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住躥叨我又去燙頭
2023年9月2日。自從30多年前我燙了第二次頭之后,就發誓再也不燙了,直到去年,架不住劉閨蜜總是在我耳邊聒噪了又聒噪,什么你頭發少,越少越要燙,頭發蓬松,就顯得多;什么燙個頭會顯得年輕洋氣,還能變漂亮。在她規勸了無數次之后,我終于花了150元燙了一個刺猬式的頭,不管效果怎樣,我很心疼那么一大筆人民幣。
燙頭之后,至今過去了1年半,除了發梢還能打卷,長出的頭發又都是直發了。半年多以前她又鼓動我燙頭,我遲遲不響應。頭發長了就挽到腦后,用皮筋一勒,再別上發卡,我覺得很好。尤其是夏天,覺得很涼快,比披散著利落多了。最近她又說你那兩根毛,都糾巴在一起,就跟禿了似的,難看死了。
那天我跟魯老師說想把披在肩上的幾根毛剪短,問他好不好。他說不好,女同志就應該長發飄飄,他喜歡我留著長頭發披肩的樣子。我說啥樣子,小老太太還披肩發,裝嫩吧。他說裝也好不裝也好,我都喜歡。我去,你還以為我二八年華呀。劉閨蜜聽我說了魯老師的話,笑話我,你真夠暈的,你是聽老男人的還是聽我的。
我被她鼓動得蠢蠢欲動,可還是拿不定主意,就對她說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家社區理發店,你一直都在那里做頭發,快30年了,我在那里燙過頭之后,就再也不想去了。因為那位理發師特別固執,總是以自己的眼光給顧客限定發型,我不喜歡他的這種做法,我要按照自己的想法燙自己的頭發。
劉閨蜜真不含糊,馬上帶著我滿大街尋找能按照我的想法燙頭的理發店。跑東跑西,總也找不到我的電動三輪能開進去的店,就在我倆覺得沒戲的時候,我的目光突然往路旁一瞥,在一個小區的大門內不遠處,一盞藍白相間的理發店標志燈掛在墻上。我倆一轉頭就到了跟前。
這是一個小門面,我倆在外面沖里面問有人們。走出來一位約摸60歲左右的男子,他冷淡地問什么事。你這里能燙發嗎?他一聽來生意了,滿臉堆笑,能能能啊,我就是燙頭發的專家。說著就把我們迎進了他的小店,太好了,終于找到一家能進電動三輪的理發店。
進去之后我趕緊問,你能按照我的要求為我燙頭發嗎?
他說當然能,必須能,你讓我怎么給你燙我就怎么燙,包你滿意。
這話說的我真愛聽,二話不說就開始在這個小小的理發店里開啟了我這輩子第四次的燙發經歷,反正就是那么一小撮又軟又細又黃又稀的豬尾巴似的頭發,但燙無妨吧。
還真別說,我怎么要求他就怎么操作,還時不時加進改進的意見,操作的認認真真仔仔細細,一點沒有慢待我頭上的這一小撮毛發。
一邊燙發,我們一邊聊天,他很健談,一聽就是個性情中人。他今年都65歲了,最可人疼的地兒是他當過6年兵,難怪服務態度這么好,被部隊的大熔爐錘煉過的人,就是不一樣,一生都帶著軍人的責任和驕傲。
頭發燙好了,我很滿意,因為是按照我的要求燙出來的,當然不同于別人的設計,我自信本尊的審美自有一套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劉閨蜜看了也說非常好,年輕10歲。還說一個70歲老男人的審美眼光,能比一個70歲老女人的審美經驗更準確嗎?五絕?江南好未走江南路青石畫上瞧道聽煙雨色做夢想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