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荒馬亂的青春里遇見了你。
我還記得在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你抱著厚厚的一摞書,緊跟著班主任的后面低著頭走進了高一(1)班,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雖然你走路的聲音很輕,大家還是注意到你的到來。班主任把你領到最后一排,隨便給你找了空位,草草的把你安置下來。
“你認識她嗎?”同桌碰了碰我。
“不認識,但是我知道……”還沒等我說完同桌小z插了話。
“你知道什么,快說”一臉焦急的樣子。
“我知道她和我們一樣都是被流放到這個班”。卻不想到遭受到小z的一陣唏噓聲。
由于剛文理分班,大家都是從各個理科班級轉到這個班的,所以大家之間很生疏。跟我熟悉的大概就是這個唏噓的同桌的,我和小z放棄了理科,一心壯志投身于浩瀚文學中。說白了些我們是厭倦了了理科生整天用公式計算的日子,不聽家人的勸阻,一心只想進文科班,傻傻地以為在文科班就輕松了,就可以享受青春的美好。或許大多數的文科生都像我們一樣的傻傻選擇了文科,耍著自己的小聰明。于是,現在我和小z便坐到了這里。
我從來沒有想過在以后的日子里會和她坐在一起。
還沒來得及好好的享受文科班清閑,就迎來了文理分班后的第一次月考,由于自己整天與班主任巡視斗智斗勇,享受文科班小資主義歌舞升平的安逸生活,上課也沒有好好的認真聽講,可見月考對我來說是不亞于拿破侖在1815年6月的滑鐵盧戰役中慘敗,只是我沒有像他一樣被流放到圣赫勒拿島上悲慘過完余生。而等待我的是剝奪部分權益,像肉架子上的肉等待著過路人的宰割,而這個過路人卻是我最不愿意見到的人——班主任。
又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我像一個戰敗的俘虜等待著被遣返。
班主任站在教室外面,趾高氣昂地叫著名字,被叫的同學一個個排著隊進了班選位,享受著優越地待遇。而我們這些戰敗的俘虜只有好好待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傻傻地等待著……最后在剩下為數不多沒人要的座位找到自己位置,令我欣慰的是依然和小z是同桌,而我當時卻有發現她就坐在我前面。
戰敗后的日子,我依然歌舞升平的享受著,依然和小z討論著古文趣事,嘻笑著,為西楚霸王的失敗惋惜,鄙視劉的小人行為,我和小z兩人躺在歷史的長河里暢談著。然而,不幸的在某次暢談中大意失荊州,不對,在這里說大意失荊州有點不和適宜,只能說大意失同桌。由于我的地理位置不優越,這次沒能及時覺察班主任的蛛絲馬跡,偵察兵松懈,被捕。下課時,班主任把我叫到外面狠狠的批一頓。
“上課你不好好聽課,一直在那找同桌說話,我敲了半天窗戶玻璃,你沒有聽見嗎?”我一直默默地待在那里看著操場沒有說話。
班主任又開始張牙舞爪說,“你同桌都聽見了,向這邊看,你干嘛去了!一個人說的這么起勁,下次考試在考不好,咱們老賬新賬一起算。你跟前邊的人換一下座位,立刻馬上換,看你好不好怎么說。”回去我還想班主任真是老奸巨滑。
在班主任的強迫下,我只好調了座位,以一種我最不情愿的方式和她做了同桌,在此之前我曾想到過n個方式認識她,卻不料被這n+1的方式打敗了。為了挽回我心中的尷尬,心想“我只好默默地當好學生,上課認真聽講”。
“張明,你起來回答這個問題”
看著空白的試卷,我也不知道老師講到那一題,這叫如何回答。“老師,這個……這個應該是……”正當我要說答案地時候,她用筆在左手上寫了大大的c。
“老師這個選c”,順利的逃過了一截,心想真是不順啊,剛被班主任訓過,這次上課開小差差點掛,英語老師是有名的壞脾氣,大家都怕他。我雖然不怕他,但是也不想被他盯上。我同樣在左手上寫了“謝謝”,她看了一眼,微微沖我一笑。煎熬了一節課,聽到下課的鈴聲是那么悅耳。
“你好,我叫林小可”她說。
“你好,我叫張明”就這樣,我們通過這樣不太好的方式認識了。
在兵荒馬亂的青春里,以一種最不情愿的方式遇見你。不管怎么說,還是很慶幸認識了你,溫暖了青春。
我現在還記得小可家離學校很遠,她每次總是騎著那輛粉紅的自行車來學校。我和小z對于此事并不好奇,在某一天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偷偷摸摸尾隨其后,但是追到半路,以失敗告終,小可發現了我。問我是不是自行車壞了,才這么跑著回去,我傻傻一笑“是的”。
“我家就在前面,你把我送到家,騎我的自行車回去吧”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
“不用了,我跑回去就行了”。她那里知道我家根本就不在那個方向,只是因為你在那個方向,我才愿意多走幾步。在小可的說服下,我表面不情愿內心很歡喜的騎著那輛自行車載著她向家的方向。我一路上騎的很慢,享受著與她待在一起的時光。
以后的日子里,我破天荒的騎起了自行車,原因不是因為我家很遠,而是離學校很近。每天放學與小c打鬧過后,我推著車,陪著小可一起回家。再后來的日子里,她的自行車經常的被放氣,每次她都是坐著我的自行車上,我們一路上譴責那個拔了氣的人。其實,我一直扮演著那個壞人,只是她不曾知道罷了。
直到那天,那一次,我載著她的那個黃昏,我們悄悄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