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寒假安排

從小島出來左拐，順著門前這條湖一直跑五公里，就可以到小鎮張叔叔家，來回正好十公里路程。

這條路鐵伢子已經很熟了，學校也在鎮上，每天都是走路或跑步去學校。從一一年級開始就獨自一個人，或是和島上其他小伙伴一起上下學。經常是一邊跑步，一邊還不忘著回想爺爺奶奶所教的，做自我測試。比如看到遠處那個電線桿，就算距離多少米？要命中一米高位置，箭頭該指向哪里？路過一個身高在1.9米的壯漢時候，又會想，打哪里該怎么快速擊打他？看到路邊的野草就想到奶奶教的，這是什么草，功效是什么？

因為爺爺一直強調，各項練習不僅需要用專項時間去刻苦掌握，日常也要把練習融入生活，形成自然反應，以保持良好的狀態，正所謂“功夫在詩外。”鐵伢子起初不解，后來練習多了后，對爺爺所說的是越來越深。其實這就是專注，把所學的在每個時間節點、生活中都專注，認知、理論逐步加深，做到這樣，不提高都很難。

因現學校已經放寒假了，天氣又冷嗖嗖的，這條路上沒什么同學，鐵伢子不一會兒就跑到了張叔叔家。

“鐵伢子來啦，又背的是什么？”張叔在門口老遠就看到他招呼著。張叔叔是鎮上的一個屠夫，長得五大三粗的，外形貌似現代版的張飛。他在家門口擺了個攤子，平時爺爺這里殺的一些禽類，都是丟給張叔賣。

“張叔好。”鐵伢子把羊拿出來，張叔叔一看傷口，就明白了。“哈哈，這估計這是你小子射得吧？”

“咦，張叔你怎么曉得的？”

“因為你爺爺射得話，每次傷口一般都是對穿過去了，不管是什么豬啊牛羊等。而且他用的箭頭和你這不一樣，小子，你這還要多練習啊。”

“嗯。”

“走，外面冷，進屋去，我們順便去把羊分割下，今晚在張叔家吃完羊肉再回去。”

冬天的夜晚來得特別快，不一會就黑壓壓的，不時還刮著大風，長沙的冬天是濕冷濕冷的，坐著不動的話，會感覺整個身體都被那股濕氣包圍著，越坐越冷。南方沒暖氣，家里不開空調的話還不如北方，其實開了空調也不如北方。

還好，張叔從廚房端著一個炭烤盆出來，里面燒著很多木炭，羊肉切成了很薄一片片的，已經撒了些調料，在上面烤著。屋里溫度一下就高了很多，拿著筷子坐在邊上，邊翻烤羊肉邊和張叔閑聊著。

張叔計劃下個禮拜去俄羅斯看崽和老婆，在那里呆一個月左右。張阿姨因工作需要常駐在莫斯科上班，所以他們崽張華從小就在那里讀書。比鐵伢子大兩歲，是個很優秀的小哥哥。小提琴拉的不錯，目前在莫斯科的國立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附屬中學上學。其前身是1932年創辦的莫斯科音樂學院兒童音樂班，1935年更名為莫斯科音樂學院附屬中學，柴院附中是一所享有很高國際知名度的專業培養天才兒童的音樂教育基地。

鐵伢子前天還和張華哥通了電話，兩人聊了好久。得知他放寒假會和西伯利亞同學約好了去狩獵。在俄羅斯狩獵是古老的傳統，持許可證的狩獵在俄羅斯不僅被允許，而且被認為是平衡自然資源非常有效的手段。狩獵旅游成為俄羅斯旅行的一個特色項目。

在俄羅斯，只要達到法定年齡，就有資格申請持槍證明，這樣就可以合法的買槍。所以在俄羅斯，槍支更是非常的開放。我們都知道美國對于槍支的管理是非常開放的，但俄羅斯在這一方面做的一點也不比美國差。跟美國相比，俄羅斯的槍械價格還是非常便宜的，如經典步槍AK47，僅僅需要300美元左右，就可以買到一把全新的。很多地方也是有改裝槍，步槍，甚至輕機槍。

鐵伢子心動了，在家練習了這么久的弓箭，雖然也射殺過一些小動物，但那畢竟是家養的，沒有野外狩獵這么刺激。再說了，在那邊還可以過把真槍的癮呢。當即和張叔說可否帶他一起去俄羅斯玩，正好放寒假了有時間。張叔表示是沒問題，就看他爺爺的態度。

鐵伢子馬上拿起手機打過去，詢問爺爺意見。“沒問題，你都這么大了，出去玩玩我們支持。也練了這么久，正好去見血開光，磨煉下你的技術吧。你爸媽現在阿富汗談個項目，說不定你們還可以在俄羅斯碰頭呢。回頭我告訴他們，到那邊后聯系你。待會吃完晚飯你就回來，我們一起準備下過去的物品。”

