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叫我七七的人,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嗨,你去過張家口嗎?
那是一個個神奇的城市,號稱一年只刮兩回風,一次可以刮半年。你住到的那個城市就再也無法兩耳不聞窗外事,因為窗外的風是個爽朗的硬漢,每個夜晚都在外面演武打大片,與外面的樹,與外面的建筑,與七七看著的玻璃窗,不言也不合,抱成一團就打,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顧琪躲在床上,心里暗暗的小慶幸,應該要吃胖點,胖點沒關系,就這風,沒點小體格怎么與它抗爭,一不小心就被它放成了風箏。七七不想當風箏,就從包里掏出雞爪子,趴在床頭,啃的心安理得。
“顧琪,你啃雞爪子的樣子,讓我覺得你沒有男朋友理所應當。”
“安安,你給我閉嘴!”顧琪突然坐起來,“將來我的愛人,必將愛我的貌美如花,還深深愛著我的絕味雞爪!”
宿舍的幾個姐妹被顧琪逗的花枝亂顫。
宿舍里,顧琪與安安上下鋪,關系也最好。剛來報道那天,顧琪是一個人。安安也是一個人,相對于別人的全家總動員,顧琪覺得安安有點凄涼,心生相惜,自然而然的對她多關注些。
顧琪偷偷的從床縫里看著安安的下鋪擺弄著手里的被罩,粉色的KITTY被罩在她手里整來整去,楞是套不平整。顧琪實在看不下去,噔噔噔下床,站在安安面前,奪過來她手里的KITTY被罩,把被子套進去,兩手抻開,順勢抖下。女孩子的友情就是來的這樣莫名其妙,鋪過被罩后的兩個姑娘,就開始親密無間。
親密無間后,顧琪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安安當時的凄涼和顧琪的凄涼不是一種意義上的凄涼,安安的一個人是率性而為,她瞞著家人自己來了學校,是想要一個人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而顧琪,她和安安有根本的不同。
顧琪把這歸結到緣分,緣分不是只運用于愛情,對待其他情感也是用的恰到好處。如果她早知安安是這樣嬌滴滴的大小姐,按她的性子是斷然不會和她深交。可如今不同,友誼已經開始了的,斷然沒有不繼續的道理。
顧琪啃完雞爪,想擠到安安的床上,卻被安安一把抓起來扔在椅子上。
“安安,你果然不愛我了,姐們我還不如你的衣服重要!”
“對,你就是沒有衣服重要!”安安回答的如此干脆。
顧琪哼了一聲,端著臉盆去了洗手間。在顧琪心里,安安絕對是個神奇的存在。她從未見過像安安這樣挑剔的人,衣服,首飾,包包,鞋子,都有固定的搭配,明天出門穿的衣衣服,今晚必須準備好。
正如現在,安安的床上放著三套衣服,她糾結思考到底穿哪套衣服去上明天普通不能再普通,無聊不能再無聊的旅游經濟學,真心讓人崩潰,至少是讓顧琪崩潰。
她洗漱完剛進門,安安把她的手機遞給她,“琪琪,你有短信。”
顧琪隨手接過手機,看了一眼,一眼,就像一萬年。顧琪的心像長了翅膀,從地面一躍而起,飛到空中噼里啪啦開了漫天的煙火,她覺得快樂無比。
安安連叫了她幾聲,她才回過頭來,她癡癡的打開她的柜子問,“安安,你覺得我哪套衣服比較好看?”
安安偷偷瞄了一眼顧琪的手機,短信是個未知號碼。
“七七,你在哪所學校,這個周末我去找你”
經濟課上,顧琪走了神,她望著窗外的樹葉,一片,一片的飄下來,她在心里,默默的數著,去,不去,去,不去。。。。。每片葉子都是打著圈圈的落下,沒有答案。
馬上就要十月一了,她來到張家口,已經一個月。
這是陳諾,第一次聯系她。
“那個叫你七七的家伙,是你男朋友嗎?”安安捧著一本書,把腦袋埋在書里低低的問。
顧琪沒有說話,“他現在在張家口工作嗎?”安安追問道。
顧琪點了點頭,“他在部隊當兵。”
安安騰的把頭抬的老高,眼睛瞪的圓圓的,“當軍嫂還是太辛苦了,我勸你早點和他說清楚才好。”
顧琪低頭笑了笑,是啊,陳諾,太久了,我是該找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