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 ?小說連載《標準答案》2．52向前
2．53愛是兩個人的互相妥協
“你不回家？”晚飯后林小米回到房間里，文文跟了進去。
“當然，明天押你上班。”文文理所當然走進了房間。她沒有想到賽車場上風云一時的紀梵房子這么小，連間客房都沒有。男人的房間她不想住，似乎只有跟林小米擠一晚了。
“我都說了我明天會去上班的。”林小米決定還是回到電視臺去工作。愛情沒有了，工作還是要的，不然她真可能會流落街頭。
“小米，這是什么？”文文好奇地拿起了布先生給林小米那個項鏈。
“鑰匙啊，就是可以回到我原來那個世界的。”林小米話說完后才突然意識到，這次自己竟然沒有選擇逃離這個世界。是她不夠愛紀梵？還是她長大了？又或者是那個世界自己已經不再留戀了？
“哎，帶我去看看好不好？我從來沒去過。”文文的好奇心上來了。
“啊？”
“是啊，去吧，求求你了。”文文雙掌合并，做了個祈求的動作。
應文文的要求，林小米帶著她來到了后面的小屋。晚上十點，公寓里面又沒人，林小米皺了皺眉，陳卓陽似乎越來越難找了。她只能嘆了口氣帶著文文換場去酒店碰碰運氣。
門口的噴水池在燈光的配合上映出不同的顏色，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讓酒店的一切顯雍容華貴。文文忍不住嘆了句：“真漂亮啊！小米，這里是什么地方啊，皇宮嗎？”
“酒店啦！走吧！”林小米拉著文文朝里走去。
“不會吧？酒店這么豪華啊？”文文忍不禁轉了個圈，一塵不染的地面上光潔的大理石清晰映照出自己的臉孔，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彩光。
“這里都這樣。”林小米點點頭。這幾年，千塘新建的酒店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陳卓陽家就新添了兩個。一個比一個豪華，一個比一個氣派，這里的人似乎都喜歡表面光鮮照人。
“都這樣？哇，太幸福了，太美了。”
“快走吧，我們跟那個人進電梯。”林小米指了指不遠處那幾排電梯朝文文示意。
“簡直夢幻了，真不敢相信……不過為什么我總覺得這里好像有點怪味？”文文又在大廳轉了好幾個圈才戀戀不舍地跟上林小米的腳步。
“空氣里的霧霾。”林小米解釋了句，她以前聽紀梵提起過，可她并沒有異樣的感覺，畢竟這個地方她生活了十九年。
“霧霾？會怎么樣？他們為什么不清掃一下？不過地止好像挺干凈的啊？”
“沒法掃，你要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回去了。”林小米白了文文一眼，霧霾估計得用童話里機器貓的吸塵機吧？
“別啊，別啊，這不剛來嘛，臭點就臭點嘛，你以前不都聞了十多年嘛，沒事的。”文文剛來自然不愿意回去。
今天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陳卓陽不在辦公室。林小米便領著文文朝二樓餐廳走去，意外在收銀臺，見到了上次陳卓陽救下那個也叫小美的女孩。這個點已經過了用餐的時間，大廳里已經沒有客人了。
“小美，走吧，下班了。”收銀臺上有個女孩招呼他一起下班。
“你先走吧，包廂里還有兩桌呢，我等他們結了賬再走。”小美嫣然一笑，沒有了第一次見到時的淚水，長得還挺漂亮的。
“那兩桌叫他們去總臺結賬唄。”
“我怕他們還要加酒或是要開發票什么的，我還是等等，你先回去吧。”
“這拼命，真當酒店你家開的，老板又看不到，不會給你加工資的。”
“老板每個月給我們發工資啊。”
“好好，你最偉大，那我先走奧。”女孩笑笑先離開了。林小米對那個和自己同音不同字的女孩有了絲好感，畢竟盡職總是會給人好印象。
正當兩人準備轉身離開時，陳卓陽和唐偉紅并肩出現在門口。灰頭土臉的樣子讓林小米不禁一驚，兩個人身上沾了不少塵土，看上去連頭發上都灰灰。“服務員”的聲音在他人進來之前先傳了進來。
“陳經理。”岱小美一個人守在收銀臺，聽到聲音馬上跑了出來，恭恭敬敬站到陳卓陽邊上鞠了個躬。
“是你？人呢，都哪去了？”陳卓陽看了岱小美一眼，找了張最近的桌子坐下來。
“已經下班了，都走了。”
“奧，這么晚了。叫廚房弄點吃的出來，要快。”陳卓陽抬手看了看腕表，竟然已經十點多了。
“奧，好的。”岱小美點了點頭，快步朝收銀臺走去，拿起電話對著說了一通，然后利索地泡了壺茶端上去。
