異,從地上爬起。

“老子拼了命把你拉回來的。不然你早死了。”定心許是等著林少澤感謝他,聲音也稍稍降了下來。

誰知林少澤突然驚慌起來,語氣有些急促的說:“那,若溪呢。我回到這里來,刀不就會落到她的身上。那她有沒有事?”

“不行,我得回去。”還沒等定心回答,林少澤便猛地朝門外沖去。抬頭望著天,已是灰蒙蒙亮。

“月亮呢,月亮呢!”林少澤沖著天空大喊:“月亮你給我出來!”

連喊了幾聲,突然旁邊有人打開門來,一盆水猛地澆在了林少澤身上。

“你他么有病吧,大早上的喊魂呢!”

“就是,你不要上班我們還要呢。”

“真的是有病。”

林少澤沒有理會他們,趕忙回到房里。一把扯下定心墜拿到面前,道:“你能把我拉回地球,就一定能把我送回去的對不對。”

定心無言,林少澤豈肯罷休,搖晃著說到:“你說話,你說話啊。”

“你說話啊!”一聲怒吼。隨即將定心墜狠狠摔在地上。

定心仍是無言。門外又有幾個受不了林少澤大吼大叫的人在罵著。但林少澤沒有理會,又或者,沒心情理會。

突然,只見天空中雷聲大作,烏云一下子遮住了原本緩緩亮起來的天。狂風拍打著窗子發出嚇人的響聲。只聽見隔壁有人喊道:“一大早就有個神經病大喊大叫的,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林少澤已是停了叫喊,可狂風依舊不止,只聽見周圍皆是物體倒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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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溪被藤蔓絆住,猛地跌坐在地。本以為自己必定會被鐘子強殺死,卻不成想林少澤沖了過來。手起刀落,大刀透身而落。只見林少澤隨即消散。安若溪猛地一驚,震碎藤蔓便向鐘子強沖去。所過之處皆結成冰塊,原本林生想再化出藤蔓纏住安若溪。

還還沒冒出地面,便已被凍住。

“啊!”

安若溪一聲怒吼,縱身一躍刺向鐘子強。鐘子強反身朝后退去,卻不成想一道冰墻擋在面前。鐘子強趕忙回身以大刀防御。只見冰墻隨即冒出冰刺,朝鐘子強刺來。

容不得多想,鐘子強周身猛地生出火焰。不料冰刺數量極多,鐘子強幾番激戰,顯然有些體力不支。這時一道土墻在鐘子強身后徐徐升起,鐘子強趕忙一躍而起跳過冰墻。

“林伯,幕伯。不可再耗下去了,我們合力解決了她。”退到林生身旁,鐘子強大聲喊道。

這時,只見金元朗一聲怒吼,手握一柄金色大刀插入幕合腹中。道:“你老了!”說著,抽出大刀來到安若溪身邊。

慕斯雙目緊閉,許是在為幕合默哀。

突然,慕斯猛地睜開雙眼,雙手運氣,一道淡黃色氣波朝金元朗沖去,與此同時,其余四人毫不示弱。一時間五色氣波凝聚,天地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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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林少澤許是絕望了,失魂般攤在地上。突然,定心墜閃出一道白光,繼而顫抖起來。而此時,外面狂風也明顯比此前更為猛烈。先前本以為一場大雨將至,卻遲遲沒有雨滴落下。

“終究還是發生了。”

這時,定心終于開口說到。

林少澤沒有說話,又或者根本沒有在聽定心說話。

“林少澤,你可怕死!”定心接著說道。

這時林少澤才反應過來,無力的笑了笑,說:“若不是你,我早死了。”

“五行聚,天地變。我本名為執念,執念是我,亦是你。從無他人為主之言,我的主人五百年前是你,今時依舊是你。”

林少澤瞥了瞥懸浮在空中的定心墜,沒有說話。

“五百年前,你許我名為執念,唯執一念,維持一念。許是這一念,你毀了修行,附魄冰族長之身施展‘凝視’一招。終了五族紛爭,五百年后,五族紛爭依舊。”

“那又如何?”

“此去,斷不可手下留情,唯有置之死地,方可后生。”

“什么意思?”

“滅了五族,重建人族!”

“別逗了,我憑什么!”

“五百年前,你將自身修行封印至執念之身,防的,便是今日。此去,執念必毀。你亦不能再歸來。”

“那我要是不去呢?”

“五行相克,斷無人生還,混元毀,地球亦毀。”

一時間,屋內一片死寂。林少澤將手機拿起,卻又不知干做些什么,又或者他要做的很多。

終于,林少澤還是撥通了母親的號碼。

許是家里在忙,許久都沒有打通。

“嘟,您撥打的電話......”

掛斷重撥。一分鐘后仍是那句: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周而復始,不知撥了多少了,終于接通了。

“喂,媽。我找到工作了,不過公司說要出差來著。可能很久不會回家了。”

“恩,我這邊也刮大風。”

“等風停了便走。”

“恩,我會的。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說著,林少澤將電話掛斷。

一把抓過浮在空中的定心墜,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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