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鹿溪河
不怕男人花，就怕男人又帥、又壞、又渣、還很有才華，總讓女人明知飛蛾撲火卻又欲罷不能。就像胡蘭成這樣的民國首席“集郵男”，他一生有過不計其數(shù)的女人，光是《今生今世》里就記載了8個。
世間所有的癡情與才情女子，都不過是胡蘭成集過的郵票而已，被他玩弄于感情的股掌之中，不是人才兩空就是含恨九泉，可謂罄竹難書。然而，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胡蘭成被最后一枚“郵票”，逼得他從此守身如玉，直到嗚呼哀哉，也沒敢再沾一點葷腥......
01
胡蘭成的8個女人中，最為世人熟知的就是張愛玲。她是愛胡蘭成最癡情的那一個，簡直是卑微到了塵埃里去。
張愛玲出身名門，是李鴻章曾外孫女、張佩綸孫女，民國天才少女。12歲開始發(fā)表小說，23歲在文壇大紅大紫，躋身民國四大才女之列，24歲遇上“集郵男”胡蘭成。
那時候的張愛玲，雖然已寫出《傾城之戀》這樣的曠世之作，但在現(xiàn)實的情感世界里，她卻還是一只沒下過水的“旱鴨子”，不知愛河里的水有多燙多深。但是，那個時候的胡蘭成，卻是已經(jīng)娶過三妻、育過五子的情場“老教授”。
胡蘭成的發(fā)妻是唐玉鳳，就像徐志摩看不上張幼儀一樣，他始終嫌棄唐玉鳳是個土包子。女兒夭折，唐玉鳳病入膏肓的時候，胡蘭成漫不經(jīng)心地出去籌錢，連續(xù)在外昏睡好幾天，才懶洋洋地空手回歸。
聽聞相守7年的發(fā)妻病故，胡蘭成既無半點愧疚，也無一絲傷感，輕描淡寫地為自己辯解說，他不過是乖順地聽從命運(yùn)安排罷了。何其寡情薄意！不久之后，胡蘭成通過朋友牽線搭橋，娶全慧文為續(xù)弦之妻。婚后不久，胡蘭成又撩上了風(fēng)情萬種的歌女應(yīng)英娣，收納為他的第三枚“郵票”,為他生兒育女的全慧文抑郁病逝。
不久之后，胡蘭成又盯上了女作家張愛玲。他能從南京追到上海灘，準(zhǔn)確地?fù)涞綇垚哿嵩⑺笠姡仍从谒男≌f《封鎖》“引狼入室”，更來自她的閨蜜蘇青所出賣。1944年，胡蘭成閑居南京城。偶然從《天地》雜志上讀到張愛玲的小說《封鎖》，胡蘭成興奮得從藤椅上蹦跶起來。向編輯蘇青打聽到作者是個女人，又在連載上看到她的照片后，胡蘭成頓時“耗子腰桿上別左輪”——起了打貓心腸。
胡蘭成迫不及待地給蘇青寫信，索要她閨蜜張愛玲的地址。蘇青一瓢冷水潑來說，張愛玲從不見外人。胡蘭成卻堅決不信邪，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蘇青經(jīng)不起他死皮賴臉地軟磨硬泡，只得滿足他的貪婪愿望。
胡蘭成若獲至寶，立刻飛奔到上海灘，心花怒放地?fù)湎蛩竦脑⑺Ｇ∏捎錾蠌垚哿岵辉诩遥粤碎]門羹的胡蘭成，只得悻悻然而歸，低三下四的留下一張紙條，企盼能得到她的接見。
第二天，胡蘭成果然接到張愛玲邀約，欣喜若狂地“撲”了過去。剛一見面，老謀深算的胡蘭成就已篤定，他吃定了涉世未深的張愛玲，拿下她猶如探囊取物一樣輕松。因為他一眼就看穿“活的”張愛玲很幼稚，正如他在《今生今世》中毫不客氣地這樣評價她：
“我一見張愛玲的人，只覺與我所想得全不對。她進(jìn)來客廳里，似乎她的人太大，坐在那里，又幼稚可憐相，待說她是個女學(xué)生，又連女學(xué)生的成熟亦沒有。”
“張愛玲是民國世界的臨水照花人。看她的文章，只覺得她甚么都曉得，其實她卻世事經(jīng)歷得很少......”
