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些一輩子就一首流行歌曲卻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的歌手一樣,對卞之琳的印象主要來自那首經典的斷章,典型的詩歌里的哲學原理,雖然就四句,卻是那么雋永,那么回味無窮。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路
今天看到一篇文章,說的是卞之琳的崎嶇情路,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了民國合肥四小姐之一的張充和,大姐夫是沈從文,從此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于是提起武器展開行動,那些飽含深情的情書像雪片一樣飛入張充和的家中,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古井無波,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仍舊早上睡個懶覺,然后起來洗臉畫眉。這可讓卞之琳抓了瞎,這什么情況,幾個意思,是自己態度不夠誠懇,還是文采不夠飛揚,不能夠啊,糾結了一段時間,繼續寫,畢竟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他媽還不信了,她的心難道是鐵石做的不成。
成功各有各的不同,失敗卻是出其的一致,果不其然,就像買彩票一樣,雖然對中獎報有一定的想法,但還是做好了幾個數字一個都中不了的思想準備,古井依然沒波(檢查的時候發生,這里可以植入廣告,不客氣了,要整容就上成都東大肛腸醫院,做女人挺好),糾結了半天,看著一封封情書如石沉大海,并未激起半點反應,卞之琳的心頭滴著血,寫下了他最后一封情書。
親愛的充和,
曾幾何時,上蒼讓我于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你,當時的我是多么的興奮,以致于晚上蓋被子的時候腿腳開始不老實了,經常揣飛被子,許美靜說過,陽光總在風雨后,但我歷經了十年的風雪,還是沒能等到太陽照在桑干河上的那一天,那一天會是明天嗎,可惜,我已等不到了,成了倒在黎明前的許多人中的一員,但我沒什么好后悔的,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十年之后,我還是不認識你。
此刻,你的笑貌在我眼前呈現,但我婆娑的淚眼已無法將你看清,恍惚間卻又看到了那個身著旗袍,彬彬有禮的少女在向我走來,我的心此刻依然一陣陣悸動,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遇到你,遇到你追求你,你卻始終不理不睬,是我配不上你嗎,你可知道多少個夜晚,我都是在懷疑猜測中渡過的,你可知道,遇到你之后,我的靈魂早已伴你而去,而獨剩一副空軀殼在感受這持續的陰晦的風雨。多少次,我曾嘗試與那個十年前的自己對話,勸他不要傻了,趁早放棄吧,但他卻總咬咬牙關,堅定的眼神我見猶憐。
這十年來,我爭取過,逃避過,但是現在我累了,為了那海市蜃樓的美好風景哥耽誤了十年,前兩天在青城山上,找了個得道高僧給哥算了一卦,卦上說,落花在意,流水無情,當是時,哥完全釋然了,你可知道,人生有幾個十年,或許,像你說過的,哦,對了,你并沒有說過,我多么希望曾經有一天,你在我耳邊說,我們倆不合適,只為這一句,啊哈斷腸也怨,雨心碎,風流淚矣,夢纏綿,情悠遠矣,但是你TMD為什么不對我說啊,對我說的話,老子也不用放棄那片森林啊
哎,戀愛中的人總是盲目的,現在這個局面完全是我造成的,上面那些牢騷的話你不要介意,全當我是在放屁,但想到這封信的結局也跟他的前輩一樣,魂歸垃圾桶,我也沒什么好后怕的,十年前遇到你,哥就在京東上秒了一大堆筆,現在筆全部寫完了。就這樣吧。
愿你有一個愛你的和你愛的人伴你終老,而我將永遠為你祝愿,當然是默默的,FAREWELL!
以上,愛你的卞二哥,年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