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個禮拜前,我知道了自己相戀了三年的男朋友竟然有一門娃娃親。
我當時有一種被隕石砸了的感覺,都什么時代了,竟然還有娃娃親這回事,更要命的是還發生在自己最親近的人身上,我快哭笑了,阿哲卻安慰我說:“都是我和她祖母那輩訂的事了,我和她也只是小時候在一起玩過,這次是她祖母病重回來演場戲好讓老人家安心?!?/p>
這個理由我只能勉強的接受,但心里還是很介意,但想想我們彼此三年的感情,也就不再多說,演完戲他倆就只能給我橋歸橋路歸路!
阿哲從奶奶家回來后依舊對我溫柔如初,觀察了一個禮拜沒有任何一樣,我才稍稍安下心來,心里還暗暗責怪自己太過多疑,對彼此的感情不夠信任。
然而我卻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禮拜后那個女孩竟然找上來門來,我還沒從從她和阿哲在一個學校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就見她直直的沖進阿哲的懷里,哭罵著阿哲害她失戀,完全無視在他身邊的我,更不能容忍的是,阿哲還撫摸著她的頭勸慰著她聲音還帶了幾分寵溺。我不免火大,將她從阿哲懷里拉出,再確認性地問她你是誰,她竟然說自己是阿哲的老婆,真是可笑,十幾年不見,淡的不能再淡的關系,就在一周前見了一面就上趕著要做人家的老婆了,還剛剛失戀,不是居心叵測是什么,現在這年頭做小三原來能這么理直氣壯了?
我不想再呆在這個荒謬的地方看見這個荒謬的人,徑自走開了,讓阿哲自己解決后再來和我解釋。
沒過多久阿哲就追上了我,想必是沒有理會那個女孩,簡直無理取鬧嘛!
說實話,阿哲是一個讓人放心的男友,對人對事彬彬有禮,和我在一起之后也對其實女生保持了距離,我和他之間幾乎沒有過大的沖突。
可實在令我更無語的是,這個女孩此后就像牛皮糖一樣黏著阿哲,阿哲到哪跟到哪,簡直了,就差沒跟進男廁所了,即使我在的時候也毫不顧忌,仿佛絲毫不知廉恥為何物,我瞪她她竟然回瞪我,論厚顏無恥,我算是被她擊敗了。大二的小姑娘整天為了纏著阿哲課也不上了,難道不懂事就是年輕的表現?分得清輕重嗎?對得起父母嗎?我感覺暈乎乎的。
更甚者到了后來,在我和阿哲牽手走路的時候她竟然直接插了進來,還一手牽一個自己樂呵呵地說著:“這樣才像一家人嘛!”呸,什么一家人,誰要和你一家人,我有你這么大的女兒嘛!阿哲竟然還拍了拍她的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氣得甩手就走。
有一天那個女孩攔住阿哲和我,問今晚能不能去她外婆家給老人過生日,雖然很介意那個女孩,但孝道重要這點我很贊同,剛想說那今晚的約會就算了吧,就聽見那女孩愈發嬌滴滴的乞求聲,我氣不打一處來,反對,堅決反對,“今晚我們去吃燭光晚餐吧,我和你也很久沒好好談談了?!卑⒄芄皇瞧蛭业?,就拒絕了她。
她笑了,罵阿哲是混蛋,我實在是忍不了了動手扇了她一巴掌,憋在心頭多時的話冒了出來:“你別裝了,什么表妹呀,哲不喜歡你,你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們……”
“茜,你太過分了!”阿哲朝我大聲說。隨后走到她身邊撫著她的臉問:“西西,疼嗎?”
“哲,你怎么了?她根本就不是你表妹,你為什么要容忍她到這般地步,還對我兇,你怎么了?”我此刻內心幾乎是崩潰的,盡管女人的直覺從這個女孩出現的第一天就讓我感到了危險,但我癡癡相信我和阿哲的感情,以為能夠一直走到永遠。
“他不是我表哥,是我老公!”那個女孩喊出這一句就跑開了。
我看著阿哲,他看著女孩跑去的方向。
良久,我深吐了一口氣,說,現在你走,我們就不再有關系,你留下,我們還和從前一樣。
他也沉默,最后對我說了聲對不起便去追那個女孩了。我忽然釋然的笑了,若他真是留下了,我和他也不能像從前一樣了吧?三年的感情卻敵不過一個因為公主脾氣和前男友分手然后借著娃娃親的幌子進行死纏爛打的女孩,我感到深深的無力。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或許我和阿哲終究是情深緣淺吧,我自嘲的想著。
垂首默默走了一段路,無意抬首用手拭了拭眼角卻發現當空的那抹驕陽,依然明媚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