正是因為，胡蘭成將張愛玲的內(nèi)心洞悉得一清二楚，他才從一開始就掐住了她感情的“死穴”。那天，胡蘭成與張愛玲相談甚歡，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張愛玲送胡蘭成出門時，胡蘭成欲擒故縱地挑釁說：“你身裁這樣高，這怎么可以？”
張愛玲一臉詫異，眼看就要發(fā)飆，卻又欲言又止，秒懂胡蘭成的撩撥之音。“你這么高挑，我怎么配得上你？”她瞬間又變得柔情似水起來。
登徒浪子胡蘭成，從不掩飾他拈花惹草的本來面目，反而喜歡炫耀他偷腥的累累碩果，來顯示他的桃花運(yùn)有多么旺盛。正被胡蘭成瘋狂追求的張愛玲，似乎并不在意他到處雨露均沾，反而將她小說《封鎖》的配文照片，送給胡蘭成作為定情信物，嘴里羞澀地向他表達(dá)了愛慕：“你既喜愛，我就給了你，我把照相給你，我亦是歡喜的。”
她筆下更是卑微地向他傾訴脈脈衷情：“她見了他，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里是高興的，又從塵埃里開出一朵花來。”
胡蘭成看看眼前的張愛玲，又看看照片上的張愛玲，再看她寫在照片背后的花癡言語，心里頓時歡暢得萬馬奔騰，表面上卻是靜若湖水地淡定，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霧里看花的情場里“老男人”最壞！
旗開得勝的胡蘭成逢人就大肆炫耀，他輕易就拿下了名門閨秀，蜚聲上海灘的妙齡女作家張愛玲，還游刃有余地穿梭于萬花叢中，在《今生今世》一書中，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洋洋得意與沾沾自喜，津津有味地這樣寫道：“
“愛玲好得不能用來做選擇，我已有妻室，她并不在意。再或我有許多女友，乃至挾妓游玩，她亦不會吃醋。她倒是愿意世上的女子都?xì)g喜我……”
滾滾紅塵中的女人，沒有誰會如張愛玲這般善待男人的招蜂引蝶，因為愛情具有絕對的排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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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的那一只花蝴蝶，現(xiàn)任妻室應(yīng)英娣，極其痛恨胡蘭成整天圍著張愛玲轉(zhuǎn)圈，三天兩頭地把醋壇子打翻，卻招來了他的拳腳暴揍，最終因不堪忍受家暴，不得不成全他與“新歡”喜結(jié)連理。
那年，張愛玲才24歲，胡蘭成已經(jīng)38歲，典型的老牛吃嫩草。老狐貍胡蘭成，信誓旦旦地在婚書上寫下“愿使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小天真張愛玲幸福地信以為真。
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別相信胡蘭成的嘴，大她14歲的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別人逃亡都只顧上命，他卻片刻都不會忘記風(fēng)花雪月，不放過任何一次向女人下手的機(jī)會。
成婚一個月后，胡蘭成踏上逃亡之路，逗留在漢陽醫(yī)院期間，他結(jié)識了年方17的護(hù)士周訓(xùn)德，老夫聊發(fā)少年狂。他在《今生今世》中，以濃厚的筆墨描述了周訓(xùn)德諸多美好：
“我不覺得她有怎樣美貌，卻是見了她，當(dāng)即浮花浪蕊都盡。她雖穿一件布衣，亦洗得比別人的潔白，燒一碗菜，亦捧來時端端正正。她閑了來我房里，我教她唐詩，她幫我抄文章。她看人世皆是繁華正經(jīng)的，對每個人她都敬重，且知道人家亦都是喜歡她的。
小周長身苗條，肩圓圓的，在一字肩與削肩之中，生得瘦不見骨，豐不余肉。所以小周的美不是誘惑的，而是她的人神清氣爽，文定吉祥。
她坐在燈下，臉如牡丹初放，自然的又紅又白，眼睛里都是笑，我看得呆了，只覺她正如六朝人銘志里的：“若生天上，生于諸佛之所；若生人世，生于自在妙樂之處。”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此時的胡蘭成眼里，天真少女護(hù)士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無瑕的。短暫的相處，讓胡蘭成癡迷得入骨入髓，又瘋瘋癲癲的，一會兒要她做他學(xué)生，一會又要她做他女兒，一會兒又要她做他妹妹......裝模作樣地折騰了幾個來回，只得“勉為其難”地拿她做了“老婆”。
張愛玲聽聞此事后，一如既往地隱忍與體貼，不但沒有半句怨言，反倒安慰她偷腥的夫君說：“我是最妒忌的女人，但當(dāng)然高興你在那里生活不太枯寂。”
