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爺,你盡管說”聽說要給自己任務,大山兩眼放光,能分給自己任務,說明春生對自己十分的放心,已經把自己劃進了他的“勢力范圍”,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他不由得一陣興奮。
“事情是這樣的,我和黃老邪曾經都動過看守所,說來我們的關系還算,是踏踏實實的同過窗的“忘年交”,緣分這個東西真是奇妙,不料想在北京,我和果果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上一次去你們黃家坡,黃老邪才出了我的意思,他是一口回絕,所以呀,想讓你在中間添一把柴,燒一把火!”春生實話實說,沒有作一絲的隱瞞,把自己曾經蹲過看守所也一股腦兒得到了出來,一是實事求是,二是把這段“光彩”的歷史講出來之后,也會增加大山的忌憚和崇拜心理,因為經歷豐富也是一種無言的資本。
果然,大山在心里又高看了春生幾眼,崇拜的心神又增加了幾分,想不到這位爺年紀輕輕,經歷確實如此的豐富,怪不得會成為三哥的座上賓,當真是幸會幸會。
“好的好的,我黃大山愿意為生爺效犬馬之勞,黃老邪雖然邪,但是我大三還是有自己的辦法的,你就等著好吧!”黃大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相信自己還是能攪動黃家坡這一畝三分地里的風水的。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在吃呢,我感恩不盡”春生舉起酒杯,和大山觥籌交錯之間,喝了滿滿的一杯酒。
“生爺,能為您做事,是我無尚的榮幸,我們之間就不要再談這個謝字了!”大山喝下這杯酒,不由得心潮澎湃,感慨萬千,話語像滔滔不絕的河水噴涌而出。
一下子三個人胡吃海喝,天南地北的海侃,一時間推杯換盞,劃拳行令,桌上乾坤大,壺中日月長,不覺間三瓶二鍋頭下去,幾盤老肉吃個精光,個個紅光滿面,已然酩酊大醉,實乃興之所至,金石為開。
三個人如何回家如何休息,自是不提,單說春生自重投至三哥門下,為三哥出主意想辦法,取得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勝利,為三哥謀取了一定的收益,三哥心里感激不盡,在心里夸贊春生,也在慶幸著自己的好眼力,“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自己就是識別出春生這個“千里馬”的伯樂呀!
但是春生對自己還是有著清醒的認識的,他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他也明白應該把自己擺在什么樣的位置,一次次的“小勝利”之后,像他和瑞峰這樣的角色,只能分道很小很小的一杯羹,最大的受益者還是幕后老板——三哥,沖鋒陷陣走在最危險地方的,有牢獄之災,需要“住進去的”,往往是他們,能得到利益最大化的,是最后贏家的,還是威力無比的三哥。說到底,所有的小弟,都是三個的馬前卒,都是三哥的一個利用工具。
上一次,從老家帶來的李小三,走進三哥的賭場,懷揣3000塊錢進去,出來的時候又欠下3000塊錢,里里外外扔進去6000塊錢,但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因為馬上就要辦喜事,害怕女方聽到這不光彩的事,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到最后自己這個始作俑者——下套子的人,只拿到區區300塊錢了事,簡直是餓掉了大牙。像這種昧著良心的事,春生和瑞峰又做了好幾起,一時間家鄉人談春生瑞峰色變,趨之若鶩,有了“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架勢。但是,他們總會游刃有余的穿插其間,找到自己可以利用的對象。可是,結果又是怎么樣呢?還不是干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勾當,在家人面前再一點一點喪失自己的誠信,丟掉自己做人的原則,被三哥一次一次詐取剩余價值,自己拿著微不足道的回報。
還有一次,三哥因為和城南的霸主起了沖突,帶領十多個弟兄和他們打起了群架,結果三哥把人家打了一個“耳膜穿孔”,最后其中一個兄弟“李代桃僵”,背了黑鍋,三哥照樣逍遙自在,不亦樂乎。
說到底,這些所謂的小弟,只是三哥的賺錢工具,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