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君長得其實不帶倒霉樣兒,屬于撂人堆兒里挑不出來的,不過,要真哪天被通緝了,估計通緝令上會重書兩點:此人有痣,一在嘴角,一在后背。
在距G君情竇初開的年紀還有十年的時候,G君媽媽拎著小G就奔醫院了,G君講話:生生把鬼哭狼嚎的自己摁床上就給動了“墨刑”。以后G君每每提起這事兒都特傷感的唱一句:十年之前,你不認識我,@#%*,跟真上過菜市口兒賽的,其實就是把嘴角那顆小痣給點了,這是后來G君讀了《中國古代N大酷刑》自命的手術名兒,等到終于有內行人告訴他這是猴兒吃麻花——滿擰兒,G君不樂意了,據理力爭:不都是得在一陣燒豬皮味兒中度過嘛,有嘛不一樣的。
G君打小就白胖白胖的,小伙伴兒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包子,一兩歲時爸爸給包子剪腳趾甲,每剪一個都要殃及其他,搞得血肉模糊,可惜當時小G又不會說話,每次都能哭成水煎包。由此,G君又說自己從小不怕肉刑,幾經風雨也沒露餡兒,比狗不理質量都好。
G君天生特怕狗,無論大小,可偏偏特有狗緣,走哪都有狗跟來,后來老婆的一句話點醒了G君:長個包子樣兒,就別怨狗惦記。G君干脆還擊一句:那你豈不是母狗嘍!
近來金融危機,公司清閑大半,G君中午就跟同事們踢毽子,不知道把多少條西褲裂開了襠,后來學聰明了,踢毽兒時就換上大褲衩。這熊市一來,眼看G君買的那幾只股票比G君臉兒都綠了,弄得G君大發感慨:賠的錢能買多少大褲衩子啊!
好在,G君一向特會安慰自己,沒事兒就對自己說:人家黨中央不都說大災有大愛嗎,我這是大霉有大運!
可是有一天,G君終于坐不住了,就去找了個半仙兒,大仙果然有一套,到那就讓G君把衣服脫了,光剩條小褲衩,就在G君慶幸自己不是個女的的時候,大仙開口了:都在你背上的這顆痣里。G君恍然大悟,點兒背就是這么來的。
看來只能咬咬牙,再動一回“墨刑”了,G君唱著《不怕不怕》就奔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