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琊令之風云突變|自此天下無顏色(上)

鷓鴣啼處,東風草綠,殘照花開。

好一派祥和的自然風光。然而,趕路人卻無暇駐足欣賞。

一望無垠的平原上,一襲青衣,策馬而行。幾個放牧的姑娘嘰嘰喳喳的,議論著這位年輕男子。

男子大概聽到她們的嬉笑聲,轉過頭來對著姑娘們,臉上散開一個好看的笑容。他的臉龐線條柔和、俊美,一雙淡金色的眸子,仿佛草原上初升的太陽。

那些個姑娘愣了愣,臉上浮起兩朵紅暈,男子卻哈哈一笑,夾了夾馬腹,抜轉馬頭向著西方而去,朝陽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色,把他遠去的身影慢慢融化了。

青江鎮,富饒的魚米水鄉,其盛產的香料遠近聞名。但這于我們的主角,無甚大關系。

葉迎黎一身青衣,駐馬立在青江鎮制香大戶趙家的大門口,只因日前收到主子的傳書:青江鎮,趙莊,蘇梨白。

簡短的八個字,早已爛熟于心。


此時,趙莊的后園里,蘇梨白正懶洋洋地斜臥在躺椅上曬太陽,一邊無聊地磕著瓜子。日前,趙莊收到一封威脅的書信,大意是說要讓趙老爺身敗名裂云云。于是趙老爺向舞城請援,她就被派來了。

如今她來趙莊已經五天了,不是說來當護衛的嗎?還以為有架可打,可這來了之后吧,整天大魚大肉地被招待著。

別說刺客了,連個上門挑事兒的人都沒有,弄得她比在舞城還閑,真是折磨了她這一身的熱血。

正郁悶著呢,便聽不遠處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蘇姑娘還真是悠閑啊。”

蘇梨白一聽這話,一個激靈,翻身坐好,向著過來的男子看去:“小葉?你怎么來了?”

“我來執行任務,順便監督你。”葉迎黎嫌棄地看了一眼滿是瓜子殼的石桌,找了個干凈的石凳坐下,“你來這幾天了,可有什么線索?”

“線索?什么什么線索?”蘇梨白犯糊涂了,她不就是來當護衛的嗎,怎么還要線索,難道不是刺客來了,她把他們打殘就好了嗎?

葉迎黎一臉無奈地搖搖頭,他就知道,蘇梨白的二楞性子那在他們舞城是出了名的,有這么一個傻缺的隊友,他可有得操心了。

“算了,知道你腦子不夠用,留著磕瓜子吧,我現在要去花田看看。”說著,葉迎黎起身便要走。

蘇梨白一聽這話,把手里的瓜子盒一收,利落地起身,“去花田干嘛,我跟你一起去。”

都說這小葉年紀雖小,但心思縝密,大家不都說她缺心眼嘛,難得這么好的機會,她可得跟人家好好學學。

“那走吧,記得到了那邊,多觀察,少說話。”想起臨行前,主子提過的事,怕待會兒真發現什么被這位蘇姑娘嚷嚷出來,葉迎黎提前叮囑道。

蘇梨白得了囑咐,拍了拍葉迎黎的肩,臉上還不忘掛上一副意味深長的壞笑:“嗯,放心吧,我這人嘴最嚴了。”

都說這青江多美女,花田里美女更是不少了,想不到他們的黎公子原來是喜歡溫婉柔美的江南姑娘。

葉迎黎對她這副模樣似乎早已習慣,根本懶得同她多說。這種二缺的思維那不是他一般人能拯救得了的。


綿延數畝的花田里,由不同的花色分出大片大片的區域來,花匠、采女都在忙碌著。

葉迎黎和蘇梨白從田間小路中穿過,時不時停下腳步觀察著兩旁的花。

“咦?好奇怪啊。”葉迎黎聽到聲音,向蘇梨白看去,見她正拿著一朵花仔細端詳著。

“怎么了?”

“你看這花好奇怪啊,天心白這種花呢是因為它的花蕊呈白色的月牙狀而得名,可這些花蕊卻帶了一點紫色。難不成是新品種?”天心白這種花很好種,可是想研發新品種卻很難,她自詡舞城最懂花之人,都沒有種出來,原來別的地方早就有了。

蘇梨白正納悶著,卻聽葉迎黎道:“你再看看其他的花,可有什么異常。”

異常?難不成不是新品種,而是……有了懷疑,蘇梨白又到旁邊看了看其他花種。

“霓紗以其嬌艷嫵媚著稱,其色如火,這紅色是不是深了一點啊。”

“你覺得這紅色深了一些?”

