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5歲開始,我就想我要在25歲時死去。
那為什么不在15歲就去死呢。因為那是的我不夠勇氣,不敢去死。
如今,我25歲了。
依然在活著,因為我依然害怕。
我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想要不要活下去。
同時,我也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掩蓋我對父母的 怨恨,對這個世界的怨恨。對自己的怨恨。
即使,我已經長大了。即使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不是我的錯。我依然無法原諒,無法原諒自己,無法原諒施暴者,甚至無法原諒父母。
我知道這不是誰的錯。但是有時怨恨必須找一個宣泄口。如果不怨恨了。那么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我就要怨恨。必須怨恨。
十年。整整十年。
我活在恐懼,不安中。但是,面上有要表現出云淡風輕。
去他媽的云淡風輕,知性優雅。偽裝成這樣的賤人。其實你內心就是對這個世界,對周圍的人,恨極了。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經受傷害。這樣就誰也不用掩蓋。這樣大家就一樣。這樣傷口也許就不再是傷痕了。
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的不公平。有些事情就是落在了某些人身上。毫無緣由的落在了。這個刻痕就這么跟隨多年,甚至一輩子。
并且在以后的生活中,時刻的影響著。
在讀的西藏生死書,講到無常,講到生死,講到輪回。凡是要站在上帝的視角。無論這些方法是多么正確,無論放在生生世世的長河里多么有道理。但是在當下,在當世。傷口就是傷口。在傷口尚未開出花之前,她就是痛的,就是折磨人的。她就是無法明白,靈魂的進化為何需要這些傷口。她就想弄明白,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又為何要發生。
這里,我不會寫所謂的正能量,也并不會有所謂的療愈。這里我只會寫那些赤裸裸的傷口。寫那些內心深處尖銳的碎片,寫那些在深海出潛伏暗淡無光的日子。
把那些凍住的傷口,解凍。看著她血肉模糊。
這次讓痛不在止于皮囊,要深入骨髓。
既然活在這個世間,既然上天讓我經驗這些。那么我就把這一切表現的極致。痛要痛到極致,傷要傷到極致,恨要恨到極致,愛也要愛到極致。然后,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