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一萬種顏色,我們沒有顏色。
坦白于世而結識那一刻,本就是陌路人,不知后來何為定義成最熟人。
命運打好的轉輪,有人聰明撬動一頭,我們是背著它走。這一生漫長又累,幸而你我都學會逃和忘,然輪轉紋理刻的清楚,說白了,逃不掉,忘不了。這是一盤格斗局,要的是撕扯,誰贏了根本不重要,無休止打下去,筋疲力盡算什么,磨死對方才是真本事。
我們時常在喘息的間隙感到痛苦,未及整理又開始下一輪直面,可是他媽的又不是打手有人撐腰,不給錢的破事我們為何那么勤快,答曰,命如此。
信命么?到目前為止是不信的,不然彼此掙扎做什么,給上帝看的?所以那些電影里全是逆風翻盤的神話。我們之間沒有這等神仙好事,無結論的爭和打,連俗氣的花也開不出一朵,我們噴的是血沫子,花它嫌惡。
有一日,我不動,任你痛錘,臨死之前留下一口氣,足夠我感性,我掀開皮膚,讓你看森合白骨,迂經回脈,看我真實猙獰一切,最值得看不過,殷紅未干的,全是你的血。
這是我夢里的事。不允生機,不允凋敝,不允長分,不允睦和。一數驚人,都二十年多了。
黑夜里流淚,任誰也看不見,沒有病難,就算福分,且相信它會有個結果,以什么作為代價,去搏。
霓火晃眼,神外迷離,芳華絕盡,不由事人。我們,空白也不算得,形容枯槁,暫無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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