林小米便拉著文文坐到了陳卓陽的邊上，解釋他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男朋友，另外那個是他的同學。
“兩個人是同學啊，怎么看上去不太像，你看他都有白頭發了。”文文指著唐偉紅開口。
“哎，他們真的是同學，好像還同齡。”林小米細細打量了兩個人，陳卓陽雖然今天有點灰頭土臉，但他的皮膚很白皙，面色紅潤，一看就是長年養尊處優的，而唐偉紅的兩鬢竟然有幾絲白發，眉宇中間還有了皺紋，黑黑的皮膚暗淡得沒有一點光澤，兩人從表面上看，真的好像差了好幾歲。
“幸虧把你叫來了，不然真不知道搞到什么時候去。”陳卓陽伸手把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軟件的漏洞，我明天上午再來幫你查一下，現在應該沒什么問題了，以前你不是也很在行的。”唐偉紅也把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然后又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一杯。
“幾年啊沒做，很多都忘記了。養了群廢物，不如你到我們酒店來得了，在那公司拿個萬把塊一個月，我翻倍給你。”
“酒店我也不懂，除非你另開一塊IT，不然我到你這里不得閑死。”
“連個軟件都要我出馬，你說我哪有那精力？房產公司那還一攤事呢。”
“也是。我保證隨叫隨到，這里有什么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就是。”唐偉紅又想起了北京的時光，那時他負責做最核心的技術，可業務全都是陳卓陽拉來的。經過了這么些年，他總算明白了技術不是萬能的。
“我是可惜，你那技術給人打工，不值啊。”
“慢慢來吧。”唐偉紅思索著自己手上那款軟件快完成了，也許他可以把它出售掉或者找一個投資方。
“其實你不如自己做，叫白雅丹那丫頭當老板娘，憑你的技術，何必給人做呢。”唐偉紅不愿意，陳卓陽也就沒再勉強。
“哎，我實在不適合做管理，再說了。她工作好好的，如果我把她也拉出來，她父母那邊就更難了。”
“死相，房子可能還要漲。你知道嗎，我媽那邊上星期開盤，500套房子，2000多個人搶。我在里面差點沒被擠扁，人瘋了一樣。一天走掉400多套，兩個多億銷售額，太瘋了。”
“呵呵。”唐偉紅尷尬附合了句。陳卓陽現在開口動輒千萬、上億，而他還在為一個小小的空殼而苦苦掙扎著。盡管他還是稱自己為兄弟，可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我叫我媽拿套登你名下吧？那地段吧，雖然遠點，但我看環境不借，車子到市區也就三十分。開盤一萬三打97折，算你成本價8000，夠意思了吧？”
“我兩年以后來買也是這個價嗎？”唐偉紅笑得有點不自然。
“死相，那時房子都賣光了，我到哪給你找去。”陳卓陽白了唐偉紅一眼。
“陳經理，請用毛巾。”一個甜美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岱小美拿著兩條熱毛巾出現在邊上，一條遞向陳卓陽，另一條給了唐偉紅。默默看著一節的林小米在心里暗嘆了句好細心的一個女孩。
“謝謝！”陳卓陽明顯一愣，兩人從地下的機房到各個樓層的弱電箱，沾了不少灰塵，他甚至還撞了個蛛蛛網，柔軟而帶著溫度的熱毛巾拿在手里格外貼心。
“要不要我幫你把背后……”岱小美站在一邊，伸手指了指兩人的后面。
陳卓陽點點頭，岱小美還替兩人把頭上、背上的灰塵也擦去了，落落大方，不吭不卑。
菜端上來，陳卓陽的手機傳出一陣清脆的鈴聲，林小米探過頭去，屏幕上顯示的是吳昊。“來了，來了，馬上來了，別催了。”陳卓陽然后掛掉電話對唐偉紅開口：“又來催了，趕緊吃點，等會會我要把他灌趴下。”唐偉紅沒說話，點點頭拿起筷子迅速扒著碗里的飯。
“你下班吧，不用管我們。”陳卓陽吃到一半，抬頭看到站在一邊的岱小美，朝她揮了揮手。
“沒關系，包廂里還有兩桌賬沒結，我等賬結了再走。要不我先回收銀臺，有事您就叫我？”
“去吧。”陳卓陽剛想揮手，話到一半改了個主意：“去把衣服換了，跟我去個地方。”吳昊明天要結婚了，今晚的單身派對，大家都在揚言要灌醉他，他帶個人去收拾晚上的殘局。
“奧。”岱小美乖巧點了點頭，問也沒問去哪直接去換衣服了。林小米朝這個女孩打量過去，牛仔裙、白毛衣，廉價的衣服卻掩飾不住逼人的青春。三個人一起出門，岱小美跟在后面。林小米拉著文文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