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的春生是矛盾、是糾結的,黃家坡之行,了卻了他的相思之苦,酒壯英雄膽,在通往愛情的道路上,又有了實質性的拓展,果果和他情投意合,唇齒留香,那一絲絲甜,那一絲絲香,盡管已經飛越了幾十里,盡管已經過去了四五天,春生每次回想起來,都如甘飴在胸,美得麗出了笑容,美的做出了美夢。但黃老邪的苦膽水臭味兒,毫無征兆的填補了夢中的空白,而且在擴散在彌漫,隨之把一切美好消失殆盡,只剩下黃老邪干巴巴苦瞪眼的小臉。
黃大山回到城里之后,向瑞峰說明了事情的原委,執意要和春生一坐,以表自己的敬意。兄弟肯買自己的臉,春生已是感恩不盡,一番盛情之下,更是受寵若驚,況且春生也盤算好了下一步的“曲徑通幽”,一石三鳥,何樂而不為之。
三個人坐在一起,頗有點戲曲的味道,兩個年輕人成了一爺們兒,像爺們兒的黃大山,倒是低頭哈腰,極盡恭維之能事,低眉下眼的雖然有點做作,但春生和瑞峰感到極是妥帖,況且黃大山對黃老邪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強詞奪理,這次他完全是賠禮認錯而來。能得到這樣一個機會,他都感恩不盡,感覺這是瑞峰春生給了他莫大的恩賜。
“生爺,這次是小的不懂事,完全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您大人有大量,一切都是小人的過錯”黃大山收錄了肚里所有的歉詞,一個勁兒的向春生表白著自己的不是。
“大山,你人還是不錯的,懂大體識大理,關鍵時刻表現還是不錯的嘛!你能知錯認錯就是很不錯的一件事了,說起來這次我還得感謝你給我面子呢!”春生推心置腹,“來,我們兄弟碰一杯!我向你表示感謝!”
“生爺,您言過了,事后我認真的反思了一下,過錯方完全在于我,我一定要從這件事上吸取教訓,遠親不如近鄰,況且黃老邪人很樸實善良,他一家對我家有著說不完的深情厚意,我不應該昧著良心,做那樣的虧心事,我一定會吸取教訓的!”黃大山語意真誠,說到激動處,竟有淚花涌出,“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情未到深處”,面對自己的“師傅師叔”,他露出了自己的真性情。
“大山,不必如此,你能有如此的性情,將來必成大器,你的未來必定不在我和瑞峰之下,我們很看好你的。”春生鼓勵了大山幾句,算作是“拋磚引玉”的前奏,推杯換盞之間,已是酒過三巡,菜吃五味,相談甚歡,不亦樂乎。
“小的有一件事始終不明白,是哪陣香風把你吹倒黃家坡的,您和黃老邪家……?”黃大山敢問有不敢問的嘟囔著,只怕哪句話招動了春生的逆鱗。
“你小子,弄了半天,連這件事都還沒有弄清呢!”瑞峰語出揶揄,面帶微笑,弄的大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事情是這樣的,這還要同果果說起,他呀!對你的美女鄰居是情有獨鐘,黃老邪不就是人家的老丈人了嗎?”瑞峰性情直爽,竹筒里倒豆子一般,倒了個一干二凈。在相約來的路上,春生已把自己的心思向瑞峰做了傾訴,并把將要遇到的困難做了充分的估計,想讓大山從中牽線搭橋也絲毫沒有隱瞞?!熬映扇酥馈?,瑞峰想兄弟拍著胸脯,直言把這件事包在自己身上,絕對辦得圓圓滿滿和和美美。
于是乎,兩個人一唱一和,把事情說得撲朔迷離之際,繞的黃大山云山霧罩之時,然后來個真神顯靈,乎的大山心悅誠服。
“生爺,是嗎?”大山的口,成了O型,這是他如何也想不到的,這是他始料未及的,有著方方面面的假設,P確實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是的,那天,我就是想去黃老邪家拜訪他,并想提及此事,誰料想,你一杠子插過來,把一切攪和的一干二凈,你呀!功勞不??!”春生半是實說半開玩笑道。
“哎呀!這樣說來,我是破壞了爺的好事!我罪該萬死”
“不,在某種程度上,你幫了我,我還得感謝于你,你給了我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你懂嗎?”春生心情舒暢,真誠豪邁,“來,我們干一杯”,弄得大山一驚一乍的,恍惚惚慢騰騰的碰了杯,失魂落魄的一干而盡。
“不過,下一步,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春生話鋒一轉,表情燦爛如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