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了地鐵騎車去上班,颼颼的風打在臉上,有一種透心涼的感覺。才發現馬上就要十一月了,眨眼間2017年就要過去,之前忙于考研保研,一直沒有時間靜下來做自己喜歡的事。現在手里的活兒也終于告一段落。沉寂了這么久總算再一次拿起了手里的筆桿。
還記得去年十一月第一次遇見初戀時候的那種感覺,
心臟在胸腔里突突跳動的聲音。
窗外永遠是陽光明媚的晴朗世界。
已經過去的這一年發生了很多,許多瑣碎和細節,無法用任何形式表達,唯有腐爛成尸骸,消融在遠去的歲月里。但是那些經歷背后的成長,已經刻骨銘心了。
01
2017年春天快來的時候,那段時間自己心灰意冷,第一次嘗到了失戀的滋味,什么事也不想做,頹廢到爆炸。還記得和初戀第一次去看新海誠的電影,那種幸福的感覺,內心一直有一股暖流涌動,從頭暖到腳。
后來,我一個人又去看了好多次《你的名字》,每次看心情都不一樣。自從情人節被分手以后,再難找回當初的心態了。
偌大的電影院,坐滿了情侶,我買了最后一排中間的位置。一個人來看這部電影,顯得有些突兀,但是我想找回失去的一些東西。看到快結局的時候,滿場淚奔的人,我也想放肆地哭一次,只是強忍住眼淚沒有掉下來。
一個人來看電影,這種孤獨想必也只有自己能夠體會。故事的結局雖然圓滿,卻讓我更加感到一種深深的絕望。
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站在充滿爆米花味道的電影院門口,再忍不住,突然抱頭痛哭。影院門口布置得充滿了浪漫的氣息。電影剛剛散場,三三兩兩的情侶結伴走出影院。微寒的夜風吹進脖子里,透心涼。
我和你之間本無緣分,全靠我死撐,我明白的。
我裹緊了毛衣,一個人在路邊買醉。微醺的我又去24小時便利店拿了一罐啤酒,坐在馬路邊上,拽了一次沒拽開,再一次使勁一拉,斷了。悲從心生,一把扔出去好幾米,我看見易拉罐后面有呲出來的液體。
凌晨路邊,我看著9%電量的手機,一個人默默地找地方住。結果第二天早起發燒,手機沒電了,踉蹌著趕到醫院,蹲著排隊,等著輸液。我靠在椅背上看著點滴掉下來。我問旁邊的大媽,能不能借下您的電話,因為我還沒有給輔導員請假。
那段時間一個人看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跑步,一個人做夢。每天睡前只能對著墻上的小洞說話,說完就用東西塞住。最后覺得秘密裝不下了用手去挖,最后一次把堵的東西拿開,發現里面什么也沒有,嚎啕大哭。
朋友看不下去,勸我重新找一個對象,我也只是笑笑,一個人挺好。我的治愈能力很強,生活忙碌,平時學習之外,晚上看看小說,聽聽薛之謙的歌,周末陪老鐵逛街,偶爾也能抽空,去走一次長線旅行,似乎這樣的生活蠻充實的。
我堅持認為,一個人也要像一只隊伍。
我總是把自己包裹得很好,在別人的眼中,那么要強的一個人,卻有時候無助地想要流淚。
明明孤獨得像條狗,卻說一個人真好。
02
國慶的時候初戀打電話給我,想要復合,因為一直忘不了,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后來我們一起去看電影,逛商場,一起去吃外婆家,可是初戀卻一直盯著手機和別人聊的歡暢。
想要說些什么,但是還是忍住了。拿起手機看,突然翻到初戀前幾天發的朋友圈,和別人看的兩張電影票,評論里寫了句“a wonderful day”,為啥我看著有些心酸呢。
回到學校以后我也仔細反思過,這一次的復合意義到底在哪里。
終于在某一天鼓起勇氣,把自己的心里話全部吐了出來。
我們交流的結果就是我知道了自己在你的心里還是有地位的,但那絕不是愛。只是看遍風景之后的一種疲憊與委曲求全。
終于明白為什么在你朋友圈里看不到任何我的影子,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你在跟被人訴說感情史的時候,絲毫沒有提到我。
這本就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戀,全是我一廂情愿。
當初最怕勉強你,怕你勉強,卻勉強你,想你勉強。
這一次,我不想再讓你將就,只想好好愛自己。
