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黃小紅 店小二

冬日的天黑的早，才吃過午飯兩個時辰就見不到太陽了。

小二，來二斤牛肉，半斤黃酒。其它小菜上幾盤。老黃叫道。然后找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馬青竹就要坐對面。老黃一腳把凳子踢倒。

喂！你干嘛！馬青竹差點摔倒。

嗯？有這么和老爺我說話的么？老黃大聲說道，然后小聲說，你記住，你現在是小廝，是跟班，哪有小廝和老爺坐一起吃飯的。

那我怎么辦？我也餓了。馬青竹一臉委屈。

你忍著。站我邊上，看我吃。年輕人，這點苦都受不了，還想成事兒？老黃板著臉訓道。

沒辦法，馬青竹只好忍著這家伙。不過倒是拿著一塊干餅，站在旁邊咬了起來。像是把餅當成老黃了，恨恨地咬著。

沒多久，菜上來了。老黃美滋滋地喝著酒，吃著菜。

店里也陸陸續續地坐了一些食客。

其中有一桌，三個彪形大漢，時不時地把目光轉向老黃。

你，小馬，過來坐下吃吧。老黃沖著馬青竹招手。

馬青竹本來就餓，一塊餅哪夠啊。聞言趕忙坐下來，一看桌面，差點沒氣死。桌上的牛肉就剩兩塊，其它的小菜也所剩無幾。馬青竹忍著氣，將這些殘羹剩飯吃盡。

哼，現在的武者，連起碼的尊嚴都沒有。為了些許的銀錢，甘愿給富豪當打手。那一桌三個大漢中有個人說道。

是啊，依我看，那些有錢人，都是為富不仁的家伙，就應該把他宰了，那他的錢豈不是都成了自己的了。另一人附和道。

既然學了武，自當自由逍遙，給別人當狗，吃些殘羹剩飯就感激涕零，為吾輩所恥。第三個人也笑著道。

哼！馬青竹本來就一肚子氣，哪里聽的了這些冷嘲熱諷。將劍往桌子上一拍，站起來指著那三人，你們是在說我么？

哦？你們聽到狗叫了么？

哈哈，會叫的狗不咬人！

這只狗不僅會叫，還知道朝主人搖尾巴呢！

你，你們。氣死我了！馬青竹拔出劍，就向著這三人劈了過來。

小二趕緊制止，諸位客官，我們酒樓是城主罩著的。要想打斗，請到外面。說著一手握住一邊，馬青竹和那大漢竟然動彈不得。小二表面不動聲色，馬青竹和老黃倒有些愣著了。至于那三個大漢似乎早已知道一般。

馬青竹即使在氣頭上，也不想惹麻煩。你們三人，可敢與我一戰！

哼，有何不敢。

說話間，這三人向著門外走去。馬青竹也跟著出去。至于老黃，悠然地喝著小酒，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只是眼角余光瞥向小二，似乎想看穿什么。而小二則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至于即將發生的打斗和老黃一樣不在意。

小輩，報上名來。一名大漢指著馬青竹說道。

哼！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黃小紅。馬青竹說道。

噗！坐在屋內的老黃一口老酒噴出老遠。老黃原名叫黃小紅，當初被馬青竹一頓酒擺了一道，醉酒后被套出真名，被馬青竹笑了很久。

黃小紅？沒聽過，這么難聽的名字。哼，聽好了，我們兄弟三人人稱黑風三煞，今天你惹怒了我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坐在屋內的老黃忍不住低估，哪里難聽了，想當初黃小紅的名字誰不知道，現在，唉，久不出江湖，都沒人記得嘍。江湖是年輕的天下了。這邊暫且不提，外面馬青竹與三人的打斗馬上開始。

什么黑風三煞，沒聽過。不要廢話了，手底下見真章。來吧！馬青竹拔出銹跡斑斑的劍。

敢小瞧我們？兄弟們，上。這三人拔出三把刀，沖著馬青竹砍去。

來的好！馬青竹叫了一聲。迎了上去。

黑風三煞不愧是配合多年，其中一人砍的是馬青竹的頭，一人砍向腰，另一人則是劈向腿。

馬青竹輕輕一躍，從這三人頭頂越過，反身就是一劍。領頭那人只覺脖頸生風，急忙縮下脖子，堪堪躲過這一劍。

唉，可惜了。馬青竹對自己這一劍不滿意。

點子扎手，小心一些，那個人后怕地摸了一下脖子，跟其他二人說。

說完這人小心翼翼地舉著刀，向著馬青竹緩緩走過來，另外二人，則是稍微錯開，三人將馬青竹包圍起來。

哼，馬青竹先行出手，一劍挑飛一人的刀，然后順勢一腳蹬向其胸口。馬青竹現在的一腳力氣何其大，那人胸口吃了一腳，直接倒飛出去，空中吐了一口血，重重落地。

另外二人見同伴受傷，吼叫一聲便向馬青竹沖去。馬青竹回身出劍，一招橫平格擋，蕩開兩把刀，然后劍尖一刺，刺向其中一人面門。那人大驚，伸手格擋。“叮”！的一聲，劍刺到一塊鐵板。但馬青竹一劍速度極快，力氣更是用了八分，這人也跟著倒飛而去。原來這人手腕上戴著一塊鐵板，不然定要被這一劍刺穿手腕。

余下那人見同伴都已失去戰斗力，當下卻不糾纏，收刀之后，抱拳說道。望兄弟高抬貴手，我們兄弟三人今日認栽了，還懇請黃兄放了我們一馬。

嘎？馬青竹愣了。哪有打到一半收手的道理。不行，小爺我剛盡興，你們就不打了，真沒意思。快起來，我才用了五成力，不要裝死。馬青竹指著對方說道。

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人說道。

哦？那你們剛剛出言不遜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現在這光景？現在技不如人了，倒是求饒的快。

兄弟，我們三人認栽了。還望兄臺高臺貴手。這人繼續說道。心里卻在嘀咕，唉，都說這江湖臥虎藏龍。這個年輕人是何時出現的，怎么從來都沒聽過。

哼，那邊馬青竹見這人不想打了，倒也沒辦法。俗話說痛打落水狗很痛快，可是，畢竟傳出去不好聽。這樣吧，馬青竹說道，你們既然認栽了，就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有個萬兒八千的，我就放過你們。

這，那人看著地上躺著的倆人，兄臺，我們沒錢。

沒錢？沒錢在酒樓里吃喝？我可是瞧見了，你們剛剛吃的可值十來兩銀子。

兄臺，我們哥仨，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有了錢都花在吃喝上了。這不，剛剛攢了二十兩銀子，來這里吃喝了。

哦？二十兩？那還剩下七八兩么。我也不多要，你照著你們剛剛吃的再給我點一份。不然，我打到你們答應為止。

這，那人猶豫半天，對于他們來說，錢不是那么好來的，如今平白損失十兩銀子，心里在滴血，怎么就惹上了這么一個人。但是也沒辦法，技不如人，如今不答應可能連性命都要不保，最后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

就這樣，馬青竹叫了一桌子好吃好喝的，坐下來慢慢吃。至于那三個大漢，則灰溜溜地跑了。

老黃看著馬青竹吃著飯，說了一聲，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