“嗯……我不能確定,它的顏色本來就很深,沒有對比不能斷言,我再看看其他好識別一點的花吧。”說著蘇梨白又往遠處去查看顏色淺一些的花。

葉迎黎想著自己走時受到的叮囑,又聽了蘇梨白的疑惑,看來這花田真的出了問題。

蹲下身子想著查看一下花莖和泥土,這么大面積的花田,想下毒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下在水里,可這澆灌的水每天都是新的,而從花朵的情況來看,毒是慢慢浸入花里的,非一日之功可成啊。

葉迎黎拿出一塊布將泥包了一塊準備回去好好研究,轉身去找蘇梨白。

卻發現蘇梨白蹲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手里的花,正在發呆。

“發現什么了?”

“啊?”蘇梨白被他一碰,嚇了一跳,驚叫出聲。

她這一叫,不遠處的人們紛紛投來目光,葉迎黎向著大家點頭致意,表示沒事,問蘇梨白道:“你沒事吧,是什么讓你如此驚慌?”

蘇梨白回過神來,緩緩吐了口氣:“沒事,只是覺得這些花的癥狀似曾相識。”記憶里,百花凋殘,飛蟲滿天,火光染紅了天空,也帶走了所有的顏色,還有她的親人。


自從花田回來后,葉迎黎就發現蘇梨白不太對勁,平時嘴閑不下來的人居然已經默默坐了兩個時辰了。

不說話,也不磕瓜子,這很不尋常。

“你在想什么?”

“我有事想和你說。”

兩人同時打破沉默。

四目相對,葉迎黎淺淡地笑了:“說吧。”

“我想離開幾天,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你能不能想辦法讓趙家暫時停止制造新香。”

“停止制造?這可不是小事,除非拿出合理的理由。我已經把花田里的泥送回了舞城,等姐姐得出確定的結論,這事就好辦許多了。”到時候即使趙老爺為了私利不肯停售,他們也有理由采取強制手段。

“來不及了,嚴格來講,那根本不是毒,所以沒有解藥。即使是浣姑娘,一時之間也拿不出好的辦法。”

看著一向神經大條的姑娘此時竟眉頭緊鎖,神色戚戚,葉迎黎知道,這事她肯定知道更多內情,也許……是與她的童年經歷有關。

“既然這樣,你要做什么就放心去吧,這里交給我。我讓白鷺跟著你。”白鷺是葉迎黎的伴當,葉迎黎一向拿她當妹妹,不讓她跟著。可這丫頭認真得很,覺得自己既然是他的護衛,自然要時時跟著,不然自己豈不是成了吃白飯的了。

蘇梨白知道他的好意,點頭默認,也不拒絕。她現在,可能真的需要一個幫手。


這兩天,青陽帝都里許多高官貴族、富賈豪紳府里的家眷都生了同樣一種病,這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身上臉上長紅疹子,整個帝都排得上名的大夫都忙得停不下腳,在各個府上來回奔波。

生了這種病的夫人們也沒什么其他特點,就是她們都同用產自青江的名香照顏香。可大夫們也查不出這香出了什么問題,最后只能判定為過敏。

可得病的都是些大人物的家眷啊,賣香的商戶那是不敢再向照顏香拿貨了。

短短幾天照顏香的生意一落千丈,這可急壞了照顏香的大老板趙老爺。趙家幾代的金字招牌可千萬不要砸在他的手里啊,那樣的話他可真是無顏去面對黃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了。

“六公子啊,你看這事……是不是那幕后黑手動的手腳啊。這可怎么辦才好?”

面對一臉急色的趙老爺,葉迎黎心中暗笑,那幕后黑手可沒這么仁慈,你那真的有問題的香粉還沒出倉呢。

面上卻做出一副愁色:“趙老爺,依在下之見,為了保住趙家的金字招牌,您老現在應該對外公布,因奸人陷害,暫停售香,將近月售出的大單子全部招回,嚴加核查,并給予商戶補償以確保他們的利益不受損失。”

“這……”趙老爺有幾分猶豫,這方法是不是太……那他得虧多少錢啊。

“這法子確實有點激烈,但非常時期須得非常之法。雖然這會使趙莊短時間內損失不少利潤,但卻保住了照顏香的金字招牌,而且還會使您得到仁德之美名。等得這件事解決了,照顏香依然是大家最愛的名香,而且還會更受信賴。”

