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根據真實故事改編,但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就當是巧合吧。
“噢!網吧刷夜去嘍~~~!”隨著一聲門響彬同學聲音便消失在了樓道中。我看了一眼表才剛剛八點半,宿舍里就剩下三個人,我正尋思怎么打發晚上無聊的時間,就聽到下鋪有人說:“劍,你這看什么書呢?”
問話的正是祥子,被問的少年并沒有做出回答,只是半臥在床上,兩眼全神貫注的盯著手機屏幕,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著,過了幾秒后少年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笑意。
“你這廝又看黃段子呢!?”祥子從他的表情中已然得出了結論,祥子見他沒有回答,又轉頭問我:“杰哥,現在沒事干,咱倆去學校里遛遛彎啊?”
“嗯,今夜明月高懸,正是校園內夜游的好時候,走!”我們路過隔壁宿舍的時候發現門已上鎖,想必同班的幾個人也出去了。
我們班當時有七個男生,之前一直住在一間宿舍里,但是自從學校宿舍裝修后就變成了四人住一間,原本的上下鋪消失了,變成了上面是床鋪,下面是桌子和柜子的新床。雖然住宿的整體環境改善了,但是也失去了往常熱鬧的氣氛。
上面提到的彬同學是一個典型的年輕人,在我眼里總是元氣滿滿,整個人充滿了活力。嗯,至少對于去網吧刷夜玩游戲來說是如此的。彬同學瘋狂的網吧刷夜生活始于一款游戲的出現,估計不少人都知道有一款游戲叫《地下城與勇士》,這款游戲被騰訊代理后迅速火遍了中國大江南北,從小學生到摳腳大叔,什么年齡段的玩家都有,此游戲鼎盛時期人氣可以與現在的《英雄聯盟》相媲美。
彬同學就是這游戲的鐵桿玩家,更恰當的說法應該是沉迷其中。自從玩了《地下城與勇士》后,彬同學人生中第一件大事就是去網吧刷夜,且樂此不疲,就是多年后的今天,彬同學依然還在地下城中奮斗著,在殺怪與被殺、虐菜與被虐中追尋著自我。現在我還記得,彬同學當年頭戴耳機、手按鍵盤、面對屏幕朗聲大喊:“汝等小兒可敢與我一戰!”
相比起來彬同學,劍同學就比較沉穩與內斂了。劍此人平日里話不多,最大的愛好就是抱著手機看網絡小說。當年智能手機還不普遍,劍同學就一下一下的按著手機的按鍵,看完了一本又一本網絡小說。觸屏手機普遍后劍同學更是如魚得水,手機屏幕更大了,也不用費勁的一下下的按手機了,讀起書的速度來簡直是要逼死起點各位寫手的節奏。
后來在我的帶動下,有段時間劍同學也常去圖書館轉轉,當然,借閱的是已經出版的網絡小說。據我的觀察,劍同學用了一周時間就看完了圖書館中一整套《步步生蓮》(話說學校圖書館中有這種書真的好嗎?),后來在他孜孜不倦的閱讀生活中,沒過多長時間,圖書館中的網絡小說已經全被他借閱一遍。從此之后圖書館中就再無他的蹤影,只留下圖書管理員們口中關于他的傳說……
對于圖書館這個地方有著我不少的回憶,我的一個前女友便是在那里相識的。她當時是學校中的志愿者,在圖書館中做圖書管理員,每天下午下課后都要到圖書館中去整理圖書。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讓原本就精致的面容顯得更加動人,白皙的皮膚和纖細高挑的身材,一下就能吸引別人的注意,一頭柔然的長發末梢微微的卷曲著,就是這一頭柔軟的長發不知多少次出現在我的夢中。接觸之后發現她溫柔的性格更是我最喜歡的。
那時我總是在圖書館里陪她一起整理圖書,一起去食堂吃飯,每天晚上散步在校園里,每天為她講各種故事。還記得她總是說你坐下來,仰著頭看你脖子痛。我也總喜歡捏捏她柔軟的小臉蛋……啊,閑言少敘了,不過和這個女孩在一起的一年多里是人生中相當美好的一段時間。其實人們不是喜歡還念自己的前女友,是前女友值得懷念才去懷念的。
若是現在我還能遇見她的話,我真想問一句“姑娘你當年是愛我哪?”
