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爾錫蘭 莫爾斯事變

1882年,歐洲,莫爾斯基金會。

殘破的橡木門搖搖欲墜,滿地都是一片狼藉,天空飄滿了精靈般的紅毯絨。地上堆滿了凌殘破亂精藝藏品,它們本應收藏在鍍金的展覽柜中,白熾燈照亮它們身上的每一寸光彩并泛出點點金光,現在卑賤的塵灰爬滿了它們高貴的身子,埋沒了它們曾經的閃耀。

一小撮人急急奔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們看著外面的這一切,露出沮喪之色。

“他們先下手了,我們來晚了.......

短暫的沉默,斯沃特·布蘭頓開口了,年紀不過三十的他已是家族中年輕的少主,手指上銀白的獅頭戒指表明了他家族的身份。金棕的頭發打起了卷,一只年輕威嚴的獅子。

溫斯看了看四處被刮花的墻壁,墻漆上被刮出細小的條條斑斑,像是被尖銳的刀子猛烈的劃過。

他是這位少主的副手,行事謹慎而又細致,任何東西都逃不過他尖銳的眼睛。

一定是科曼的風他推算著這些痕跡的制造者。

“科曼只是在這里抵擋一陣,他的靈‘風沖’只是用來協助他的,真正致命的是他手上的柯爾特左輪。布蘭頓用目光在墻壁上找了找東西,沒有任何遺留下的彈孔眼痕。布蘭頓清楚自己這位老朋友的本事。

“他們一定在內廳!”布蘭頓下定判斷。

一行人漸漸向內廳而去,布蘭頓堅信洛?!た坡鼤刈∵@里,他可是位很厲害又很會打趣的角兒。

他們怔住了,和外廳的凌亂相比,內廳卻呈現的是一場血腥的惡戰,地上到處都是尸首,所有人都在自己生命結束的最后一刻去用盡所能置對方于死地,甚至有人用牙口咬破對方的喉嚨。

墻漆鼓漲,四散脫落帶著一大片片的灰黑。像是被猛烈的火灼過。墻壁上到處透滿著孔眼,密集如蜂蟲的窩。

空氣中彌漫著榆木香地板的氣味和血槳味混雜在一起,鋪著猩紅血液的大理石地板上處處充滿了暴力的美感。

溫斯看了看尸體,對方的肩臂上的東西代表了他們的身份——鋒利的短劍插在森森白骨上。

“是萊茵秘黨會!”溫斯認識這個臂章,他們的人是萊茵的精銳分子,他們掌握著萊茵麥爾錫蘭們不愿公開的秘密。

“萊茵?我早知道是他們,不曾想他們這么快就動手。”布蘭頓額頭上青筋暴起,宛如一頭發了怒的雄獅。

溫斯開了口“當務之急是找到洛?!た坡?/b>?!?/b>

溫斯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體,他們死之前的慘狀時時沖進他的腦海。

“萊茵秘黨會,看起來他們為了什么事情而著急。”他一直很理性,即便在混亂的局面下,也能冷靜的分析局面。

溫斯吩咐了一下人手警戒外圍,待他們四周散去。對著布蘭頓小聲說起來“我們的處境很危險,要盡快離開歐洲,麥爾錫蘭血裔之間的戰爭就快要爆發了?!?/b>

布蘭頓沉默不言,臉上的表情硬青像塊厚重的鐵板

“布蘭頓,是你嗎?”內廳盡頭,一句低沉輕細的聲音,使得溫斯和布蘭頓聞聲而去。

布蘭頓對段聲音的主人異常熟悉,洛桑·科曼。只不過未曾記他的聲音如此虛弱而無力。

尋著聲音的方向,那個熟悉的身影漸漸出現在布蘭頓的雙眼中,他靠在墻邊,戴著一頂大大的牛仔氈帽,皮夾克上已經被染的有些黑褐的血槳,足蹬筒靴咔咔作響。他的腹部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深不見底的傷口里留出殷紅的血。

布蘭頓看著這個牛仔,他已經沒有了往日打趣的鮮活之氣,那副年輕充滿活力的臉上已經因為失血變得一片蒼白。獅子的眼睛里帶出了一點點惋惜。

溫斯看了看傷口“傷的太重,上帝也救不了他了?!彼蝗缂韧谋3种鴮κ挛锏臉O度理性。

他蹲下身看著這個牛仔的眼睛,“科曼,我來了?!?/b>

“布蘭頓,老朋友我以為你不會來了?!贝罅康氖а呀涀屗碾p眼變得一片模糊。眼角里帶了點東西,濕潤了起來。

“對不起,我來的太遲了。”獅子微微低下高傲的頭。

“你知道萊茵們為什么急躁嗎?因為這個東西”科曼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懷中古樸的青銅箱,上面刻滿了奇異的符印。“我不知道里面放著的是什么,莫爾斯基金會從非洲運過來的。你知道的,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神。”

“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也許里面裝滿了無數魔鬼和絕望?!辈继m頓接過古樸的青銅箱,外觀給人覺得厚重,卻輕如木質。他感覺里面有東西在掙扎震動,像是發瘋似得囚奴掙扎在無盡黑暗的牢籠里。

這東西不知塵封在里面多少年了,出來后該是何等的暴戾。

洛桑遞出了他手上的那把渡銀的柯爾特左輪,上面刻著一串銘文“Trial”—審判?!拔野阉唤o你了,這樣傳奇的東西替我好好保管。”說罷用嘴輕吻鍍銀的槍身,仿佛離別之后再也不見的戀人將所有的感情寄別在這一個輕輕的吻上。

“你不就是一位傳奇么?”微微的笑爬起獅子威嚴的臉。

“傳奇總有逝去的時候啊?!奔幢阍谏Y束的時候,這個牛仔聳聳肩總是想著如何打趣兒。

溫斯站在一旁打量著兩人的對話,他很冷靜,但還是對洛桑抱有一絲敬意,是這個人開辟了森德斯派在美洲西擴的道路。森德斯派的家族們都將他視為傳奇!他的事跡可供森德斯們的后人瞻仰,老媽媽會在孩子的睡前故事里輕聲訴出他的英勇與偉大。

“你們帶上這些東西離開這里,也許第二批人在趕來的路上?!彼呀浨宄R茵秘黨會的實力了。自己堅守住了這些精銳分子瘋狂的進攻,堅守的代價是自己的性命。

“敵人來了?!睖厮沟撵`,“域”。幾公里遠的輕微震動傳到他耳朵里就如同聲聲擂鼓。

“我們必須走了,布蘭頓。”溫斯連忙喊著他的那位少主。

獅子站起了身,他低頭將左手握拳抵住胸口。給予洛桑崇高的敬意,這是他家族的禮節。

“通知弟兄們,我們走?!豹{子恢復了君主般的威嚴,轉身。這個牛仔看著有些模糊的背影,他一搓一頓,威嚴如同獅心王理查。年輕驕傲的君主。

他們慢慢消失在內廳榆木門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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