張愛玲這種難得糊涂的善解人意，恐怕是現(xiàn)代女性中獨一無二的。但是，她如此卑微的寬宥、如此的委曲求全，非但換不來胡蘭成的浪子回頭，反而更加縱容了他的囂張氣焰。胡蘭成在浪蕩不羈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正好印證一句老話：“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不久之后，胡蘭成逃到浙江諸暨 ，乞求同窗斯頌德收留他。斯家本不待見胡蘭成，但念其曾有過相助之恩，同窗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安排他去庶母范秀美的溫州娘家避風(fēng)頭，并讓這位姨太太親自一路相送。
胡蘭成頓時見色起意，一出斯家的大門，就對寡居多年、風(fēng)韻猶存的范秀美下手。他沒有費吹灰之力，就與同學(xué)的庶母行了夫妻之實，總算彌補(bǔ)了他曾經(jīng)勾搭斯家小姐未遂，慘遭同窗驅(qū)逐的遺憾。然而，他對范秀美并無絲毫愛慕之情，只不過是利用她庇護(hù)他而已，順便消磨他逃亡路上的寂寞，滿足他不可缺失的風(fēng)流快活而已。關(guān)于他這一叵測居心，胡蘭成在《今生今世》中赤裸裸地承認(rèn)：
“我在憂患驚險中，與秀美結(jié)為夫妻，不是沒有利用之意，要利用人，可見我不老實。”
此時，尋夫心切的張愛玲，輾轉(zhuǎn)打聽到胡蘭成的藏身之處，從上海奔波到溫州來團(tuán)聚，怎耐佳人情濃郎君薄義。她的突然出現(xiàn)打擾了胡蘭成新鮮的二人世界，遭到胡蘭成橫眉冷對的怒斥：“你來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回去！”
張愛玲心雖涼涼，卻沒有與胡蘭成針尖對麥芒，而是委曲求全地留了下來。白天，胡蘭成領(lǐng)著范秀美到賓館向張愛玲“撒狗糧”，對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進(jìn)地主之誼，晚上回到范秀美的溫柔鄉(xiāng)快活。
張愛玲心知肚明二人關(guān)系，但想到她一直在庇護(hù)自己的夫君，不僅隱忍著不揭胡蘭成的遮羞布，還提筆為他的俏佳人畫肖像。終因難抑五味雜陳的委屈半途而廢，一臉凄然地起身離去。
胡蘭成既無一絲憐惜，更無半句象征性安慰，反倒是冷冰冰地在她傷口上撒鹽，信誓旦旦地?fù)P言要去武漢自首，救回受他牽連而入獄的小情人周訓(xùn)德。胡蘭成沒心沒肺的冷漠，終于激怒隱忍太久的張愛玲。她厲聲質(zhì)問眼前這個腳踏三只船的負(fù)心男：“你與我結(jié)婚時，登報寫‘現(xiàn)世安穩(wěn)’，你現(xiàn)在哪里給我安穩(wěn)？”
濫情的人總有講不完的歪理，煤炭都能被他給洗白，他理直氣壯地回懟張愛玲：“我待你，天上地下，無有得比較。若選擇，不但于你是委屈，亦對不起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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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的狡辯激起張愛玲的強(qiáng)烈反彈，逼得她第一次犯起了倔，不依不饒地讓他必須二選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胡蘭成抵死不從，夫妻二人鬧得不歡而然，形同陌路人。
然而，張愛玲負(fù)氣回上海以后，胡蘭成卻沒顧得上去救他的小周，而是忙著憐取眼前人范秀美。幾個月后，胡蘭成讓范秀美到上海見張愛玲，求她替他支付為范秀美流產(chǎn)的費用。張愛玲那時也不寬裕，卻毫不猶豫地拿出一只金手鐲，送給范秀美去典當(dāng)。
試問世間有多少女人，能夠如此厚待自己的情敵？不極盡奚落與嘲諷，就已經(jīng)算是“積德行善”了。唯有張愛玲才會這樣愛屋及烏，大度得冒傻氣。
然而，胡蘭成卻絲毫沒有感恩之心，竟然在《今生今世》中給了張愛玲五星黑差評：
“她從來不悲天憫人，不同情誰，慈悲布施她全無。她非常自私，臨事心狠手辣。她的心狠手辣是因為她一點委屈受不得。”
他這簡直是把良心挖給哮天犬吃了，張愛玲為他忍氣吞聲受的委屈還少嗎？張愛玲掙的錢，不都是先緊著他胡蘭成用嗎？要不然，他如喪家之犬的逃亡生活，怎么可能處處留香，又逍遙快活？而她卻從未指責(zé)過他的“水性楊花”，有的只是噓寒問暖的心疼。她還要怎么樣才算慈悲？一個男人薄情寡義到這個地步，也真的是藥石無醫(yī)，沒臉沒皮，沒有人性了。
人門常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然而，胡蘭成不僅一再撩撥同窗斯家的女眷，就連張愛玲的閨中蜜友也不放過。他在《今生今世》中“遺漏”了這段露水情緣，卻被蘇青寫進(jìn)了《續(xù)結(jié)婚十年》。她在小說第十一章《黃昏的來客》中提到，學(xué)識淵博又巧舌如簧的談維明，走進(jìn)女主角的房間撩撥她得春心蕩漾，不由自主地投入他懷抱中纏綿…...
