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真念一思
作者:艾米莉·狄金森
IF you were coming in the fall,
I'd brush the summer by
With half a smile, and half a spurn,
As housewives do, a fly.
If I could see you in a year,
I'd wind the months in balls -
And put them each in separate drawers,
For fear the numbers fuse -
要是你在秋季到來
我會用刷子把夏季掃到一邊
帶著一半的微笑,一半的藐視
就像家庭主婦,對付一只蒼蠅那樣
要是一年后,我就能見到你
我會把月份纏繞成團——
然后把它們分別存放于不同的抽屜
免得,混淆了月份的數字——
If only centuries, delayed,
I'd count them on my hand,
Subtracting, till my fingers dropped
Into Van Diemen's land.
If certain, when this life was out -
That yours and mine, should be
I'd toss it yonder,
?like a rind,
And take eternity -
But, now, uncertain of the length?
Of this, that is between,
It goads me,?
like the goblin bee -
That will not state - its sting.
要是你只晚了幾個世紀
我會用我的手來計數——
把手指逐一屈起
直到我的手指全部落入
范迪門之地
要是能確定,此生完結之時——
你與我的生命,就會相聚——
我寧愿把此生拋向遠方——
如同拋棄一片果皮——
然后迎接來世
但是,現在,無法確知
這之間相隔的日子會有多長——
它刺痛著我
猶如那妖精般的蜜蜂——
不宣,而刺......
注釋:Van Diemen's Land
澳洲南太平洋外的塔斯馬尼亞島(Tasmania)號稱世界的盡頭,舊名范迪門之地(Van Diemen's Land),1642年荷蘭航海家塔斯曼(Abel Tasman)發現此島,為紀念當時派遣他前往探險的荷蘭東印度總督安東尼范迪門(Anthoonij van Diemenslandt/ Anthony van Diemen)而命名為范迪門之地。島上的亞瑟港(Port Arthur)有著「監獄鎮」之稱,在1830年到1877年間曾有多達12500名罪犯被流放於此。范迪門之地監獄的廢墟一眼看到寬闊的大海,自由和禁錮、絕望和掙扎、毀滅和重生總是交替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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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1830.12.10-1886.5.15)
美國傳奇詩人。出生于律師家庭。青少年時代生活單調而平靜受正規宗教教育。她20歲開始寫詩,早期的詩大都已散失。從1858年后開始棄絕社交,如女尼般閉門不出,70年代后幾乎不出房門,文學史上稱她為“阿默斯特的女尼”。
她在孤獨中埋頭寫詩三十年,留下詩稿1775余首。在她生前只有 7首詩被朋友從她的信件中抄錄出并發表,其余的都是她死后才出版,并被世人所知,名氣極大。她的詩在形式上富于獨創性,大多使用17世紀英國宗教圣歌作者艾薩克·沃茨的傳統格律形式,但又作了許多變化,例如在詩句中使用許多短破折號,既可代替標點,又使正常的抑揚格音步節奏產生突兀的起伏跳動。她的詩大多押半韻,主要寫生活情趣,自然、生命、信仰、友誼、愛情。詩風凝練婉約、意向清新,描繪真切、精微,思想深沉、凝聚力強,極富獨創性。
她被視為二十世紀現代主義詩歌的先驅之一。美國詩人中最著名的佼佼者便是美國文學之父歐文,以及惠特曼和狄金森。她深鎖在盒子里的大量創作詩篇是她留給世人的最大禮物。在她有生之年,她的作品未能獲得青睞,然而周遭眾人對她的不解與誤會,卻絲毫無法低損她豐富的創作天分。根據統計,艾米莉驚人的創作力為世人留下1800多首詩,包括了定本的1775首與新近發現的25首。
作品風格:
狄金森的詩采用一般教會贊美詩的格律:每節四句,第一、三句八音節,第二、四句六音節,音步是最簡單的"輕、重",第二、四句押韻。例如本篇譯文中的第二首詩:
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
He kindly stopped for me--
The Carriage held but just Ourselves--
and Immortality.
詩的篇幅短小,多數只有兩至五節,經常破格,常押所謂"半韻"(half rhyme);放棄傳統的標點,多用破折號,名詞多用大寫(但這個習慣在當時很平常);常省略句子成分,有時甚至連動詞也省掉;句法多倒裝,有學者指這是受拉丁文詞序的影響。
狄金森的詩富于睿智,新奇的比喻隨手拋擲,順心驅使各個領域的詞匯(家常或文學的,科學或宗教的),舊字新用,自鑄偉詞。喜歡在詩中扮演不同角色,有時是新娘,有時是小男孩,尤其喜歡用已死者的身分說話。
狄金森描寫大自然的詩篇在美國家喻戶曉,常被選入童蒙課本。痛苦與狂喜,死亡與永生,都是狄金森詩歌的重要主題。
狄金森詩作的音樂性和圖象性,成了批評家關注的題目。其詩用的破折號,時長時短,有時向上翹,有時向下彎,有批評家指這些是音樂記號,代表吟詠或歌唱那首詩時的高低抑揚;其詩的詩行往往不是一寫到尾,有時一句詩行會分開兩、三行寫(即是說每行只有兩三個字),有學者認為這是刻意的安排,跟詩意大有關系(另外,狄金森有時會在寄給朋友的詩里會附上"插圖")。因此,有人主張要研究狄金森的詩,必須以她的手稿(或手稿的影印本)為文本,才不致扭曲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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