第二天我自己選擇結束了這一段卑微到骨子里的感情。終于不用整天盯著手機,終于不用在洗澡的時候擦手回你消息,終于不用再麻煩老鐵陪我聊天聊到凌晨三四點,終于可以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好好地過一個人的生活。
可是最重要的是我失去了一個可以讓我撕心裂肺的人。不過沒關系,我不介意孤獨,真的比喜歡你舒服。放棄了才體會到“你走了正好,不然總擔心你會走”。
我很好,你也保重。
03
其實從喜歡到不喜歡也不過是那么一瞬間而已。只是這個過程太讓人難過,甜蜜、孤獨、委屈、嫉妒、熱情、冷漠,對方回饋給你的所有情緒,你必須照單全收,這就是愛的代價。
放棄一個你很愛的人是什么感覺呢?那感覺就像一把火燒了你住了很久的房子,你看著那些殘骸和土灰的絕望,你知道那是你家,但已經回不去了。
當你認真談過一段感情,最后卻分手了,后來你會很難再去喜歡別人,你不想花時間也不想去了解。就好比你寫一篇文章快寫完了,但老師說你字跡潦草把作業撕了讓你重寫一遍。雖然你記得開頭和內容但你也懶得寫了,因為一篇文章花光了你所有的精力,只差一個結尾,你卻要從頭來過。
這種感覺只有深切體會過,才知道是什么滋味。即使再復合也很難找回當初那種奮不顧身的感覺了。
回想起認真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最怕自己變得無趣,恨不得日夜翻書三百章,什么野史風流史都看上一道兒,什么甜話渾話俏皮話都為你學上一遭,殫精竭慮地恨不能把自己剖開給你看,渾身上下都抖擻著幾句話:我超有趣的,你看看我吧。
也思考過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優秀,更有趣,對于感情也看得更加理性。可是每次遇到喜歡的人,還是會變得欲望、自私、神經質、不安、孤獨、想念、像個神經病一樣,可對方卻說不喜歡神經病。
或許你們也會有這樣一種感覺吧:當你用盡全力喜歡一個人很久,而對方卻只把你當成了他的甲乙丙丁。你陪他走過晴天雨天,懂他的喜怒哀樂,而他卻選擇了和別人共肩。心酸吧,孤獨吧?你不想要卑微的愛情,心里卻依舊有千萬的不甘。
可當相處只剩下尷尬,兩個人開始自覺疏遠對方,總有一個會成為先切斷聯系的人。
單戀遲早都該放手,不如贈你來日方長,遇到更好的人。
04
剛做完經理下達的任務,瀏覽網頁的時候,看到了郭敬明的話: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一句話,不是對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們再也回不去。再也,回不去。就是這樣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生生的將兩個原本親密的人隔為疏離。”
是的,時光催人老,匆匆莫回頭。
初戀啊,我還是愛你,很深很深,只是不再喜歡你了。這句話大概就是,只要你需要,我仍然可以奮不顧身,但我不能陪你了。
所有的決定都不是臨時做出的,就像你當初分手,就像我現在離開。我真的是感覺到了,被深愛的人一點一點放棄的感覺。連最后一絲希望都被我放棄的時候,我也慢慢地松開了手。再也不想要沮喪睡去的深夜,也再不會有抑郁醒來的清晨了。
不得不承認,有一些隔絕在人與人之間的東西,可以很輕易的就在彼此間劃開一條深深的溝壑,下過雨變成河,就再也沒有辦法渡過去了。
沒有誰是因為一時沖動而離開你的,那些難過無助一次又一次忍耐的眼淚,你都看不見,就像堤壩下逐漸因侵蝕而拓寬的裂縫,你看見的,只是它崩潰的那個瞬間。
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千萬不要難過,不是我不愛你了,也不是你錯過我了,而是我終于有了勇氣離開,但請你記得在這之前,我真的有傻傻地等過。
你裝糊涂也好,不理解也罷,都別再回來找我,
就像涼了的飯菜,再加熱一遍,也不是原來的味道了。
沒有你的夜晚是如何的漫長與寒冷。但即便失去了你,那些光線,那些日出,那些晨霧,一樣都會準時而來。雖然我們的回憶在時光的溶液里被浸泡得失去了應該完整無缺的細節,可是卻依然留下根深蒂固的某個部分,頑強地存活在心臟里。
往事就此不提了,夜還很長,余生也是。我們都需要留點力氣重新等待,等等后來的人。
再見,你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