我還可能會對她說“我依然懷念你雙臂環繞我的感覺,如果可以我會寄一張明信片給你。”
如果說和前女友在一起我能得到溫馨與幸福,那么我的這幾個小伙伴帶給我的就是更多的歡樂了,是的,歡樂!
祥子兄弟此人性格直爽,沒有那么多彎彎繞,就像金圣嘆評價阮小七:“使人對之,齷齪都銷盡”。而且我最佩服祥子的就是在我們大學剛開學的前三天,他就把班里的一名漂亮女同學變成了女朋友,這讓當時心靈還很幼小的我十分震驚,我不由得贊嘆:“這廝真是手疾眼快,行動起來疾如閃電快如風”。
不過人無完人,祥子也是如此,在我看來,這個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有時候有點“楞”,當然不是真楞,而是帶著一股楞勁,比如他平時走路一般不注意腳下,就像剛才他一腳踢在了路上一坨已經風干的狗屎上卻沒有發覺。
那坨狗屎被踢出去很遠,在路上不斷滾動著,我正在觀察狗屎的運動軌跡,祥子突然開口問我:“杰哥,最近在咱們班女同學那里聽說,就在女生宿舍樓后面的那條小路上,經常游蕩著兩個人,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可能不懷好意。最近女同學們總是很早就拉上窗簾了,就是咱們這幾天經常遛彎的這條路。不是我說啊,咱們倆這幾天經常走這條路,怎么就沒發現那倆人啊?”
我環顧四周發現這路上就我們倆人,便對祥子說:“這條路沒什么路燈,走的人很少,平時也就咱倆在這遛彎。哎,不對,這幾天就咱倆在這溜達,那說的不就是咱倆嗎!”“可不是嗎,那咱倆換條路吧。”說完祥子快步向前走去,沒走兩步就一腳踩在了剛才那坨狗屎上……
我看了一下表,時間已經九點過半,和祥子正要返回宿舍,卻發現已經走到了學校的邊緣,不遠處有幾個溫室大棚,這些溫室大棚,這些溫室是為園林系的學生準備的,里面種著一些水果。在離大棚不遠的地里,種著兩架葡萄和一些西瓜,這些東西是宿管老木私人種的,雖然我們對老木種的水果覬覦已久,但是無奈不了解葡萄和西瓜的成熟時間,再加上宿管老木平時巡查的緊,所以這些水果并沒有發生過丟失的情況。
我見已經來到了這里,且四下無人,和祥子對視一眼然后說:“咱上那邊去看看,學校種的水果咱們別動,可以看看老木種的葡萄熟了沒"。祥子點頭稱是,然后和我一起悄悄地忘葡萄架那邊走了過去。
我倆躲在大棚附近的角落里,想要觀察一下葡萄架那邊的情況,卻發現從我們剛才來的路上走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說:“黑哥,要不咱們就回去吧,一會別讓人逮著,咱們回去吧。”那個被稱呼為黑哥的人回頭照他身上拍了一巴掌,呵斥道“圖,你怎么這么慫呢,干什么都要打退堂鼓,你知道咱們班那個李x和xx班的那個大眼睛妹子為什么看不上你嗎!”