經葉迎黎這一分析,趙老爺只好點頭認同。不愧是葉家人,葉家二公子的商業天賦那是驚才絕艷,人人盡知,想不到葉家小公子對經商之道也是頗有見解。后生可畏啊。

看著趙老爺高高胖胖的背影,葉迎黎臉上露出了一抹淺笑,蘇姑娘,我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趙家宣布停止售香的第六天,蘇梨白回來了。

由于制香坊停了工,花田里也沒了忙碌的身影。

蘇梨白一襲綠衫站在寂靜的花田旁,背影顯得有幾分孤寂。

“你找到辦法了嗎?”葉迎黎走近她問道。

“除了燒毀這些花別無它法,但是……燃燒時散發的異香會引來各種毒蟲,一不小心就會傷到人。而且,這塊地幾十年之內是不能用了。”其實還有一個方法,那是她打算用的。

“這聽上去,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

“確實不難,可如果,點不燃呢?”

“點不燃?”葉迎黎心中驚詫,隨手扯過一株花草試圖用火去點,火苗在碰到花草的時候反而熄滅了。

“怎么會這樣?也許是花草水分過重,我再用油試試。”說著,他打算折回去取油。其實,他已經知道點不燃,蘇梨白不會騙他。但他還想試一試。

“沒用的。”背后傳來蘇梨白的聲音,低沉而又無奈。

“難道一定要燒嗎?把它們深埋不可以嗎?”

“但是,誰能保證那些東西不會浸到其他地方。”

“它到底有什么危害?”

“導致被染之人重者不能生育,輕者即便有孩子,也會有缺陷。”她童年的六個玩伴里,有兩個都是癡兒,不傻的二丫卻是個啞巴。

“……這是想要青陽亡國。”葉迎黎捏緊了拳頭,皇圖霸業,戰爭流血那是常事,可是采取這樣的方法,從孩子下手,讓一個國家再無后繼之人,已經不能用殘忍來形容了,簡直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

“那些花匠和采女整天碰這些花,怕是早已染上了,為了讓更少的人受到傷害,必須盡快解決,你……是不是知道該怎么點燃?”葉迎黎有些遲疑地問出了這句話,那也許會牽扯到她內心的痛處吧。

“人血。”蘇梨白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又補充了句,“用人血和著,就可以點燃。”

葉迎黎不疑有它,立即劃開自己的手滴了幾滴血到葉子上,血很快就被吸收了,再來點那片葉子,果然燒了起來,而其他的依然不行。

“這得需要多少血,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所以,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這里的花太多了,而且……誰能擔保不會有下一批。”蘇梨白看著夕陽下的花海,覺得十分絢麗,可就是這絢麗的背后,卻隱藏著最黑暗的陰謀。

“姐姐已經派了很多人在調查幕后之人,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解決這片花海,具體的方法容我再想想。”看著蘇梨白面對這片花海的神情,不知為何,竟覺得心驚。隱隱有一種對峙的感覺。

“……我們回去吧。”他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知道如果她想說,她會告訴他的。

“嗯。”平日里活潑的姑娘此時只是輕輕地應著,然后轉身跟著他離開。


“你說,浣姑娘能找到幕后之人嗎?”蘇梨白看著天邊的明月,似隨意地開口。夜太靜了,她有幾分不習慣,開始想念舞城的夜了。

“本就不是難事,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你這么確定?”蘇梨白有幾分詫異地看向他,雖說舞殿的力量很強,但這股勢力隱藏太深了。

“他們內部心不齊,有人會指引我們找到的。”

“你是說——”

“對,就是那封信,如果對方的目的是想用照顏香把那種東西灑滿整個青陽,他們既然已經成功了第一步,接下來只要等待就好。又怎會給趙家寫什么威脅信,而送信之后又遲遲不見動靜。現在看來,這更像是一種提醒。”

“也是。但即便這樣,也解決不了那片花海。”蘇梨白回身找了個凳子坐下,默了片刻,突然輕聲道:“其實……還有一種方法,你知道我體質特殊,我可以造一個陣……”

“不行!”還不等她說完,葉迎黎厲聲打斷。

蘇梨白沒料到他反應竟會如此激烈:“小葉……”

葉迎黎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我們舞殿的人怎么出來怎么回去,其他地你想都別想。”

“可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這是他們青陽的事,那就讓他們青陽自己承擔。”

“難道你愿意看到血流成河嗎?”

“我不愿意,但蘇梨白,我寧愿看到血流成河,也不會看著你去送死。”

蘇梨白覺得這話很混賬,但又很溫暖,她臉上掬起梨渦:“小葉你知道嗎,在舞殿這些年我過得很開心,在童年經歷了那些慘痛的事之后,還能如此隨意和快樂,我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別在這兒給我煽情,既然如此,那就一直開心快樂下去。少去想什么天下大義,青陽國有千千萬萬的人,不需要你蘇梨白去為他們犧牲。”

“是啊,青陽國有千千萬萬個人,難道要這千千萬萬個人都陷入恐慌之中嗎?”

