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片子的翻譯也叫《返老還童》,故事是用一個已經滿臉皺紋,躺在病床上,如同枯枝一樣的——班杰明的妻子,讓女兒讀著班杰明的筆記本記錄了班杰明的一生。
班杰明一出生的時候就是衰老的,身體猶如80歲皺巴巴的老人,在我看來,就是被吸光水份的揉成一團的布一般的存在。不過,他的內心也只是個孩子。母親生他難產而死,臨死前懇求丈夫給他一個容身的地方。
丈夫看到孩子的一瞬間嚇傻了,抱著班杰明就出去想丟河里,沒丟成,就放在了養老院門口。
被善良的黑人養母領養。
明明才只有五歲的時候,卻和福利院里面的老人一樣坐著輪椅,老太猶鐘。然后,在老人院里面,看著一個一個朝夕相處的人離去,他們的生命仿佛比所以的花期都短;房間,總是換了一個又一個主人,雖然還是個孩子,卻被所有人當成了老年人對待。
后來,他碰到了比自己小卻還在正常生長的黛西。黛西發現他的不同,知道他自己差不多大,于是會和他一起玩。然后,被發現后,在別人眼里,就像年老的老頭,欺騙一個善良的小孩。發現者指責他:你真該為你的行為感到羞恥。
班杰明哭泣著問媽媽:我是不是生病了?媽媽說:你和別人不一樣。
后來班杰明在17歲時候出海了,以一個老頭的樣子,見證了日本偷襲珍珠港,看著船上1200多人的死去。
回來后,再次遇到黛西,班杰明更年輕了,而黛西已經26。變成了一個不是原先那個單純女孩的黛西,在他興奮地買花去鈕約找黛西時,看見黛西游戲在各個男人中間。所有的一切也就斷了。
他那時只是想告訴他:他父親去世了。那個拋棄他的父親,在他17歲第一眼就認出了他,那時候,他還是個皺巴巴的老人,而他的父親正值風華正茂。
后來,父親老了,病了,告訴了他真相,而他,卻長成了一個20幾歲的小伙子。帶著父親,看著大海,讓父親安然去世。
不久,黛西車禍摔斷了腿,不能再跳舞,班杰明暗中照顧她。黛西回來了,以黛西剛好的面貌,遇見了剛好優雅從容的班杰明,他們,結婚了,一起幸福地生活。
后來,養母去世,身邊的人都在遠去。黛西在一天一天地變老,班杰明在一天一天地變年輕。
直到黛西43歲時懷孕,班杰明說:你不可能同時養我們兩個,我會變小,你需要重新找一個丈夫,女兒需要的是一個父親,而不是一個玩伴。賣掉了父親留下來的廠,別墅,所有的錢都給了黛西,離開了。
后來,變成十幾歲的班杰明開始老年癡呆,才有人聯系了黛西。
當黛西搬進養老院時,班杰明只有5歲了。像極了一開始,黛西5歲碰見了一個老頭。現在,一個老太婆深深愛著一個小孩。
黛西看著班杰明開始不會說話,開始變成嬰兒,在最后,抱著嬰兒一欄的班杰明。班杰明臨死前認出了黛西,看見了黛西宛如冬天里面留下的殘皮一樣的臉,與班杰明如雞蛋一樣的臉是如此鮮明的對比。班杰明永遠地閉上了那滿是風霜,卻有著烏黑圓亮的雙眼。
風浪要來了,黛西躺在床上:晚安,班杰明,永遠沉睡。
看完這一切,我否定了自己一直想永遠保持18歲,和返老還童的心。
因為班杰明,他在老態時,有了缺失的童年,但在變小后,卻內心蒼老,即使老年癡呆也會想到自己忘記了很多事和人,感覺活了很久。
會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遠離,當初那些和自己一樣年輕的面貌,一點一點爬上滿臉的皺紋,走向一個又一個暗沉地墳墓。
而自己,內心已蒼老,卻保持著年輕的模樣,送走一個又一個深受的人。
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
里面一句臺詞說:人都是要離開的,不能看著他們離去,如何知道他們對自己的重要性。
這是自然的規則,沒有人能改變,一切跟著自然走就好,保持青春,年少也好,隨著歲月走,自然死亡也好。都是規律,不可強求。
不由想起秦始皇,那時候他假如真的長生不老,活到了現在,見證了幾千年歷史的變遷,那么我覺得他或許已經和這歷史一樣千瘡百孔,早已身心疲憊,卻怎么也死不了,這得是多痛苦的事。一次又一次,愛著深邊的親人,再一個又一個看著他們離去,或者說還能一個又一個看著他們重生,再離自己遠去。這也是一種悲哀。
班杰明中一直出現一個大鐘,開頭,結尾,那是一個倒著走的大鐘。就像班杰明的時間一樣,如果時間全都倒著走,生命的盡頭依然是生命,只是經歷的年輪早已破敗不堪。
那么:晚安,班杰明。
(公眾號:朝暮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