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亞丁之后路過稻城,看上千個高原湖泊的海子山,再到新都橋夜觀別人的烤全羊宗教儀式。
這是川西系列倒數第二篇,寫的我都感覺疲倦了。再堅持幾天,我對自己說,寫完就好了,完成了一件拖沓好幾年的事情,什么事情都需要有始有終。
亞丁——稻城——海子山——新都橋
0.往期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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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千個高原湖泊的海子山奇幻森林
離開亞丁,士氣有些低落,我給大伙兒鼓勁說,剩下的旅途還有一個新都橋,據說那是攝影人的天堂,秋季美輪美奐,到處都是風景,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流連忘返,來川西不去新都橋等于沒去。
必須要想辦法讓大家開心起來,誰讓計劃是我定的,路線是我定的,幸好吃什么住哪里坐誰的車不是我定,不然肯定要每天睡覺前先進行懺悔再進行禱告,獲取心靈的平和才能安心地睡去。
川西雖然是藏區,除了在亞丁那樣的地方只能吃方便面,其他人煙充足的地方還是四川口味,大家都能接受,而且價格便宜。剛開始還總是和深圳的消費相比,比完之后心理平衡感覺多吃一頓多賺一頓。
我們拒絕了龍師傅要帶我們去吃飯的飯館,這樣大家認為可以充分的杜絕了龍師傅拿回扣的可能。住宿也是一樣,龍師傅很無奈地跟著我們隨機找地方吃,隨機找地方睡,我甚至懷疑此前龍師傅因此懷恨在心,故意迷路到白玉縣。
川西大環線路線很棒,但缺點是在時間不夠長的情況下,有廣度沒有深度。如果有時間,川西大環線花上一個月時間比較合適。這一次除了亞丁待了兩三天,其他地方都是停留一早一晚。除了早晚這兩個黃金攝影時間段,其他時間都是在車上睡覺趕路,養好了精神才可以早起拍日出。
只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沒有算到道路太顛簸,商務車不是越野車,三毛連著坐了好多天的最后一排,說他的腰都快斷了,大家看了他的身板一眼,都認為他的身材勻稱,一看就是經常鍛煉,抗震性能十分的好。
這次旅途讓我們互相認識收獲了友誼,算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到達稻城已是傍晚,下山的太陽將稻城附近的雪山頂和上面的云染成金黃色。顧不上去縣政府招待所登記住宿,從背包掏出相機,換上長焦鏡頭,測光設置參數,對焦拍攝,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土豆在邊上看的目瞪口呆,我解釋說這是因為在亞丁被陰沉的天氣壓抑的太久,看見稍微有點色彩的場景都想掏槍,哦不,掏相機出來,土豆哈哈大笑。
土豆混在攝影師隊伍中唯一的裝備就是一部佳能的小數碼相機,在人手至少一臺單反長槍短炮的隊伍里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加上土豆優雅的行為舉止,不知情者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善于捕捉人文的紀錄片大師。
在稻城住下來,可以不用打地鋪睡睡袋,不用半夜忍受燒柴火的濃煙熏陶。
三毛也不用忍受睡在他兩旁的雷暴和土豆,三毛說,每天晚上雷暴和土豆的鼾聲就像兩臺大功率柴油發電機一樣,我很詫異地說,不是野獸奔騰而過山野的震動聲嗎。
第二天天沒亮就出發,在天蒙蒙亮的時候途徑海子山。
海子山平均海拔4500米,到處散落著上千個高原湖泊,云朵漂浮在湖泊之上。
因為太陽剛出來的緣故,地面起了大霧,附近的山丘籠罩在霧氣之中,陽光穿過霧氣,讓森林變成的奇幻。
我們都在路邊贊嘆,壓抑幾天的心情終于得到晾曬。附近的灌木叢上滿是冰掛,晶瑩剔透。
2.到達新都橋觀摩烤全羊教儀式
穿過理塘,在晚上到達了新都橋鎮。
可能是因為旅程快要結束的原因,我們都很沉默,在旅館的房間里有些無聊。
三毛跑進屋來,喊我們出去看看。
外面空地上有一群人,有男有女,像是受到神秘召喚一樣,圍著火堆轉著圈,嘴里念念有詞,眼里冒著光。一頭赤裸裸的羊綁在架子上,架子下的火堆已經點著了。
我問三毛,這是烤全羊嗎,還是藏區的什么宗教儀式?
三毛說,你看火堆上烤的羊是半只嗎?
我說,不是半只,是整只。
三毛說,這就對了,烤整只就是烤全羊。
我認為三毛定是餓的糊涂了,自動過濾所有除了食物之外的一切東西。我說了一句話,他只聽了前半句話。
扭頭看見土豆,他站在后面,明顯的在吞口水。
我說,土豆你見多識廣,這是什么儀式。
土豆面色凝重地說,烤全羊只是他們用來掩人耳目的手法。烤全羊用的是山羊,山羊在西方寓意著“下地獄者”,如果是公的山羊就寓意著“替罪羊”。
我說,這可能是一頭迷途羔羊。
土豆說,你看那灑向山羊的孜然粉、鹽、辣椒粉,代表著人類的原罪和欲望。
說完又咽了一下口水。
我說,用刷子沾上油一遍遍地刷,是為了刷去那羊的原罪么。
土豆說,你看那堆柴火的火焰,像地獄之火,表面上在烤羊,實際上烤問的不是羊,而是這些人的靈魂。
我也吞了一下口水,如果散發出來的香味代表烤出來的罪惡,那么這羊背負的罪惡簡直罄竹難書。
我們正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時候,雷暴樂滋滋地湊過來問,好香啊,哈哈哈,你們什么時候點了一只烤全羊?保密工作做的真好,我都不知道。買了啤酒沒有啊?
我和土豆面面相覷。
土豆笑著對雷暴說,那你有沒有感覺到驚喜?等會你去開吃的時候會有更大的驚喜。
我忍住笑對著兩人說,外面有點冷,我進屋去。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回屋睡覺。
稻城日落
海子山
神秘的烤全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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