走在兩人旁邊的是一個殺馬特發型的少年,他也對著圖說:“怕逮著你就在邊上看著,不過到時候我們摘了水果你別吃,我們吃的時候你看著”。聽完這些話圖好像沒了辦法,在后面站了一會又跟了上來,對著兩人說:“好吧,聽你們倆人的。”
三人在不遠處站定,黑對殺馬特發型少年說:“財,你先去看看大棚那有人沒,確定了以后給我們個信號。”
那個叫財的殺馬特發型少年幾個健步便來到了大棚附近,左右觀察了一陣,便對身后的兩人揮了揮手,隨后三人組便翻過了矮小的柵欄,鉆進了大棚之中。
我和祥子一看,這不是巧了嘛,居然在這碰上了同班的另外三個人。這三個人分別是黑、圖和財,黑就是剛才被叫黑哥的,這孩子平時總是小圓寸頭,個子不高,為人干練,總是喜歡蹦跳。殺馬特發型少年便是財了,其實除了發型殺馬特以外,他與殺馬特并無什么關聯,平時總習慣用刷子刷自己的帆布鞋。
而圖同學在此需要重點介紹一下,圖同學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心理年齡偏小,他曾經做出過火燒塑料打火機,煙頭測試煙感器等一系列讓我震驚的舉動,特別是煙頭測試煙感器那次。冬夜里的某天晚上,已是十點左右,我下床去廁所,看見圖同學正在床上看手機,也是我手賤,順手扔給了他一根煙,過了幾分鐘后,我正在廁所里蹲著,就聽見宿舍里煙感器發出了嗡嗡的響聲。回去時發現居然是這小子在用煙頭戳煙感器!隨后宿管老木先生就出現在了宿舍門口,作為懲罰就是我們一宿舍人早上全部出去跑圈……
“要不咱們也一起去跟他們摘點吧。”祥子對我說著就要往前走。我一把拽住他說:“等會,這大棚里有人值班的,咱們的目標是老木的葡萄,還是先觀察一下為好”。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不遠處又走來了兩個人,一個看著像是看果園的大爺,另一個挺著草包肚子的正是老木!看來這是老木和果園大爺正在“聯合巡查”啊……
見狀不好,我和祥子趕緊跑到附近的一塊大展示牌后面藏好,這個時候老木好像察覺了大棚里好像有動靜,便提示了果園大爺一下,兩人嘀咕了幾句,好像要抓一個人贓并獲,便來到了大棚門口附近埋伏了下來。“看來這仨人是要倒霉啊,咱怎么辦啊?”祥子問了一句。“還能怎么辦啊,這是神仙難救啊!”我無奈的回答著。
正在這個時候剛才的三人組已經從大棚里鉆了出來,圖手里抱著幾個木瓜,而黑和財每個人手里抱著兩個小西瓜。走在前面的圖一臉興奮,邊走邊說:“今收獲不少,先嘗嘗這木瓜好吃不。”說完便蹲在了路邊,挑了一個在地上摔開吃了起來。另外兩人見狀忙說:“你個傻X!回去再吃!這么一會你都等不了了!”圖停下嘴說:“先嘗嘗嘛,這破瓜一點也不甜啊!”說著就把剩下的半個木瓜順手忘腳底下一扔。
就在木瓜還沒有落地的一剎那,大棚門口處傳來了一聲大喝,隨后蹦出了兩個人,正是剛才埋伏在附近的果園大爺和老木。說時遲那時快啊,黑、圖、財三人組被一聲大喝嚇住了,圖嚇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剛才的半個木瓜上,黑和財兩人把手西瓜往地下一扔,剛想跑,但是被果園大爺和老木上前一把就揪住拽的死死的,逃跑已然是沒有了機會。
看到這場景我們祥子強忍住笑意,繼續在暗中觀察著。可能是天黑,老木居然沒有認出這三個人,只是在那里大喊著:“你們是哪個班的學生啊!?把學生證給我拿出來……”
一看這三人沒有逃跑的機會了,我和祥子一合計,制定了一個計劃。我對祥子說:“咱們躲到另外幾個大棚后邊,喊幾聲著火了,讓他們趁著這機會跑怎么樣?”祥子點頭說:“行,看見了不救他們有點過意不去啊。”
說完我和祥子趁著他們不注意繞到了一個大棚后面,數好了一二三我和祥子同時大聲喊:“著火啦!著火啦!救火啊!燒著我啦!快跑啊!”喊完我和祥子就同時向著宿舍的方向狂奔,這里里宿舍有著一段距離,我倆也怕被老木抓住,所以喊完并沒有顧上看另外三人是否順利逃跑。
我和祥子跑回宿舍后正在喘氣,就見黑和財兩人陸續回來了,但是過了半天也不見圖回來,黑和財說,當時聽見你們喊,果園大爺和老木嚇了一跳,然后我們趁著他們不注意的功夫就各自分散跑開了,也沒顧得上看圖跑沒跑。
又等了半天,只見圖哭喪著臉回來了,進門就脫下了沾著木瓜汁的褲子。祥子問他:“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啊,沒跑了啊!?”
圖聽完問話,一臉無奈的說:“我就沒想著跑”。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這孩子被嚇得不敢跑了,等了一會圖又說:“老木跟我要學生證,我就給他了,我學生證在他手里怎么跑啊。還有老木說了,參與偷瓜和喊著火了的,明天都去找班主任……”
還沒等圖說完,幾個巴掌就同時向他的腦袋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