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白玉堂吧 吧主? 天下有雪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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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是某雪感到最頭疼的一點。
其實某雪在過去的帖子里不止一次的說過,玉堂的衣服并非只有白色,事實上,玉堂在原著書里從未穿過白衣。但很可惜,太多的筒子喜歡玉堂白衣出鏡,這幾乎成了玉堂一成不變的裝束,到今天已經演變成了根深蒂固的觀念,恐怕沒有可能再扭轉過來了。
當然,這不能怪親們,因為所有的影視劇(從91年起算,之前的某雪不清楚),所有寫玉堂的文章,不管是誰說的評書(這個某雪持保留意見,因為我也不是每部評書都聽過),玉堂都是穿一身白衣,包括某雪最愛的91版邵英建演的小白。
可喜的是,很多人已經知道了玉堂在書里不穿白衣,說到底,玉堂穿白衣也不是不可以,更何況白衣讓咱玉堂看起來更加英俊瀟灑,某雪受不了的是不少人便據此以為玉堂有潔癖,因為在很多不熟悉原著的筒子的印象中,玉堂就是一個超級愛干凈的人,衣服必定要雪白雪白,并且見不得一點臟,聞不得一點異味,歸納起來就是三個字:有潔癖。
而這個怪癖伴隨玉堂穿白衣的謠言一直在坊間流轉,并且顯而易見也會這么一直流傳下去,那么玉堂究竟在原著里是不是有這種癖好呢?——答案是:當然沒有!
第三十三回:“真名士初交白玉堂,美英雄三試顏查散”里,玉堂扮作邋遢秀才金懋叔試探顏生,原文寫道:雨墨在燈下一看,見他頭戴一頂開花儒巾,身穿一件零碎藍衫,足下穿一雙無根底破皂靴頭兒,滿臉塵土,實在不像念書之人,倒像個無賴。——夠臟了不是?
然后第二天早上,“雨墨連忙進來,見金生伸懶腰,打哈聲,兩只腳卻露著黑漆漆的底板兒,敢則是襪底兒。……雨墨道:“店家給金相公打臉水。”金生道:“吾是不洗臉的,怕傷水。”——為了不露真容連臉都可以不洗,讓那些總是YY玉堂白衣勝雪,纖塵不染的人情何以堪?
跳到第七十七回:“白護衛喬裝逢俠客”里,玉堂喬妝改扮成一個斯文秀才,在訪拿北俠時突遇大雨,因見一尼姑庵有古怪而欲一探究竟,書中原文:轉身來到山門,索性把一雙朱履脫下,光著襪底,用手一摟衣襟,飛身上墻……
而后遇到北俠,“白玉堂急將花氅脫卻,摘了儒巾,脫下朱履,仍然光著襪底兒,搶到上首,拉開架式……輸給北俠后,“白玉堂一語不發,光著襪底,呱咭呱咭,竟自揚長而去”。——之前剛剛下過大雨,光著襪底走路必定會踩得兩只腳都是泥,而玉堂卻仿佛根本不在乎臟不臟。
再看第八十四回:“觀水災白玉堂捉怪”里,玉堂隨新上任的顏巡按去洪澤湖治水,有受了水災的災民訴苦湖里有水怪一事,玉堂覺得事有可疑,準備夜間看個動靜,于是他來到赤墩堤旁災民聚集之處,“叫他們騰出一個窩棚,進去坐下。又叫幾個老農,大家席地而坐。”——想象一下古代的艱苦條件,尤其當時正鬧水災,那個窩棚肯定可以用“臟亂差”來形容,玉堂卻直接席地而坐,沒有潔癖的確鑿證據有木有?
因為世人誤會玉堂只穿白衣,于是他被理解成了有潔癖,由此帶來了另一個負面效應是——玉堂在很多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就是典型的傲嬌受,各種小性子,各種撒嬌型,各種萌嬌羞,發展到后來便有了女性化傾向,最終為廣大耽美愛好者奠定了扎實的基礎。
可見一切罪惡的源頭都來自玉堂穿白衣,所以,某雪再次貼上原著里玉堂的服飾描寫。
第三十七回:“幼童侍主俠士揮金”,玉堂頭帶武生巾,身穿月白花氅,內襯一件桃紅襯袍,足登官鞋,另有一番英雄氣概。
第五十三回:“展南俠初到陷空島”,玉堂照自己的樣子制作的假人:頭戴武生巾,身穿花氅,露著藕色襯袍,足下官靴,儼然白玉堂一般。
第五十六回:“獲三寶驚走白玉堂”,玉堂外穿一件蔥綠氅。
第五十七回:“獨龍橋盟兄擒義弟”,玉堂沐浴后的穿戴:洋布汗遢中衣、月白洋縐套褲、靴、襪、綠花氅、月白襯襖、絲絳、大紅繡花武生頭巾。
還有第七十七回:“白護衛喬裝逢俠客”,玉堂喬裝改扮成一位斯文秀才模樣,頭戴方巾,身穿花氅,足下登一雙厚底大紅朱履,手中輕搖泥金折扇。
看到沒有,所有衣服的顏色都不是白色滴,至于月白——其實是淡淡的藍色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