“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就算青陽陷入恐慌之中,隨著時間,恐慌總會過去。可蘇梨白只有一個。”

“小葉……”蘇梨白還想再說什么,葉迎黎卻不給她機會,打斷道:“明天我們回舞城,這里的事讓其他人來接手。”

說完,葉迎黎準備離開,想到什么又補了句:“今晚你好好休息,別想玩什么花樣,我會在外面守著你。”

看著他傲然的背影,蘇梨白無聲地嘆了口氣。她知道他關心她,可這關心人的語氣能不能輕柔一點,冷冰冰、嚴巴巴的,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夜已深,起了風,天上的月亮躲進了云層,使夜色又朦朧了幾分。青江鎮東頭的那片花田卻泛起了異常的光亮。

方圓百里的毒蟲都聚集到了此處,它們分泌出的毒液使花草易于燃燒。也不知道是誰放了火,花田整片整片地燒了起來,奇異的香味隨風飄散到了各處。

不只青江鎮,周圍城鎮的空氣中都彌漫著這種異香,更多的飛蟲被吸引。連隔著青江的槿花城都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那些飛蟲像受了刺激一般,發了狂地到處叮咬人和動物。已經有許多人受了傷。

“怎么會這樣?”感受到火光,蘇梨白從屋子里出來,正好看到院子里的葉迎黎,此時他臉上有著跟她一樣的疑惑。

“去看看!”

“等一下。”蘇梨白進屋拿了一盒藥膏遞給葉迎黎,“這個涂在身上就不會被毒蟲攻擊。”

“嗯。”葉迎黎接過,“我們走吧。”

火勢很猛,加上有風,更是助長了火勢蔓延。而由于四處亂飛的毒蟲,大家都嚇得躲在屋子里,根本無暇滅火。只有趙老爺急得不得了。

由于趙家掌握著制香的好方子,大家干脆把田租給趙家,自己跑來給趙家做工,這也是趙家能在一個小小的鎮上做大照顏香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今青江的花田基本全是趙家的,這火一燒,趙老爺的心幾乎也要跟著焦了。

說來也奇怪,那火雖燒得極旺,卻并不越過花田,燒向其他地方。

趙老爺看著那詭異的火光,已經沒心思擔心自家的生意,而是涌起無名的恐懼。他們趙家向來和氣生財,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如今怎么就惹上這等怪事!

突然,他腦子里閃過一個故事,那是他的父親傳給他的,而故事的源頭到底是趙家哪位先人傳下來的,他也不甚清楚。

難道是因果輪回嗎?故事里發生的情景如今竟要發生在他們青江鎮嗎?思及此,趙老爺一下子癱坐了下去,雙目呆滯的他嘴里念念有詞:“要變天了,要變天了……”


“不是說只有以血作引才能點燃嗎?”葉迎黎看著遠處的大火,眉頭緊鎖。看來事情更復雜了。

蘇梨白臉上閃過復雜的神情,低喃道:“難道不是他?那會是誰,誰還會用這種東西。”是她錯了嗎?這個幕后黑手與殘害他們村子的不是同一個人?那東西也不太一樣了,變得更詭異了……

“梨白?”

“嗯?”蘇梨白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發現葉迎黎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沒事吧,雖然事情出乎意料,但這花倒是解決了,我們也不用擔心了。”

“不,你看——”蘇梨白將一只飛蟲控制住,將其毒液涂到了一片剛摘的樹葉上,卻見樹葉很快便出現了枯萎的癥狀。

“這是……”葉迎黎有幾分難以置信,如果沒錯的話,這只是一般的毒蟲,可它的毒液怎么會這么厲害。“它們也出現了變化,看來這花田的目的是為了激發這些毒蟲的狂性。以香入毒終究太慢,對方顯然是個急性子。”

“那些被咬的人……不知道怎樣了。”蘇梨白心中的擔憂多了幾分,“是我先入為主導致判斷失誤,才釀此禍事。我們得快點回舞城,如今只有浣姑娘能收拾這些毒蟲了。”

“嗯,你帶著這蟲子回去找姐姐。我留在這里,以防再出現什么意外。”

“好,自己小心。”

“你也是。”

蘇梨白再次看了一眼那與記憶中一般絢爛而又詭異的火光,然后轉身,頭也不回地扎進了夜色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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