急不可耐的吃完晚飯后，鐵伢子謝絕了張叔開車送他回去，冒著雨雪低頭跑起來。邊跑還邊思考，這么黑的天能見度不高，瞄點在哪里，突然發現自己在夜晚跑動速射是短板，日常練習的少，以后要補上來。五公里一下跑完了，一看，進出小島的大門按慣例被鎖上。每次他出去，爺爺都會故意鎖上，只在頂上的鋼幕網留個口子給他，要他自己爬進來，這也是日常練習之一。鐵伢子找了個沒爬過的地方，三下五除二手指扣著凸出來的部位就到了墻頂，再順著鋼幕網滑溜到了大院。

整個院子早被大雪蓋住，白皚皚的一片煞是好看。“進屋時，不能留腳印在院子。”傳來爺爺的警告。每天放學回來，爺爺都會給他提出不同要求，每次解決辦法還不準重復。有時候還把他書包藏起來，要他去尋找。充分驗證了“功夫在詩外”那句話。鐵伢子眼珠提溜一轉，邊后退進屋，邊把外套脫下在地上來回掃除留下的腳印，還原了原貌。

進屋后，爺爺已經把他各種出國必備證件放桌上了。并告訴他，其他東西就由鐵伢子自己來準備，這一個月的冬季狩獵旅行，決定哪些物品是需要帶的，如何帶過去？得，這又是一道必考題，鐵伢子反正已經習慣了爺爺隨時出的各種問題。

拿出手機再一次和張華哥溝通了下，時間、路程、線路、狩獵注意事項、帶哪些物品建議等，掛了電話后，列出張清單給爺爺參考，看還有哪些需要補充的：證件ID能夠防水的包裝或者防水塑料袋、帳篷、零下40度睡袋/睡墊/防水膜，保溫防水弓袋、兩個箭囊、五十根箭與箭頭、保溫水瓶、小鍋、生火工具若干、壓縮密封能量/食物、砍刀、獵刀，衣物鞋襪帽/保暖工具， gps 指南針、救生用品、照明用品、緊急治療包。計劃部分東西從國內帶，敏感物品到了俄羅斯后在當地購買更適宜。

爺爺看后，笑著說道：“你爸媽這里有整套戶外工具，什么都齊全，你沒列出的也有。你貌似不用采購了，可以直接拿著用。”

“這是你第一次外出狩獵，記住安全第一，當時沒打到獵物不要緊，以后還多的是機會，命只有一條。去俄羅斯正好可以練習下不同槍支，畢竟現在熱兵器時代，增加不同感悟。這次難得見血的機會，多體會下，平時練習有哪些不足之處，該如何改進。冷兵器也好、格斗技能也罷，都是原來人們為了謀生存的手段，雖然現在是熱兵器時代，逐步被淘汰了，但是男人，就應該有血性，不主動欺負人家，但也要不怕事找上門，可以講道理，但不能被欺辱。”

“在俄羅斯待的這一個月，每天還是要堅持鍛煉，不要回來后被我發現你退步了，那可是要受罰的。”

“嗯。我計劃帶那把60磅的分體弓去，因為射100箭以內我還是可以駕馭的，這次去俄羅斯打獵，聽說那里有很多大東西呢。張華哥和他同學槍獵，我計劃弓獵，有挑戰，也更純粹些。他們還找了個當地居民作為導獵，我們共4個人。”鐵伢子興奮的說道。

“弓弦你帶兩根過去，先在家里打好蠟，弓身也打好木蠟油防護，弓的保養品都帶著。”爺爺關心的說著。

“好的,那我箭桿和獵箭頭怎么辦呢？這個肯定是沒法飛機托運出國的。”

“你直接去俄羅斯的狩獵商店買，那里戶外軍用品都有的。”爺爺考考你：“你計算下，你到時候該買什么樣的箭和箭頭？”

鐵伢子脫口而出:“我這把是28英寸60磅的弓，最大拉鋸34英寸，但這個磅數我穩固駕馭的話，只有33英寸，實際磅數在72磅左右。我該買300撓度的純碳箭最合適，硬一點250撓度也可以。箭的長度在33-34英寸，箭羽我計劃配四寸梭型羽三片全白色。箭頭我買G5和放血箭頭兩種。這次正好感受下國外版的質量。箭桿買50根，兩種箭頭各買25個。”

“再想想，還有哪個東西忘了？”爺爺提醒道。

“哦，差點忘記了，300格林的銅座還要買50個，以及熱熔棒一根，給箭配重。這些小物件我就從國內帶過去算了，到那邊后再DIY。之前配過300格林銅座，測試G5和放血箭頭射80米，無風偏。”

“嗯，差不多了，那這個禮拜你多熟悉下60磅的弓。出國手續辦證等，就麻煩張叔帶你去一起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