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云失失落落的朝花墻的方向走去,卻不想后面傳來若蘭的的聲音:“朝云,原來你在這兒呀?!背苹仡^,卻看見若蘭和可卿并肩笑著看著她??汕湫Φ溃骸胺讲湃耸悄菢佣啵徽Q勰愕共灰娏?。真真把我和若蘭急壞了??伤惆涯阏业搅??!比籼m笑道:“我們可回去吧,也不早了?!背票疽膊皇鞘窒肴タ茨腔▔?,今日也覺得實在勞累非常,于是便點點頭,與可卿若蘭轉身,踏上了歸途。
而那花墻背后,雁西卻是早已解開了弄玉的衣裳。他吻弄玉的眼,吻弄玉的眼睛,他輕輕取下弄玉的玉蘭花耳墜,咬吮著弄玉的耳垂。他的手,撫過弄玉的臉,撫過弄玉白皙細膩的脖頸,撫過弄玉飽滿圓潤的酥胸,一路往下。他輕輕褪去弄玉的紗裙,撫摸著弄玉修長的玉腿。弄玉閉著眼,被雁西壓在身下,感覺自己的衣裳在漸漸被褪去,感覺涼風在輕輕吻她的肌膚,耳下一縷縷玉蘭的清香襲來,真是醉人。此時雁西又吻上了她的唇,她便也回吻起來,她慢慢將腿盤上雁西。雁西慢慢動作起來,弄玉覺得有什么東西硬邦邦的正在進入她的身體,一陣痛楚襲來。她不由得唉呀了一聲,雁西卻用舌頭封住了她的嘴,她也沒叫出來。雁西加快了動作,痛楚在減少,弄玉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就像喝了整整一壇花蜜酒,就像她生命中的所有悲傷從未發生過。她摟緊了雁西,感受著雁西的體溫,感受著那種真實的快樂。
那朝云和可卿若蘭攜手,上了馬車。她透過馬車的窗格看著繁華的金陵夜景,沒理由的想到了那日秦淮河的大雨,她和那光彩照人的美少年同立于一把傘之下。她的心里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她慌忙握住了袖中的紙扇,才覺得安定了些。及至到了家,朝云便推說太累了,徑直往自己房里走去。紅袖那丫頭和別的小丫頭一起賞花去了倒還沒回來,朝云便在書桌旁坐下。隨手抽出了詩稿,念道:“老僧齋罷關門睡,不管波濤四面生?!彼毧催@詩,句句都文采斐然,令人口齒噙香。她愣了愣,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整日想著那俊秀少年。朝云兀自笑了,她倒是應該吃了飯就關起門睡覺,管什么波濤四面生呢。
而那花墻背后,雁西和弄玉云雨纏綿過后。雁西正在幫弄玉一件件的穿上衣裳,弄玉因害羞而別過頭去,雁西能看見弄玉玲瓏粉紅的耳垂。清冷的月光下弄玉的身體仿佛瓷一樣潔白晶瑩,雁西實在忍不住,便又吻上弄玉的耳垂。弄玉推開雁西,低聲說道:“雁西,別鬧了?!毖阄魍A讼聛?,垂下眼簾,在弄玉耳畔悄聲問:“弄玉,還疼嗎?”弄玉低頭看著地下那一小塊血跡,怔怔地不知道想些什么。雁西說:“別怕,第一次的話都會流些血的?!迸癖銚u頭道:“并不疼了。”雁西替弄玉系上裙子,又與弄玉挽上頭發。雁西說道:“弄玉,不知將來誰有福氣能得你這玉人在側呢?”弄玉便對上雁西巖巖如電的眼眸,問道:“你想得我在側么?”雁西替弄玉戴上面紗,道:“自然是極想的??墒?,你也知道我的家境?!毖阄鞯穆曇舻土讼氯?。弄玉笑道:“我只要你這句話便可了。走罷,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庇谑茄阄髡玖似饋恚隹匆娪裉m花墜子還在地下,便揀了起來,可是這玉蘭花竟不十分新鮮了。雁西道:“這花墜倒不新鮮了,還戴么?”弄玉道:“不戴了,等會扔了罷?!毖阄鞅惆堰@花墜揣入袖中,送弄玉回了鳳來儀,又自己回家,不提。
紅袖回來后伺候朝云卸下釵環,洗下脂粉,朝云便上床睡了。那弄玉回到鳳來儀后洗了澡,覺得很疲倦,也睡了。雁西出了城,回家后也是覺得極其勞累,也是爬上床便睡著了。一夜無話。
次日朝云朦朦朧朧被紅袖推醒,便覺那窗紙外實在明晃晃的太晃眼了,知道自己睡過了,已經日上三竿了。朝云嘟囔道:“小蹄子,有什么要緊事,你作甚只管沒輕沒重的推我?!奔t袖急忙道:“老爺叫你呢?!背频溃骸皠e胡扯了,老爺叫我作甚?”紅袖道:“小姐,老爺真的叫你呢。老爺和夫人剛才來你房間看你,見你沒醒,老爺便從你桌上拿了一疊詩稿看,老爺看了之后便吩咐我等你醒了讓你去找他呢。可是這都快中午了,你再不去也就不好了。所以我只得推你起來了。”朝云忽然清醒了,問道:“什么詩稿?”紅袖指著書桌道:“還有什么詩稿,就是桌上那一疊紙?!背萍泵ο麓玻嫉綍琅裕煌▉y翻,果真,自己謄抄的雁西的那幾張詩稿不見了。朝云急了,忙吩咐紅袖伺候她洗漱穿衣。朝云做了注意,把那紙扇藏于袖中,一路往上房走去。
朝云進了上房,見衛瑞文正笑盈盈的捧著詩稿在看,而陳霓君在旁邊繡花。朝云見父親母親并無異色,略略地定了心,叫道:“阿爹,你找我何事?”衛瑞文放下詩稿,笑道:“朝云來了,本來和你阿娘去你房里叫你吃飯的。看來你昨日是累著了,竟還未醒來?!背拼鸬溃骸白蛉帐抢壑?,所以多睡了會子?!毙l瑞文笑道:“我看你的詩才實在是進步很大。我看了你桌上了詩稿,筆力非常,文采灼灼,實在不能多得。只怕那翰林院的老學究還沒你寫的好呢?!毙l瑞文說罷撫了撫胡須。朝云道:“阿爹謬贊了。這詩卻不是女兒寫的。昨日賞花偶然在地上拾得一把紙扇,這詩原是寫在那紙扇的背面的,因女兒愛它好文采,便抄寫了幾遍?!闭f著朝云從袖中拿出那紙扇,遞給了衛瑞文。衛瑞文便展開了紙扇,笑道:“這里幸有落款,是位冷雁西冷相公寫的呢?!背菩Φ溃骸罢恰_@詩實在是如巖上青松,肅肅蕭蕭,實在難得?!毙l瑞文笑道:“如此,倒是要拜會拜會這位冷相公。”
恰巧若蘭經過上房,聽得衛瑞文如此說,便走進來,笑道:“冷雁西么?這人我倒略有耳聞。我時常與喬大人家的公子喬璧安一起交游,倒聽他提過這冷公子。據說這冷公子倒是好相貌,妙有姿容,爽朗清舉。”衛瑞文便道:“可巧,你小妹那日賞花會撿到一把紙扇。我見紙扇后面的詩文詞藻典麗,意境悠遠,十分想會會這位相公。那么,就由你拖喬家公子待為安排一下,我倒要做一回伯樂?!?/p>
若蘭答應了,便一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