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蕭紅《呼蘭河傳》第五章

看完前四章中斷了一段時間,去看了《生死場》,今天繼續看了《呼蘭河傳》的第五章,相比前四章對呼蘭河人事平淡的描寫,這一章算是濃烈與沉重的了,這一章描寫了一個時代的犧牲者小團圓媳婦,一個生命,尤其是一個年輕的女性的生命就這樣隕落,而且她的死是完完全全的人禍,反映的是那個時代里麻木的人性,無論是她的封建殘忍的婆婆,還是出各種荒唐主意的跳大神的,還是冷漠旁觀的人群,都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小團圓媳婦的死。

從蕭紅寫作上看,以一個單純的小孩子視角進行描述,沒有激烈語言的敘述卻更動人心魄,扣人心弦,小團圓媳婦婆婆向抽貼兒的述說情況時以第一人稱方式描述對小團圓媳婦的殘忍虐待,感受到的是觸目驚心的痛和對婆婆的恨,那個年代對人性善惡的定義都是顛覆的,婆婆打媳婦是多么正常不過的事!她會因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或一不順心而毒打兒媳,因為兒媳的價值如此渺小,她無需付出任何代價!這里還多次描寫到婆婆對待人命的冷漠,人命不如會下蛋的雞和豬或是幾吊錢的豆腐!

忍不住與昨日看的金枝做了對比,同樣是對女性不幸的悲訴,同樣描述時代的人的愚昧與悲哀,《呼蘭河傳》的描寫從男尊女卑擴大到了所有人的冷漠麻木,小團圓媳婦被非人的對待用熱水來洗澡,這里進行三次這樣的行動,描寫周圍人看戲同情到繼續興奮看戲,令人深感荒謬與悲哀,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小團圓媳婦又怎么能活的長久……

這里有幾處細節因為看過蕭紅傳記而留心到,當所有人冷漠與小團圓媳婦的死時,除了幼小的“我”,就是“我”的祖父是有著清醒和正義的態度,他同情于小團圓媳婦,祖父說:“好好的孩子快讓他們捉弄死了”,祖父的有血有肉讓我們感受到蕭紅對祖父的深深敬愛,祖父是她生命里帶給她永恒的溫情與愛的人物,看到這個細節讓人心里有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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