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提到婚嫁之事,大多數女生都會面露羞澀,萱榆卻是一臉的錯愕,不解他們為什么都看著自己。他們怎么說都是朝里至高無上的人,卻對一個名不經傳的郡主的婚事這般上心,太奇怪了。
本就不是這里的人,動情已是破戒,怎么可能嫁人。
萱榆眼中的錯愕閃過一絲無奈,很快換回平淡,說道:“父王和母妃成婚二十多載,依舊恩愛如昔,這讓榆兒很是羨慕。若是真要嫁人,那一定要嫁給像我父王一樣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此生足矣。”
這話說完,在座的男人們皆若有所思。連太皇太后也不禁感嘆:“沒錯,一生一世一雙人,應該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渴望的。”
在深宮多年,這情愛之事如時光荏苒,消失殆盡。是否曾經有過經歷,她自己也說不出來。幸好,自己的女兒沒有步她的后塵,能夠找到命里的良人。
“只是,你貴為郡主,與你相配之人,必定是達官顯貴,在這些人中,只怕大多數都是要三妻四妾的。”凝嫣難得感慨,這話沒有針對萱榆,似乎也是在說自己。
“說的是。”萱榆也是無奈。尤其是她的想法,在這里土生土長的女性,即便是有,但大環境就是這樣,短期之內不可能改變。除非那個男人也是迫于無奈,倒還可以做做樣子。“如果父王和母妃真的疼惜我,我亦不求門當戶對,招郎入舍也不錯。”
這話說完,在座的男人們不約而同地看著她,皆目露驚異。
“郡主的言下之意……是要招贅?”安邦忍不住詢問。
萱榆給了他一個肯定的表情,又看了一眼柏桁,他滿臉的不認同。他剛要開口,萱榆先他一步說道:“哥哥不必擔心,父王必定為我準備嫁妝,屆時可以在外面買個宅子,不會住在府上的。”
“不用你說,父王也是想著要招郎入舍。你是我們王府的寶貝,他們怎么舍得你離府。”
看他說得認真,萱榆一時傻眼。不過依安逸王的個性,倒是很有可能。
有這樣的父母真好,好可惜,他們不是我的父母……真羨慕那個萱榆。
羨慕的人豈止她一個,還有凝嫣。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為自己的將來擔憂。
“郡主,你如果將來喜歡上一個男人,但他已有妻室了,你怎么辦呢?”旭宥突然發問。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萱榆想都不想就篤定回答。“既然他已有家室,再優秀也是別人的,我不會去靠近。”
“如果他也喜歡你,也想娶你為妻。”
“那就先和妻子和離,好好的安頓對方,再來談和我的事。如果沒有這么做,就不要再說娶我的事。”
“這……”
“倘若他真的喜歡我,便知道我無法接受。他如果人品還不錯,應該不會提出要娶我的話。否則,他也不是什么良人。”
沒想到萱榆的態度這么堅決,旭宥啞口無言。一時間,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氣氛稍顯尷尬。
“對了,皇上,聽說有不少人向嫣兒求親是嗎?”太皇太后試圖打破尷尬。
“對,不止是我國的青年才俊,就連隔壁的月隱、星蹤都有意求親。”旭堯順勢轉移,給凝嫣使了個眼色。
凝嫣理解錯誤,臉色大變,不知所措。“皇兄,你不會打算……”
“我們的嫣兒這么優秀,婚事怎么可能這么草率。”旭堯挺起腰板,胸有成竹地宣布:“由于求親之人太多,朕決定舉辦一個文武招親,所有求親的男子,必須先通過文試,文試由大學士把關,才能參加武試,武試則由柏桁為考官,能戰勝柏桁的男子,才有資格成為凝嫣的夫婿。”
“文武招親?”凝嫣完全搞不懂旭堯想干嘛了,他要柏桁去做評審,那就是他認為柏桁不是最佳人選了嗎?
“皇上,柏桁才疏學淺,恐怕難以擔此大任。”這宣布一出,柏桁就嗅到了一股類似套路的氣息,雖摸不清旭堯的用意,但畢竟是替公主選駙馬,不該由他這無名世子擔任才是。
皇上沒有看中哥哥嗎?萱榆也在猜疑,這些日子她也感覺到凝嫣對柏桁似乎有些好感,對她的態度也不像以前。可皇上一向寵愛凝嫣,為她指婚也有可能,可今天卻讓他去做評審,應該是覺得他不夠格吧!
一想到這,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公主招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不好讓將軍們去擔任。因此,才想到了你。”
“其實,安邦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不過是要招個駙馬,又不是要上戰場殺敵,能保護公主就可以了。”
旭堯的意思很明顯,說的再多也沒用,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容不得拒絕。
晚宴結束后,旭堯又把萱榆給留了下來,詢問她一些關于皇后的事。
皇后已經過世了,但由于固魂丸藥效已失,肉身很快腐爛,可固魂丸本身帶毒,必須將皇后火化后,才可以入殮。
旭堯心酸地點點頭,吩咐安邦去準備后事。
趁著殿里只有他們二人,萱榆先是小心翼翼地說:“請問皇上,打算何時舉辦文武招親?”
“你不是想問,為什么要選擇你哥哥去做評審嗎?”旭堯不信她對此不好奇。
“萱榆愚鈍,請皇上解惑。”既然他都猜到了,那還矯情什么。
旭堯微微一笑,耐心解答:“嫣兒自小就不想留在宮里,也不想參與官場中事。加上她雖然有些刁蠻任性,但個性單純,心地不壞。經過多方考察,朕認為柏桁是最佳人選,一來,他是安逸王府的世子,家世學識武功容貌人品都無可挑剔,二來,他淡泊名利,只能做個有名無實的世子;三來,他尚未娶妻,身上亦無婚約,難道不是上上之選?”
原來皇上真的看中了柏桁,忍住心中不快,萱榆繼續問道:“既然如此,皇上何必讓家兄做評審呢?”
“朕有分寸,到時便知。”
那就是說,他一定要撮合他們了,萱榆沒有細想,立馬行禮說道:“恕萱榆直言,家兄個性木訥偏執,不解風情,公主嫁到安逸王府,恐怕有所委屈。”
“你為何這么反對他們的婚事?”旭堯玩味地看著萱榆有些驚慌,似乎她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
“萱榆不敢,只是認為公主千金之軀,實在不該這般下嫁。”
“你真的是柏桁的妹妹嗎?”
萱榆臉色一變。
“他們說你失憶了,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即使失憶,多多少少也會有點感覺,但,絕不會是男女之情!”最后一句,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萱榆愕然睜大雙眼,腦中一陣嗡聲,雙手緊緊絞在一起,不知如何回應。皇上是什么時候看出來的?他還知道了什么?
無戒365寫作訓練營第5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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