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疑惑的時候,準確的說是我正處在人生的一個關鍵決策期的時候,老王來了,他開著他的主任特有的車從車里拿出來很多東西,有杜松子酒,有煙,還有一大塊的貍子肉。這些東西我平時都不曾見到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助教,是不配享有這些東西的。前面說過,這是一個有著明確制度規定的社會,什么樣的人抽什么樣的煙,喝什么樣的酒也是規定的。雖然我很厭煩這樣的安排,可我周圍的所有人都是這樣子,只要活著,沒有一個不是這樣生活的。
我是歷史專業畢業的,在我走出校門之前,我曾學習過關于我所生活的世界的歷史,一位有著無上智慧的先賢創造了我所生活下的這一套制度,具體到方方面面,這套制度維系著這個社會的發展,而我們這些后來的人只需要按照先賢創立下的制度執行就可以。按照官方的說法,這是一件極其美妙的事情,因為可以沐浴在先賢的智慧之下,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按照先賢的設定往下發展就可以。因為所有的先賢已經幫我們想好了。
OH,NO,這簡直比徐福的那些水手們活的還沒意思,可是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我還是屬于組織的關系,沒有抽離出來。被老王騷擾,我的生活快要陷入了癱瘓。前面說過,我覺得我骨子里會是一個小說家,可如你所知,小說家這種存在是很空虛的,只要一個人認識字,會寫字,會說話,當他拿起筆來的時候就可以宣布:我是一個小說家了。他甚至不需要拿出什么作品來。最好的結果再是有一個來自官方的認可,給自己的胸前掛上一個標牌寫著:小說家某某某。
真正的小說家是最不安分的人,他們拿起手里的筆可以寫天寫地,創造一切,甚至是一個世界、我覺得我有這份潛力,可僅僅只是潛力而已。這真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情。我也曾見過一些小說家,他們曾經寫出過真正的小說,后來他們靠著這本真正的小說生活著,但后來他們再也寫不出真正的小說了,寫的全是一些狗屁不通的話語。我之所以遲遲下不定決心,也是怕我自己變成這樣,終其一生卻寫不出足夠滿意的故事來,那就活的太糟糕了。
我害怕自己也會變成這樣,可我們都會害怕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是嗎?沒有人天生的會成功,我內心的恐懼在折磨著我,還有不知名的空虛包裹著寂寞一同襲來,我如一個行走在寒冬中的夜行人一般,我赤身裸體蜷縮著身體,躲避著暴風雪和呼呼的北風。我再找不到過冬的地方,我將被凍僵在這片冰冷的大地上,然后被風雪所掩埋。
老王走了之后,我坐在我的椅子上沉思,他勸我的話語如回音一般在我的腦海里回想起,我想要極力的打斷他的講話,可我卻無法做到,那些話語仿佛有魔力,深深的吸引著我。就這樣,我坐在我的椅子上,望著漫天的夜色,睡了過去。
我突然想起丫丫的臉,那輕揚的短發,甜甜的笑容,我好想念她。我琢磨著她的一顰一笑,我突然想起她的眼睛會發光。那是一雙充滿活力含情脈脈的眼睛,她曾經深情的望著我,我忍不住吻了她的眼睛,她卻從我的懷中掙脫而去,留下原地孤單的我。
我躺在椅子上,月亮正照著我,那掛在天空中的月亮對著我,不知為何,它是含情脈脈的,那是她的眼睛,是丫丫的眼睛。我懊惱自己蠢笨,竟然未曾發現她許久的注視,竟直等到現在,不過卻也不晚。我拿出梯子靠在月亮上,攀爬而上,終于到了月亮之上。
我輕輕的親了一口丫丫的眼睛,就在月亮之上,月亮搖晃,我知道她在顫抖,她試圖掙脫開我,我不準許這般做,然而她終于逃脫了,丫丫終究離開了我。
于是梯子失去了依靠,我一頭栽了下去,直直的掉入到深不可測的深淵中去。
我從夢中驚醒,夜空中的月亮依然掛在那里,漫天的星星閃爍,夏夜的知了鳴叫,不知名的蛐蛐在滴叫,夜風吹過,我冷的直打噴嚏,生活該如何繼續呢?
徐福在成為圣人王之后,就脫離了這群水手,他獨自生活在自己的高塔之上,甚至連吃的也不再依靠自己,只要有女刺客的存在,徐福便什么都不用做,他每天只需要在高塔之中規劃自己的島上建設計劃,就可以度過自己的每一天,而當有新的制度即將發布的時候,女刺客乘著滑輪直沖而下,這群水手們則做做樣子,示意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扶桑島上的這些人只需要按照這樣的日子過下去,而這群流氓水手們等待著那些女童的長大,到時候再搶一個回來做老婆。而女刺客和徐福則抱著他們的孩子在這座島上稱王稱霸,成為所有人口中的小霸王。
可惜命運這個事情總是無常,當然不能事事盡如人意,就在徐福一心一意的想著成為圣人王,流氓水手們想要成為化外之民的時候,一艘從之前的魯國,現在的山東地帶,一條掛著“秦”大旗的船只隆重出海,這是秦皇帝為了繼續尋找長生不老仙藥進行的第二次遠征,尋訪的則是海外的仙人。這是在徐福這波人離去的第二年,從大秦國的領域再度出發,一條隨時可能叛變的秦國船只。
之所以說到可能叛變,完全是因為將在外,君命有可不受的影響,聯系到之前徐福這波人的表現,他們亦可能隨時叛變。
秦皇這個時候極度的膨脹,他將自己的名號改為始皇帝,認為自己乃是千古一帝,所有人都要效忠于他,這些出海的人當然也要聽從他的,當然這是帝王的想法。
就在這這群人呢出海的同時,島上的水手們也在規劃著一次刺殺,事情緣起于這群混吃等死的無賴水手們,他們不愿意再受徐福和女刺客的欺負,想要獨立生活。后來他們聚集到一起商量事情,所有人一致的認為既然現在住的好,吃的好,已經完全不需要徐福的存在,那么也就沒有必要再尊重這個家伙,那么殺掉他好了。由此可見,這群水手們是很沒有道德的,他們保持了之前在船上的無賴勁兒,現在他們要殺死徐福和女刺客。
(未完待續)
《徐福&尋仙記》
這是一本關于烏托邦的小說,不要臉的說法是,我想描寫出詩意的世界與小說本體之間的聯系。當然,每一本書都應該有一個宏大的主題,而這本書也不例外。
現在的完稿作品,對于我而言,它并不是我心中想要終極描寫的,但是我能說,它或許是最接近我所想象的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