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追溯到我記憶里最早的那個畫面,我想應該是,我3歲在一個老奶奶的家里和一堆小孩分著水果吃的場景。再后來我被帶進另一個家,有一個比我小兩歲的還在懷里抱著的小弟弟,直到我上小學,父母才允許我叫他們“爸爸”,“媽媽”。
我是典型的躲避“計劃生育”超生且重男輕女的福建封建家庭,我是不幸的長女。
弟弟小時候長得水靈,人見人愛,每次家里都是帶弟弟走親訪友,我在家里獨自玩耍。好飯好菜永遠滿滿地盛在弟弟碗里。玩具,弟弟只要撒撒嬌媽媽就給買,而我想要什么都是祈求弟弟跟媽媽說讓她給我買。
上小學開始學琴,琴行所有孩子都是父母每天陪練,來回接送。我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騎著自行車上少年宮學琴,再騎自行車回家。
后來上初中,我們家的愛開始以成績論英雄,自始知道這個生存法則后,我就開始很自覺地努力學習,也獲得了更多的愛。但是我成績不穩定,當成績糟糕的時候,就感覺我的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焦慮的,晚上睡不著覺,害怕他們不再愛自己了。
因此,我總是越焦慮,越努力;越努力,我就能擁有越多愛,可我的內心卻是深深的不安。
后來出遠門上大學,父母也逐漸變得開明智慧,對我付出更多的關愛,小心翼翼,能感受到他們的深深愧疚,我也漸漸明白理解他們的艱辛與不易。
但我卻仍舊對愛焦慮,害怕自己不夠優秀就不配擁有愛。內心深深的不安的我總是遇事自己扛,把生活安排得滿滿的,害怕停下又迫切渴望強大。
有的時候我又會問自己:“我這么忙碌,有什么意義呢?”
走在缺愛焦慮的路上,我也漸漸地明白,所有的焦慮都是想變得更好,我想要我自己變的更好,我想要我愛的人、家人更好,我也想要我身邊的人變得更好。
越焦慮,越努力;
越努力,越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