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生命的意義》的作者是奧地利心理學家維克多.佛蘭克,此書是關于其在納粹集中營的關押經歷和心理學觀察與思考,他由此開創了以“意義療法”為核心的“精神分析第三維也納學派。
本書主要分為兩部分,一是作者在集中營的經歷。作為猶太人,他被納粹投入集中營。他先后被關押于幾個集中營,包括臭名昭著的奧斯維辛集中營。
作為心理學家,他在集中營極度惡劣的環境下,觀察和思考了人在各種環境中的心理變化,并由此尋找和領悟到生命的意義。
正是這種對生命意義的體悟,支持他走出集中營,沒有感染任何戰后后遺癥,保持了身心健康,并成為卓越的心理學家,幫助了許許多多深陷苦難的人。
而他自己以飽滿的生活熱情,活了92歲,甚至在他87歲時,還學習駕駛飛機,并取得了駕照。
他以自己的生命告訴我們,沒有任何外在的力量可以讓你放棄作為人的意義,而這種生命的意義全在你的內心。
本書第二部分就是作者所探索發現的”心理學意義療法“的介紹。
根據意義療法,努力發現生命的意義正是人最主要的動力。
但是,人對意義的追求也會遇到挫折,這就是意義療法所謂的“存在之挫折”,即人對于生命價值的擔心乃至絕望。所以意義療法的目的是幫助患者找到他生命的意義。
世界上再沒有別的能比知道自己的生活有意義更能有效地幫助人活下去(哪怕是在最惡劣的環境下)。正如尼采所說,“知道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p>
有些人抱怨生活完全沒有意義,他們受到內心空虛的困擾。這種“存在之虛無”在20世紀后尤為普遍。
他們對一切感到厭倦,雖然有時會偽裝,比如通過追求權力或享樂補償對生命意義的追求。但只要沒有找到真正的生命的意義,他們必定無法真實獲得內心的充實。
那么什么是生命的意義呢?應該是沒有一個普遍性的答案,因為生命的意義在每個人、每一天、每一刻都是不同的。
所以人不應該問他的生命之意義是什么,而必須承認是生命向他提出了問題,他必須通過對自己生命的理解來回答生命的提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使命。這個使命是他人無法替代的,并且你的生命也不可能重來一次。
這樣,每個人生命的任務就是特定的,完成這些任務的機會也是特定的。
“要像是在經歷第二次生命,仿佛你已經獲得重生;再不要像過去那樣,一定要避免犯同樣錯誤!”
意義療法試圖讓患者認識到自己的責任,因此必須使他決定自己為什么負責、對什么負責及對誰負責。
所以意義療法師的作用是拓展患者的視野,使他意識到其生命潛在的所有意義。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總是指向某種事物或人(他自己以外的某人)——不論是作為有待實現的意義還是需要面對的他人。
人越是忘記自己——投身于某種事業或獻身于所愛的人——他就越有人性,越能實現自己的價值。
按照意義療法,人們可以用三種不同的方式來發現生命的意義:
1、通過創立某項工作或從事某種事業;
2、通過體驗某種事情——如真善美——通過體驗自然和文化或體驗另外一個人的獨特性——就是說去愛某個人;
3、在忍受不可避免的苦難時采取某種態度。
苦難的意義是什么?
即使在看似毫無希望的境地,即使面對無可改變的厄運,人們也能找到生命的意義。那時重要的是,能夠見證人類潛能之極致,即人能夠將個人的災難轉化為勝利,將個人的厄運轉化為人類之成就。
意義療法的要義之一:人主要關注的不應該是感受上的獲得快樂或避免痛苦,而是看到其生命的意義。
當然,這里說的苦難是指不可避免的,如果可以避免,那有意義的事就是去消除苦難的根源,而不是被動地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孟子說,“人之所以異于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人雖然有其動物性的一面,但人畢竟與動物不同。這種不同就在于人可以最終決定自己的命運。
因為人不是完全受到限制和決定的,人是自己做出了是屈服于環境和條件還是勇敢挑戰那些環境和條件的決定。
人不是簡單地活著,而是時時需要對自己的前途做出判斷,決定下一刻自己會成為什么樣的人。
你不能決定你將面臨什么,但你可以決定你將如何面對它。
人最終是自我決定的。
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毒氣室是人發明出來的,但是,心中默默祈禱著上帝而進入那些毒氣室的也是人。
我要成為什么樣的人?這是我們每個人都要不斷問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