這本書中的談維明，被讀者公認(rèn)為胡蘭成。據(jù)說，張愛玲的自傳小說《小團(tuán)圓》，也影射了胡蘭成與她閨蜜的風(fēng)流韻事。據(jù)說，張愛玲蘇青這對鐵桿兒閨蜜，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甚至于老死不相往來，也與此事脫不了干系。
時隔不久，胡蘭成又惦記上汪偽76的吳四寶遺孀，民國三大女流氓之一的佘愛珍，他以要幫助她報夫仇為誘餌，像狗皮膏藥一樣的黏著她。然而，這個女魔頭卻怎么也不上鉤，始終不冷不熱地吊著他，更讓他癡迷得欲罷不能，再次將張愛玲拋到九霄云外……
或許是厭倦了這種“臥榻之側(cè)總有人鼾睡”的婚姻，或許是對濫情的胡蘭成絕望透頂，被邊緣化得越來越像路人的張愛玲，此后長期保持著“靜默”狀態(tài)。
正如柏拉圖所言：
“人生最遺憾的，莫過于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固執(zhí)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
張愛玲輕易地放棄了愛情的平等，癡情地把自己卑微到塵埃里，開出來的花還沒來得及綻放就已殘敗了。她本是胡蘭成的正室之妻，卻更像是一個多余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是他和新歡的電燈泡，都像是他穿舊了扔一邊的舊衣服。
哀莫大過于心死，看清了這一切，也看輕一切的張愛玲，既沒有尋思覓活，也沒有歇斯底里地吐槽，而是平靜地給胡蘭成寫了一封“訣別”信：
“我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你是早已不喜歡我了的。這次的決心，我是經(jīng)過一年半的長時間考慮的，彼時唯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難。你不要來尋我。即或?qū)懶艁恚乙嗍遣豢吹牧恕！?/p>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張愛玲一向都很摳門，跟同住的親姑媽錙銖必究，對親弟弟向來一毛不拔。唯獨對胡蘭成無限慷慨，總是心疼他的窮困潦倒。自從二人“相愛”以來，她就一直是他的“提款機(jī)”。他像老鼠一樣?xùn)|躲西藏的這些年，正是靠著張愛玲的資助來茍延殘喘。真不知一別兩寬后，他的日子會過得多么落魄？或許，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放不下，張愛玲隨信寄去她攢下的30萬稿費！
這筆“從天而降”的巨款，對胡蘭成而言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不僅讓他實現(xiàn)了東渡日本的愿望，更讓在異國他鄉(xiāng)滋潤的逍遙了三年。房東之妻“一枝”一片癡心地做了他三年的情人，最終還是被他輕易地拋棄了。因為，那時胡蘭成心心念念，卻始終沒能得到手的佘愛珍，經(jīng)香港逃到了日本來。
佘愛珍接二連三惹出禍?zhǔn)聛恚看味际呛m成將她從警察局撈出來。正是憑借這一系列的搭救之功，胡蘭成如愿以償?shù)厝⒌搅速軔壅洌幕ㄅ诺綗o以言表。然而，一回憶那件刻骨銘心的往事，胡蘭成又忍不住耿耿于懷，他在《今生今世》中酸溜溜地抱怨：
“我想起她給我的路費200港幣，當(dāng)然要不樂。錢是小事，枉為我當(dāng)她是知己，原來她不了解我，從來亦沒看重過我。她這樣的對我無心，焉知倒是與我成了夫婦。”
正如胡蘭成所言，佘愛珍從來沒看重過他，即便是婚后也是如此，只不過是跟他搭伴過日子而已。
此時的胡蘭成，早已花光張愛玲留給他的錢，只能依靠佘愛珍生活。這是一個粘上毛比猴子還精的女人，她深知胡蘭成一有錢就想壞，不僅把他的荷包卡得很緊，更把他的人也看得很緊。
胡蘭成縱然有萬千花花腸子，也被佘愛珍拿捏得寸步難行，更不敢在這個昔日蛇蝎的面前有半點脾氣，窩窩囊囊又“清心寡欲”地度過后半生，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借用張愛玲鐵粉的話來說，他們這是在相互為民除害！
（完）
本文由鹿溪河原創(chuàng)首
本文參考文獻(xiàn)：《今生今世》（胡蘭成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