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過許多人友誼的三三兩兩事,自己也在歷經著的生活軌跡中,漸漸明白,友誼是件水到渠成的事,你強求不來也揮之不去。
我們走在不同的路總是要遇到不同的人,有的人帶著模糊的面具所以我們模糊的了解,看起來我們似乎有話可說,其實我還未曾謀你的面你也未曾看見我的心。
總會有人愿意頂著雞窩頭和幼稚的睡衣為你打開深夜的門,你們可以穿一樣的衣服鞋子而不是走在大街上看到陌生人穿的時候一臉的嫌棄,遇到想到好玩的事不管什么時候都可以發個消息過去告訴自己的心情也不期待著回復,她可以任由你嘲笑她小胖子長不高頭發難看長的丑沒人要卻不允許別人這么說你,你們可以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沒有餐巾紙就用手左右甩兩下然后大笑,可以在沒有錢的時候任意蹭吃蹭喝只不過收到兩個白眼……
我慶幸身邊有這樣的人存在,我們不是從小就認識的發小,卻還是會在美好的年紀里遇見彼此相知相惜,當時間帶著身邊一些人愈走愈遠的時候,還好我們都還在。
我們都無法確定的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成為真正的朋友,并沒有什么儀式可以像見證兩人成為戀人那樣宣告我們友誼的成立,就像是下雨了就要撐開傘一樣,自然而然的會走到那個階段,那個什么都不說就把他放在心底的時候。
曾經有件事我記得很清楚,香蕉和蘋果都是我的室友,香蕉生日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送什么禮物,本就是選擇恐懼癥的我最終還是跟其她室友合伙買了個蛋糕,后來才知道香蕉直接就讓蘋果送了個自己已經選好了的包包,那一刻我自嘲的笑笑,原來我們的友誼還沒有成熟,我不是她水到渠成的那種好朋友,她也并不是我的那種朋友,因為我們還會有各種顧慮和不好意思,我不好意思開口問她,她自然也不好意思開口找我要,我們都各自有那種可以沒臉沒皮的朋友,只是彼此還不是,太過刻意反而更顯得虛假。
我在家人面前和朋友面前是區別很大的,我仍然記得有一次我媽跟我幾個朋友說我太文靜太老實不愛說話讓他們多帶帶我后他們爆發出的驚嘆聲,我的那些朋友們也都會跟我說剛開始看見我以為我真的是很文靜的女生,可是漸漸的,他們才會發現真正的我愛開玩笑愛捉弄人愛聊天當然也會敏感和壓抑,每一個不愛說話的人不是因為他們不會說,而是因為還沒有找到聽他說話的另一個人。
寫這些字的時候我腦中有浮現的幾個身影,心里溫暖而充實,我不會把這些字拿給他們看因為太過矯情,有些感情不說出來也是一種表達。
我曾經在半夜醒來想起自己身在地震多發地帶,想到萬一有一天發生了地震,萬一我出現了危險,我還有那么多事沒做,還沒有談過戀愛,還沒有掙錢給爸爸媽媽用,還沒有在閨蜜的婚禮上做伴娘……我把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和各種害怕發消息給了朋友,我的心漸漸也平靜了,像做了場夢。可是過了幾個小時天剛亮的時候被朋友的電話震醒,她鋪頭蓋臉的說“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胡說什么呀,什么狗屁地震,誰讓你當時自己逞能非要去外省讀書,去了你就別后悔嘛……你放心好不好,就算是地震了我也會逃課坐飛機去找你的”。我安靜的聽她說,鼻頭卻在發酸。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經歷到地震,但我知道她一定會來找我的。
余秋雨在《霜冷長河》關于友情中提到了一則小品:兩只螞蟻相遇,只是彼此碰了一下觸須就向相反方向爬去。爬了很久之后突然都感到遺憾,在這樣廣大的時空中,體型如此微小的同類不期而遇,“可是我們竟沒有彼此擁抱一下”。
我們的確是微小,尤其當我們對宇宙的認知漸漸豐富的時候,我們遇見朋友們都不容易,都是緣分,都是眷顧,我不喜歡“該破碎的友情常被我們捆扎,粘合著,而不該破碎的友情常常被我們捏碎了”,如果我們是螞蟻,那就在遇見另一只螞蟻的時候碰一下觸須,對視良久然后緊緊擁抱吧。
請一定要珍惜在你看到這些字的時候腦中浮現的臉龐和你心中所想的名字,用余秋雨的一句話說吧,“學會珍惜,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